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时: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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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兴头上的添喜,这一段时间施惠的回归,饶是他始终不会和谁欢颜笑语,但多少是愿意搬回来,陪孙开祥最后这一段。

    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再没什么比落叶归根养老送终重要的了。

    孙开祥先前跟琅华也是这么说的,他一不允许他们姑侄反目,二不允许他们互相倾轧各自房头的人。饶是琅华打定主意不成家,施惠和盐盐是过了明路正经意义上的夫妻,都说新婚三日无大小。

    孙开祥朝琅华勒令,你就是头剁下来,都得给我把今晚这顿饭吃完。

    父亲黑脸的话还没过这耳旁风,施惠先在桌上发难了。

    孙开祥早起就浓痰淤塞,眼下,急火攻心,厅里鸦雀无声之下,老爷子频频咳嗽起来。

    汪盐第一时间逼动了身子,孙施惠却不肯她动弹,只叫齐阿姨打电话,通知特护和医生。

    椅子上的人抬手示意不要折腾,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闻言这个丧气话,桌上外人不敢乱置喙。孙施惠不表态,琅华更是雷声大雨点小,半句都不敢多说了。

    孙开祥从椅子上起身,要往房里去,津明干脆搁下饭碗去扶二叔。

    孙施惠依旧无事样貌地端起碗吃饭,他却是要尝尝什么样的肉片,闹得今晚这样不可开交。

    汪盐看他斯文慢待地用公筷搛起一筷子肉带着黄豆芽,送到嘴里,细嚼慢咽之后,点评,“很一般的口味。下次别烧了。”

    汪盐气得恨不得把那海碗全扣他头上去。

    正要抬脚就走的,院子里响起阵脚步声,有人老远就嚷孙施惠的名字,“孙施惠,你现在倒是会躲清闲啊。住到这乡下来,适意得很,且忙到兄弟我跑断腿。”

    是冯家的冯茂辰。

    来人声音高调得很,一脚迈进厅里,亮相也是乖张之样。身后跟着几个人,提得提,抬得抬,东西一应落地,冯茂辰说是来贺施惠新婚的。

    “嗳,酒没喝到你一杯,糖嘛没吃到你半个,倒是连夜来给你送礼了。其他不管,先让我看看新娘子。”

    冯茂辰是冯家大房的长子,属龙的,其实比孙施惠大了好几岁了。但两家交际的缘故,冯茂辰一向和施惠来往不浅。

    私下大家也都喊他,茂儿。

    眼下,桌边的某人也起身跟汪盐这样介绍。

    归位的津明和琅华,茂辰是认识的。

    来人不晓得一分钟前,孙家这里是个什么天气预报,只玩笑半声又正经和新娘子握手,“弟妹,你好。”

    汪盐骑虎难下,又被孙施惠亲昵地揽着,也只能配合他,和对方打招呼。

    她称呼人家冯先生。

    冯茂辰不依,“好客套好见外呀。”

    孙施惠同他打岔,“你少来吧,贵步移贱地有什么指教?”

    “我能有什么指教你,不过是家里派我来给你送礼。再问问你,你摆酒什么日子,我等不到你的,下周可是要请你们先去喝酒了。”

    冯家下周办孩子百日加新居乔迁。冯茂辰的孩子弥月礼耽搁了,孩子黄疸太严重,好不容易养到百日,才全了这个礼。

    请柬带过来的是两份,施惠和琅华。本该和津明没什么往来的,世故人世故礼。冯茂辰说要津明也去坐坐才好呢。

    冯茂辰的到来,孙施惠待客,干脆饭吃一半就丢下了。

    先前的较量也暂时搁浅了。

    等到把冯茂辰这厮打发走了,孙施惠再回他们院子。房里,汪盐还没洗漱,在和父母视频,孙施惠听到声音,俯身凑过来,和师母那头打招呼,亲昵之态,那头看在眼里。

    又说到,他们明天抓紧回去。

    陈茵称好,说约了舅舅那头一起吃饭。

    汪盐这头说完想说的,最后推脱不早了,要父母早点睡。

    挂了视频通话,汪盐情绪不佳地在躺椅上靠着。孙施惠守在边上的凳子上,正好足够的高度打量躺着的人。

    他伸手来,帮她拂贴在颊边的头发,汪盐不是没痕迹地让了让。

    有人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下次要当着你家人的面吵架还是为难谁,通知我,我不到场。”

    孙施惠笑着俯身来,问她,“你要到哪里去?”

    “我回我自己的家行不行?”

    “不行。这就是你的家。”

    “你早两个小时前不是这么说的,这不是我的家,没有我的父母。”

    “汪盐,别闹。你的润物细无声那套对他们不管用。有些人,就得这样,不打勤不打懒,我就是要打打那些不长眼。”

    汪盐微微坐起身来,“孙施惠,你是吃黄豆芽的?”

    “嗯?”

    “你……我只是这么多年没发现。”

    有人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却也挨着她的视线,挨着她呼吸里的热气,“汪盐,答应我,任何时候都别和别人为伍,好吗?”

    “你不和我商量下,就提搬出去,爷爷会以为我牢骚什么或者我父母……”

    “不会。他很明白我要什么。”

    “我说开车路途远不是那个意思,我父母也不会肯我们这个档口搬出去的。”

    “那么,你愿意住这里吗?”孙施惠问汪盐。

    汪盐不答。

    他却反过来嘱咐她,“哪怕很喜欢这里,愿意住这里,都不要告诉他们。”

    否则,“你永远被他们捏在手里。”

    孙施惠让她不要管这件事,顺利搬走,于汪盐通勤便利且会省很多心;

    不搬走,“我也要捋捋有些人的舌头。”

    “你去看爷爷了吗?”汪盐先不管他的那套什么博弈心理,就问他这小半天,客人都送走了,有没有去看看爷爷。

    “哄好你就去。你点头了,我就去。”

    汪盐不理会他,孙施惠便凑过来,他提醒她,“明天三朝回门,你要和我吵着架回你娘家吗?”

    “你先去看爷爷!”

    “那么你还生气吗?”

    “孙施惠,你不能这样气爷爷。”

    “你说你不生气。”某人严防死守这一句。

    汪盐被他车轱辘地问糊涂了,“我什么时候说生气的?”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某人要的就是这句,“不生气就好。我去看爷爷,你也一起去,顺便看看茂儿给我们送的礼。挑你喜欢的留着,再看着挑些能用的明天带给你父母。”

    两个人去爷爷那里坐了会儿,汪盐委婉跟爷爷说了些,说施惠的脾气,您比我清楚。

    她一不能即刻否定孙施惠的颜面,二又不想爷爷真的气着伤身,原本就朝不保夕地养身体。只好硬着头皮话术了几句,说他也是看我今天早上赶趟一般地来不及,其实路嘛,越开越熟练的。又是走高架,我再适应几天,没准就轻车熟路起来了。

    “况且,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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