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时: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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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续命。他干得好与不好,谁也不能剥夺了他姓孙的权利。

    算计人的本能,孙津明始终觉得施惠这急火饭的婚事透着怪异。可是有些事,再亲近,到底还是分个里外。孙开祥再器重津明,也敌不过施惠一句话。

    爷孙俩书房闭门谈了没多久。不到两日,孙家就去汪家提亲了。

    局外人总是过虑几分思量。孙津明看施惠,是有情又不像留情甚至长情的主。这些年,都可以楚河汉界地不沾边,冷不丁地又和人家盐盐结婚了。

    也不得不佩服这富贵堆里养出的男人,是不是都很有本事。求婚结婚也比他们快一些,任性些。

    孙津明向来不觉得施惠可怜,就像二叔说的那样。他来孙家,是他的命也是运。

    论起可怜,孙家的女人可比这些个男人可怜多了。早年与孙开祥劳燕分飞的原配;从小被养坏了,任性妄为的琅华;呵,没准再添一个,不明不白就答应嫁给施惠的汪盐。

    眼下,孙津明才试探沙发上的人。

    他和施惠也算自幼相识,可津明却一直不敢自认看得透他。

    这位主,自幼活在爷爷的教与条之下。是指望也是枷锁。

    孙施惠十二三岁就跟着出入生意场合了,喜行不怒色比谁都玩得溜。唯独,对汪盐,回回吃败仗。也只有碰上盐盐,这个“行尸走肉”才有点活人气。

    按道理,新婚燕尔,孙津明不该唱衰的。可是看淡婚姻感情的人,很怕这种两相知的人,掺进去利益。也怕难得一对青梅竹马,到头来,进了围城里反倒至亲至疏起来。

    世上,最磋磨人心的便是婚姻。

    *

    孙施惠从手里的资料慢抬眼,瞥一记津明,二人难得这么明晃晃地聊这种不放在台面上的东西。他把笑话他的皮球踢回去,“说真的,你也年纪不小了,没见你有稳定对象呢?”

    孙津明鄙夷某人,说洞房第二天就彻彻底底沦为了个俗人。和那些热衷给人做媒配对的女人没什么二样了。

    孙施惠难得吃瘪。左右他今天精神不佳,不高兴费那个热气了。对于外人的调侃他也只能认下了,不然更他妈糟心。

    手里的资料涉及标底,他的规矩,价格的东西,从来不带出办公室。

    加密碎纸机离自己有点远,孙施惠干脆拿火机出来烧了。

    儿女情长的东西暂且搁一边,他和孙津明聊正务。正巧,秘书进来要帮他订餐,孙施惠说和孙副总一起吃吧。秘书点头,又把昨天孙总请大家的下午茶□□交给他。因为他私人的请,不必走账,秘书也每次及时给到老板。

    孙施惠习惯每个月划一笔账给秘书,这样他私人要秘书办的费用就提前垫付了。不像其他部门,老板请客,总是下头的人自己先付,拿票找老板报。其他部门就老牢骚,看吧,光这一点,我们小孙就赢了。比那些抠抠索索的男人好太多了。

    孙津明看到发/票的抬头,笑得世故,说有人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孙施惠好像这几年一向如此,要么不喝咖啡,要么不请员工,喝就是这个牌子。

    他老婆敬业在这家。

    某人端坐办公案前,再点一支烟。言归正传脸,聊正务,发你工资不是让你来茶话会的。

    结果,不到中午,饭都没吃得成。孙施惠接到一通电话,是赵寅轩,长话短说了会儿,他挂了电话,就起身拿外套通知秘书帮他准备车子。

    “什么情况?”孙津明问。

    “我就说昨晚摸黑给我送贺礼不是好弦音。”孙施惠得亲自去一趟,赵寅轩这个老家伙,带着妻弟回国谈生意,这短短工夫还惹出事端来。

    事出在他们地头。也没什么大问题,无非是双方谈个赔偿。这中间如果有个当地的有名望的出来调停作个保,会好很多。赵寅轩的意思是希望孙施惠的爷爷能出面,哪怕打个电话。

    “他以为他是谁。老家伙。”孙施惠鼻孔出气,然而在案的生意伙伴,屋檐下头,不低头也得低。因此,他还是得亲自过去一趟。

    这一去,大半天算是交代在赵家那头了。

    汪盐下班前,收到孙施惠的短信:有事耽搁了,已经叫司机去接你了。

    汪盐对这样的临时跳票早已见怪不怪。她顶着新婚的名义来上班,姚婧都有点过意不去,问她,你确定不要休婚假,歇歇也是好的。

    汪副理朝着老板说几句真心话,她歇在不适应的环境里,还不如来上班呢。

    “真清醒。人家新婚夫妻恨不得蜜里调油,你倒好,一大早精神抖擞地来了。真让人失望。”

    汪盐见姚婧这么说,也难将心里的话全对外人道。因为他们眼里可能就是成年人一来二去滚一下而已,再平常本能不过的事了。

    她几次张口,想诉一诉,又没好意思。加上姚婧又和孙施惠有交际了,想想还是作罢。

    其实她很明白,外界的人,包括她父母,都以为她和孙施惠早已木已成舟。

    只有汪盐自己清楚,她可能和谁都可以糊糊涂涂滚过去,美其名,成年人的欲/望。她这几年空窗期,这种漂浮的欲/望感,不是没有过。

    唯独孙施惠。

    她不想不清不楚地就和他发生了。她好像也难找到相同经历的人,问一问,这么多年,一直安全距离的两个人。某一天,他说了什么,甚至朝她昏头昏脑地吻过来,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汪盐被他带累地也昏头了。

    她只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就变质了。变得不那么清醒,不那么笃定自己要什么。

    只记得他说的事不过三,再求下去,他就不是他孙施惠了。

    汪盐到底没有让这事不过三兑现。这也是她二十七岁以来,做得最昏头转向的一件事。

    她难朝外人道的是,即便没有成年人这道纠缠的欲望,她可能也愿意答应他、帮他。

    哪怕孙施惠这个人傲慢、狂妄、薄情,寡意。

    他不爱任何人,仅仅因为这些年来,也没人好好爱着他。

    相比那些虚无缥缈的爱人之名,汪盐很恍惚,她觉得孙施惠不是这个范畴,也不是她父母这个范畴,父母是她至亲的人。

    他甚至是至亲的对立面,一个至疏又难以忽视的人。这个范畴里,饶是她不承认,一直仅仅只有他一个。

    *

    司机老姚在汪盐公司楼下等她,再载她去办事。

    汪盐租这处房子两年,一直和房东鲜少碰面,但她有什么情况,联络房东,他都很痛快。修补哪里也很及时。

    一时听汪小姐不租了,房东还有点惋惜。问她是不是哪里不满意,这二年也没涨租呀。

    汪盐把钥匙交给房东大哥,叫对方好好查勘一下房子的情况,“确实不租了,也不是您房子哪里不好,是……我结婚了。”

    呀,房东大哥立时恭喜汪小姐。再玩笑她,说好歹咱们主顾两年,要请他吃糖的呀。

    汪盐一口答应,说过几天就寄给他。

    “先生是做什么的,本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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