从哪里开始是小狗: 21、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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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早上燕徊吃完早饭窝在沙发里打游戏,输了一局后抬头发现骆愠背着一个大包站在他面前:“我出去一下。”

    燕徊正想说他别杵在跟前挡视线,结果一眼先看到他的背包。

    燕徊问:“你出去背这么大一包干什么?”

    骆愠:“晨跑,负重。”

    燕徊不疑有他:“哦。那你去吧。”

    等骆愠出去关上门之后,玲姐端着一盘切好的蜜瓜放在茶几上,嘀嘀咕咕地问:“小愠什么时候开始晨跑了呀?”

    燕徊说:“谁知道呢。”

    早晨的体感温度还是凉凉的,不过空气清新,适合运动。

    骆愠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白色的口罩把脸遮掉一大半,棒球帽压得很低,站在四中门口,盯着源源不断入校的学生。

    四中和实验中学的管理理念完全不同。他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高三生只有单休,周六也要上课。不过四中的校领导大发慈悲,周六的早自习大赦天下,给苦命的高三生多睡半小时。所以上午八点,校门口就陆续有学生出现了。

    骆愠人高腿长,本身就长得惹眼,此刻站在学校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尽管一张脸的五官只露出了眉骨和薄眼皮,仍然不妨碍路过的小姑娘你戳我我戳你地捂着嘴小声讨论,人走出去老远还要回过头来多看两眼。

    他掏出手机又看了眼时间。

    不多时,人群中冒出一个黑色的身影,不好好穿校服,走路吊儿郎当的。

    赖偲单手拎着书包甩在背后,另一只手打着电话:“喂?老五,睡醒了没?睡醒了出来……上你妈的课翘了翘了!叫上猴子和肥鸡他们,老地方见。今天要连杀他们三局!什么?猴子被禁足了?废物点心,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从身后窜出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嗓音低低的:“好学生不上学要去哪。”

    赖偲手里的电话被抽走摁了挂断,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扭着头想看是哪个孙子敢勒老虎的脖子。

    赖偲:“我靠!你谁?吓死我了!”

    来人没说话,直接把人掳走了。

    他力气大得吓人,赖偲半是懵逼半是惊吓,走到一半才终于从那双直白锋利的眼睛认出来了。

    “骆愠?”他嗓子仿佛被人用手攥着掐了一把似的,“我擦妈的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骆愠的声音从白色口罩底下传出来:“老地方啊。不是你刚才说的么。”

    “我特么!”赖偲挣扎起来,“放开我!我干嘛了你用得着这样?”

    骆愠垂睨他一眼反问:“你干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

    赖偲:“啊。”

    赖偲:“想起来了。不过是找你们班新来的小少爷打了场球,不会吧这你也要管?你手也伸太长了吧!”

    赖偲:“难道他是你朋友?不会吧你骆愠还能有朋友?”

    骆愠对他聒噪的问话充耳不闻,把他掳到了一个地下网球场。

    这网球场是自助式的,但因为地下光线暗,老板只有晚上才会把球场的灯打开,所以平常也只有晚上才会有人来。

    此时,赖偲躺在球场地上像一条灵活的鲶鱼,扭来扭去地挣扎,骆愠非常有技巧地压制住了他的双手双脚,让他再怎么乱动也只能胡乱扑腾。

    赖偲大叫:“骆愠!!我草你大爷!”

    骆愠从口袋里抽出两根塑料扎带,动作干净利索地把他双手双脚都捆上了。赖偲两手两脚向外用力,企图挣断它。

    骆愠冷笑了一声:“别挣扎。这是自锁式尼龙扎带,你越动锁得越紧。”

    赖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眼看着骆愠等他站起身后,卸下了自己肩上的球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网球拍,塞到赖偲手里。

    赖偲双手被捆,只得把球拍手柄握在掌心。

    恍惚间,他生出一种不可置信的荒诞的想法。

    他生无可恋地问:“燕徊是谁。”

    骆愠拉开自己的运动外套拉链,好像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赖偲智商上线了:“普通的同学犯不着你这样吧。”

    骆愠简短概括了一下:“我爸,和他妈结婚了。”

    赖偲:“……结婚?燕徊……是你,你弟?”

    大脑宕机了十来秒,赖偲:“你弟?你弟?!燕徊是你弟?!”

    骆愠这个人,很讨厌有人在他面前重复说同样的话,于是他不耐烦地回:“你聋了。”

    “我草!”赖偲大叫,“我特么不知道那是你弟啊!我只是觉得这小孩太狂太臭屁,想给他个教训,你早说是你弟我不就不下那么狠手么……”

    骆愠:“是别人也不行。”

    赖偲双手握着球拍,却又根本动弹不得:“所以你今天是来出头来了?”

    骆愠站回到对面的发球线,从运动裤的口袋里掏出个黄绿色的小球,往地上弹了两下,语气轻飘飘地说:“也不想干嘛。就让你体验一下当时我弟的感受。”

    “……”赖偲咬牙,“操!”

    “别操了,”骆愠专心地低头弹着球,“他说不追究,但我想了想好像还是太便宜你了。燕徊不要的赔偿,都给你作医药费好了。”

    赖偲:“……妈的骆愠你够狠。”

    骆愠用网球拍掂了掂球。

    “不对啊!”赖偲瞪着眼站在底线大声喊,“你他妈不是右手伤了?!你都这样还要来给你弟出气?要不今天就算了,咱们一笑泯恩仇。”

    骆愠一撩眼皮,晃了晃自己拿球拍的右手,突然把拍换到了左手,语气嚣张:“右手伤了,又不是不可以用左手揍你。”

    赖偲:“……”

    妈的简直,简直挑衅至极,这人一开始就故意的吧!故意把单打名额让给燕徊,想让燕徊赢自己,现在又气势汹汹来报仇了!

    骆愠若有所思道:“你是先打的哪里来着。还记得么,脸,还是腿?”

    无视了赖偲的鬼喊鬼叫,他又自顾自地想,好像是鼻子。

    于是他淡定地发球,又说:“那先打脸吧。”

    赖偲一边飙着脏话一边举起手护着自己的脸。

    结果——

    “啊我操!”

    带了力量的小球在地面弹起后,精准地砸中了赖偲毫无庇护的膝盖!

    ……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骆愠瞄肚子打脸,瞄脸打腿,瞄腿打肚子,反正嘴里说的和手里干的没一样对得上,赖偲躲又躲不掉,跑也跑不掉,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心死了,话也不想说了。

    短短一场球下来,骆愠好像根本没出汗,一身清爽地收拾好了球包,披上外套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他从另一边的裤兜里抽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然后抬腿翻过球网,散步似的慢悠悠踱过来,又在赖偲面前蹲下。

    烟雾缭绕的,赖偲有气无力地趴着,上翻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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