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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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带着制止意味低声叫了男玩家的名字。

    周彦脸色一绷,又很快苦笑着跟岑归道了歉:“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这话说得挺厚脸皮的,是在寄希望于别人, 想着你男朋友也很厉害的话, 他们几个人安全的可能会更高点……”

    周彦的想法其实算人之常情, 只不过在每个人自己都要担风险的游戏场里, 能力更强的人也没有非得去照拂别人的义务。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这种隐秘心思坦诚说出来, 还能及时为自己的想法跟言论道歉。

    岑归不是路庭, 无法替路庭去做一定会保护谁或者不护着谁的允诺,他也不确定西四楼是不是对路庭而言完全毫无风险,因此他没有接周彦这番话,只平静从对方身上收回目光,说:“走吧,快一点上楼,才能了解情况。”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叫周彦的男玩家也没再说话,他带着一点复杂神色退回了队伍里。

    小队继续往前。

    岑归在又带队往前走了段距离后,忽然慢慢自心底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路庭那边情况暂不知道,他却俨然已是眼下这支小队的核心。

    同行的玩家信任他,在做危机判断和道路选择时也隐隐有些依仗他。

    这一幕竟微妙重叠了岑归的梦境。

    梦里的世界似乎就是这样的,岑归旁观过“自己”带队,看“自己”被脸孔陌生的玩家仰仗依赖,看“自己”的每一个判断都被不熟悉的队友信任至极。

    一刹那间依稀又有无数杂乱画面闪过脑海,令岑归脚下都停了一停。

    可等他尝试抓住那些画面去仔细回想,它们又像仓促途径枯河的一股细流,眨眼消失无踪,追逐不到踪迹了。

    “怎怎怎么了?”

    岑归一停其他人也就跟着紧急刹车,还警敏地小声问:“有情况?”

    岑归倏然回神,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对外人解释这一点小失误。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至极的尖叫恰好响了起来。

    “啊啊啊——”

    尖叫划破古堡西楼持续了小半个夜晚的寂静,像一把终于斩下的利剑将凝固的夜色与侥幸之心都劈开,它凄厉到足以让所有听见的人一激灵。

    “四楼。”岑归转瞬就判断出了尖叫声方位。

    这一次不需要给出任何指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加快步伐,迈开腿拼命跑了起来。

    小队朝最近的楼梯冲去。

    “有NPC!”使用过预知功能卡的女孩说。

    岑归:“不用管。”

    后背佝偻的NPC已经到了正前方,那是个仆佣打扮的角色,手里却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柴刀边缘还黏着一团深褐色,在往地毯上缓缓滴落什么东西。

    “客……”拎着柴刀的NPC才快折断脖子般往旁边歪了下脑袋,一句客人叫出半个音节。

    岑归两步就到了他近前。

    柴刀勉强保持整洁锋锐的部分映着壁灯一闪,被NPC以快到诡异的速度挥舞起来,朝前猛然砍下,牵带出一片雪光——

    岑归速度却更快。

    礼服衬衫下的腰身骤然绷紧,岑归直接蹬上了旁边走廊的墙,他避开那本该劈面而来的刀光,于半空一脚踢上仆佣手腕,只听清脆“咔擦”一声,伴随着这能响彻整条走道的声响,仆佣的手诡异的翻折,柴刀随即落在地毯发出沉闷响声。

    岑归一脚把NPC的手踢断了。

    NPC呆呆看着自己的手,好像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弹力长绳蛇一样从岑归手里游走出来,它转瞬绞紧NPC的脖颈与上肢。

    “你的柴刀处理过什么?”岑归握着能控制颈绳松紧的绳段问。

    NPC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动静:“处理过……不听……劝告的……客人……”

    这回答令后面慢了不只一拍赶来的人头皮一炸。

    前一秒大家还在为岑归展现出的悬殊战斗力差距目瞪口呆。

    后一秒就只剩满心焦急了。

    已经有人出事了吗?这念头刀一样悬挂在所有人心头。

    丧失行动力的仆佣很快被岑归丢在一边,他示意其他人继续去赶紧爬楼,他自己则开始“不走寻常路”。

    步幅最大的男玩家一脚跨越三四级台阶,岑归却直接翻上了楼梯的扶手栏杆。

    他不只腰腹力量强,看起来没有大块肌肉的一双长腿更强。

    有着一定斜度的栏杆对岑归来说完全不构成行动阻碍,他在栏杆间利落且快地翻转,别人上一层楼的时间他能上两层。

    “啊啊啊啊——”

    又有尖叫从楼上传了下来。

    离岑归只有一条走道的距离。

    离其他人还有两层楼。

    以岑归的耳力,他能听出这两次尖叫应该属于同一个人,只是他对其他收到特殊邀请的女玩家了解有限,无从分辨这究竟属于谁。

    “你们听出是谁了吗?”落后岑归的玩家也一边加急赶路一边互相询问。

    “我觉得……不像是我女朋友。”周彦迟疑着答。

    另一对情侣里的男方也说:“也不像薇薇。”

    用过预知卡的女孩跟那对结伴的女玩家是队友,她在紧急跑动的途中便顿了一下。

    两位自诩还算了解女友的男朋友都转头朝他们小分队看来时,这位女孩跟同伴对视一眼,她神色焦灼中透出了一丝疑惑:“好奇怪啊,我听着也不像是我们认识的人啊?这……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

    所有人不约而同都往上看了一眼,也都想到了大佬要去找的对方男朋友,五位特殊客人里唯一的男性——路庭。

    ……这也总不能是大佬的男朋友叫的吧?

    而岑归在玩家们心思莫测时就已经到了西四楼走廊。

    他离那间正在传出响动的主人房大门只剩不到三步了。

    哐!

    这是被顺手牵羊的柴刀重重砍在门锁上的动静。

    紧接着巨大“砰!”一声。

    松动的门锁报废在了岑归的长腿下。

    主人房大门被强行破开后,首先是一股浓郁的腥气直冲出来,腥气里却还混合着一种诡异的甜香。

    那闻起来是香粉、血液、腐烂的花朵瓜果与腐烂哺乳生物掺杂在一块的味道。

    一个女人站在房屋中央,她脚下踏着血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正在放声尖叫。

    岑归一步已经迈进了门,他踩着被自己暴力摧残的门锁,单手按着腰间长鞭,像个勇闯魔王洞窟要执剑营救公主的骑士。

    ……但是正在尖叫的居然是魔王。

    房间中央的女人是伯爵夫人,她黑发上精心点缀珠宝,还穿着那条华贵的酒红丝绒长裙,铺开的大裙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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