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时: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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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安排人送岳父岳母回去。他自己更是要亲自去送一送,只是汪盐已经换成了睡衣,他叫她就在房里别出去了。

    汪家父母走之前,汪敏行多少说了几句,要他们两个好好地,哪怕就是爱拌嘴,也别过夜。夫妻过日子,安生比什么都重要。另外,就是要他们一齐照料好爷爷。

    汪盐不作声地看爸爸一眼,这些天,爸爸都一改往日的面貌,平常在家长声短叹地都要找盐盐聊几句。这几天,爸爸已经好久没和汪盐正式说几句了。今天在孙家更是,一番话,明明当着面,却嘱咐的那么刻板,遥远。

    女儿知道父亲心里终究是难过的。哪怕没有那一场从家里嫁女的画面,汪敏行的女儿到底还是嫁到人家了。

    陈茵只嘱咐盐盐和施惠,房里那对龙凤蜡烛千万别熄掉,由着它们燃,直到天亮。

    ……

    随即父母还是走了,多少顿晚饭,终究还是得回自己家去。

    孙施惠送人再回头,进门,发现明间里没有人。便去房里找,只见汪盐一个人躺在最靠北的一张中式藤椅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两只手举着手机,挡着脸,在看短信的样子。

    孙施惠走过去,轻轻拖她的手,移开些,才看到躺椅上的人,掉眼泪了。

    平躺着,眼泪滑进两鬓头发里。

    他摘了她的手机,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没多久,沉静地朝汪盐,“不行,我叫他们车子回头?”

    汪盐摇摇头。一边摸眼泪,一边发话,“你不准告诉他们。”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汪盐。”

    藤椅上的人拒不承认,说哪怕就在这个房间里,她都哭过。

    房间的主人健忘得很,问她,“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你,你赶我走,还关那个门,”汪盐指指孙施惠身后的门,“夹得我手指一个月不能弯。”

    孙施惠听后却发笑,俯身来,一只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一只手拿他襟前的领带随意地给她擦眼泪,沉默良久,他才开口了,“汪盐,那时候我吓坏了。我以为你手要断了。”

    说着,他牵她那只手来,作端详状,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徐徐出神,再淡淡开口,“疼吗?”

    汪盐只当他喝醉了,她嫁人的眼泪还没淌完。

    孙施惠由着她哭,实在没招了,“或者,我们回你父母那?”

    “你喝醉了。”

    “我没有。”

    二人,四目相对。

    中式灯笼纹窗棂外头,今晚没有月亮。

    房里的灯和龙凤蜡烛却分外亮堂,一处清明皎洁,一处燃燃幢幢。

    第23章 家家雨(3)

    汪盐穿一套水菱红的睡衣。孙施惠知道, 这些跟红沾边的全是师母准备的。陈茵私下跟施惠吐槽盐盐,不是她勒着,她能结婚当天穿一身白, 你信不信?

    不像话。

    眼下,孙施惠很认可师母传统的眼光。明明,“你穿红色比白色好看。”

    汪盐拿小拇指无名指揩揩眼泪,动作往眼尾上扫。

    孙施惠笑话她, 哭也哭得这么有包袱。

    汪盐吸吸鼻子, 才要起身,发现有人像座山一般地杵在她眼前。汪盐不觉朝椅子后背上挪了挪,两腿也跟着曲膝起来。

    这么一曲, 不小心碰到了孙施惠……

    气氛有点怪怪的,她才要张口说点什么, 只觉有手抄过她曲膝的腿弯,汪盐整个人跟着心神一空,飘到喉咙间。

    等她被抱到床上,那么一跌,心与神这才跌出了口。

    随她一起倒塌的,还有床上原本摞得高高的八床喜被。旧俗,女方六条,男方两条。新婚这一天,都得压在喜床上。因着施惠这头没有母亲顾这些, 陈茵这个岳母连同男方的两条也一起准备了。

    压喜压喜, 压得住, 才能称心如意。

    两边无栏的中式柱式床, 喜被摆在靠南的一边。两个人的重量, 陡然跌到软床上, 小山高的被子自然跟着塌下来。

    汪盐被迫眼前一黑,等她人被孙施惠拨弄出来,那些红红绿绿中式锦被,被有人掀了一地。

    他重复白天的问题,“汪盐,分房睡吗?”

    他明明在问,不等听到答案,已经支起身子,单手抽解了颈项间的领带,也是束缚。

    身子再俯贴下来,汪盐能明白感悟到他的任性甚至戾气。醉生生地吻过来,两只手,一只手别着汪盐的下巴,一只手横抄在她脑后。

    是圈抱也像桎梏。

    汪盐被他别的生疼,亲的也是,唇舌火辣辣地疼。她只当他醉了,别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忽而松开她,不设防地探到她睡衣里,汪盐整个人一激灵,是他手太冷也是陌生的缘故。

    她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手,“孙施惠,你喝醉了。”

    欺身的人,一双清笃的眼睛,纵情地打量她,最后回到她脸上,堪堪望着汪盐,幽幽,“你看我像喝醉的吗?”

    汪盐被他闹得一鼻子汗。

    孙施惠尽收眼底,他再俯首来的时候,汪盐偏了下头。是本能也是洋相。

    他再要拨正她脸时,汪盐舌尖抵着牙关,僵硬却是拗不过力道。

    等她脸被掰正过来,汪盐也不知道她紧闭双眼了多久,只知道再睁开眼时,孙施惠的脸冷了好几度。

    一瞬一息里,他忽然从她身上起开了。

    横在她脑后的那只手,也决意想抽出来,不料表带搭扣那里缠住了汪盐的头发。她本来晚上就盘发了,用了定型胶,眼下他一牵,扯得汪盐头皮都疼。

    前院本来就还没散,这个档口,孙津明的声音在外面明间里响起,“施惠,赵先生过来了。”

    汪盐哪里理得清孙施惠的那些来往名路。只推算得出来,今天这个点了,还上门的,必然不是一般来往的人客。

    她比床边的孙施惠还紧张地一跃起身,这倒好,牵挂着孙施惠的手跟着她后脑勺了。汪盐怕津明阿哥进来,连忙地要解开那个结疙瘩。

    表的主人却不急,他冷冷纠正她,“你要么喊他名字,要么正经喊人家叔叔,喊阿哥算怎么回事?!”

    汪盐哪里顾得上他说的什么,只怪孙施惠,“万一进来……”

    身边人依旧不急,“他不敢。”

    汪盐抬眸看他,孙施惠一时也解不开,甚至搭扣那里也盘剥不开,他稍微一动,她就跟着嘶气地疼。

    他干脆捞她下床,喊孙津明!

    汪盐一听孙施惠这么高声,她整个人都傻了,直到津明拿了把剪刀进来。

    洋相的新娘子,脸只肯朝着孙施惠,一时又讶异地盯他,质问他,“你要剪我头发?”

    某人不痛快的嘴脸,“不然呢?”

    不等汪盐抱怨出口,孙施惠手里,利索地拿剪刀绞开了那皮革的表带。

    他没时间陪她在这千丝万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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