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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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后面发言的这位很快被他同伴打了一下。

    因为伯爵夫人丽莎在一连邀请了四名姑娘后,她再次提着裙摆穿越人群,玩家们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般自动为她让路。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路庭和岑归面前。

    “你好,先生。”伯爵夫人的眼神直勾勾落在了岑归身上,她笑着问,“我可以也向你发一份特殊邀请,请你成为这座城堡的特殊客人吗?”

    岑归不喜欢和明显别有居心的NPC讲废话,也不喜欢让自己总是处于被动,这种摸不清主线任务的游戏场里,他正好也倾向于多跟核心NPC打交道。

    这不是正巧,他白天才思考过这位伯爵夫人的行踪,还没等他主动出击,对方就自己送上门了。

    “你可以。”岑归礼节性朝伯爵夫人一点头,这个动作是他看其他玩家做过的,别人都这么对伯爵夫人颔首致意,他也照做。

    伯爵夫人:“……”

    怎么说呢,看起来是同一个动作,不过别人做都是谨慎道谢,只有岑归做出了“我答应你是你的荣幸”的气质。

    再配上他那句客气的“你可以”,他无意嘲讽却嘲讽效果拔群。

    伯爵夫人估计对此怀恨在心,她转身走开时整张美艳面孔都十分僵硬,还差点忘了给岑归留下邀请卡。

    舞会结束时间就已到十二点,在玩家们陆续返回房间时,手握邀请卡的五人却被乔伊纳尔请求留步。

    “更便于夜间宾主小聚的衣服会在凌晨一点送到几位房间。”蜥蜴管家端着托盘说,“五位客人,请在收到衣服后妥当更衣,并于夜间一点半以前出门,夫人会在西四楼等待你们。”

    凌晨一点和一点半。

    这个时间令旁听的路庭眉尖轻轻一拢。

    在西一楼遇见那位男装打扮的女仆时,对方语气坚定地强调过——每晚舞会结束后千万要第一时间回到房间。

    “必须得那么晚出门吗?”

    “我们今晚舞会已经很累了,不能休息吗?”

    另外四名被选中的女玩家也尝试与管家理论着,有一个小姑娘大约已提前开始害怕,声音细细发着抖。

    然而管家对此无动于衷,他澄黄的,非人的竖瞳静静注视眼前的客人。

    “夫人已经邀请了你们。”管家说,“请做好准备按时出门吧,小姐们。”

    蜥蜴的声音落在最后那声“小姐们”时轻微转低,隐约透露出一丝遗憾。

    他话音还未落,冷不丁附近就有人咳嗽了一声。

    “不好意思。”专程惹人注意的路庭站在这一群人后轻抬了下手,给他们不爱说话的岑先生当唯一官方指定代言人,他说,“当你的指代词包含了收到特殊邀请的所有客人时,麻烦不要笼统概括为‘小姐们’。”

    “……”蜥蜴朝两人转过身,“噢,当然,我当然记得我们还有一位同样收到邀请的先生。”

    也说不好是不是自身错觉,岑归总觉得蜥蜴扭头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有点怪。

    “我觉得不是你的错觉。”路庭在两人返回房间的路上肯定道,“我也觉得他那个眼神有点怪,但也说不上带恶意,只像是有一点……”

    路庭莫名其妙止住了话音。

    岑归问:“有一点什么?”

    路庭神色奇异,他又拧了一下眉心。

    后面那个词汇暂未说出口,是因为他觉得那个眼神像是同情。

    只是,蜥蜴管家在同情什么?

    还是说,这份特殊邀请落在男玩家身上,会比落在别人身上更危险?

    而答案在凌晨一点到来前都是未知的。

    回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岑归就是先把身上礼服的所有繁琐部分解了下来,包括礼服外套和收腰马甲。

    他保留了最里面的贴身衬衣跟长裤,正在盘算是一直等到凌晨一点,还是抓紧时间先小憩片刻,一位“不速之客”就轻轻敲响了他的窗。

    “叩叩。”

    阳台窗外的人只克制地敲了两声,音量也轻得像怕惊扰了邻居。

    岑归将窗户拉开,果不其然发现是路庭翻阳台到了自己窗口。

    “我没有在舞会结束后擅自踏上走廊。”路庭依在阳台门外框上招手,“走阳台过来,应该不算违规。”

    岑归侧开身放人进来后才问:“你来做什么?”

    “来陪你一起等凌晨一点啊。”路庭理所当然地说,“昨天我说想和你一起测试香薰蜡烛的功效,你把我赶走了,今天这会有明确的的时间限制,我来陪你一起等一等,看一点时会发生什么。”

    岑归似乎找不出拒绝路庭的理由……也说不好是不是他并不想拒。

    所以他“嗯”了一声,允许了路庭在屋子里逗留。

    做执行官时岑归每天必定要睡够七个小时,如果一夜没有七个小时睡眠,他之后会再寻找时间补觉,补到七小时充电时长达标为止。

    今晚的特殊邀请定在凌晨一点半,之后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完事。

    岑归在风镜后垂着眼,他白色丝绸礼服衬衫下的肩平整,背挺直,从肩到手臂的线条却传递出了一丝放松的倦怠。

    他也确实是有点困了。

    “困了就先睡一会吧。”路庭跟有读心术似的说。

    他从房间另一头走过来,这次是当着岑归眼前伸手,碰了碰他的肩。

    岑归的肩膀线条变得比之前更松懈了,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这种“温和拍拍”很受用。

    “你可以把帷幔拉下来,我一点之前叫你。”路庭口吻与神色都认真。

    最终,岑归慢慢又“嗯”了一声,他往床走过去,拉下帷幔,就着衬衣长裤决定小憩一会。

    帷幔令声音的传递多少受了些限制,普通烛台还在屋内昏沉亮着,蜡烛窣窣燃烧。

    路庭没有走近床,但半开玩笑的嗓音从外面传来:“放心睡吧,我保证中途不偷看。”

    岑归在心里懒洋洋说了句神经病,侧头将脸埋进枕头。

    他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却比他预期的要长。

    岑归重新睁眼时房间寂静着,但透过帷幔的缝隙能看出外面仍点着蜡烛,天应该是没有亮。

    “路庭?”

    他声音带着一点初醒的沙哑,往帷幔外叫了路庭的名字。

    “现在几点了?”

    外面却没有人回答。

    岑归忽然直觉出不对,他利落翻身下床,一把将帷幔掀开——

    屋子空空荡荡,路庭已经不见踪影。

    *

    作者有话要说:

    路庭:骗归归的事怎么能叫骗呢,我这叫合格的对象已经学会主动替人担事。

    归归:……你给我等着。

    ——

    可恶,昨天有条“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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