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时: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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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脚去灭烟的,一看,自己没穿鞋。

    又气得没招的把烟给捡起来了,拿手灭了。扔到垃圾桶里。

    汪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他继续骂她,“笑屁。”

    “我知道是什么了,爆珠,对不对?”她指的是刚才烟里的香气。

    她也有。只是不在烟蒂里,她有同款的口腔清洗剂,就是爆珠款的,玫瑰和薄荷两种。说着,汪盐就拖她的包来,翻那个银盒子。

    汪盐当着孙施惠的面,极为童心地唇边抿开了一粒玫瑰爆珠,给他看,也让他闻,“是不是很香?”

    有人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逡巡着她。良久,“你坐小孩那桌喝酒了?”

    “没有。他们喝得芬达,我不喜欢。我一向喝北冰洋的。”

    孙施惠被她气得破功了,笑出声,再一秒收敛。紧紧目光,提醒眼前人,“没喝酒犯什么傻!”

    汪盐瞥一眼他,心想,到底谁是榆木做的。你才是!猪!

    她往他嘴里塞一颗薄荷味的爆珠,给他清醒清醒。

    岂料,孙施惠这个反骨头,他拿舌尖顶出来了。就跟小时候汪盐不肯吃药一样,多少水喝下去,那退烧药总还在舌尖上,急得汪敏行朝妻子摊手:这什么小孩!啊!

    眼下,爆珠在他舌尖上。汪盐看着他,孙施惠不动声色地抿开了,明明薄荷的清凉直冲颅顶,他面上也显得淡淡的。

    “是不是和烟蒂里的爆珠一个意思?”她仰首问他。

    孙施惠不接招,“不懂,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汪盐被他噎好几次了,她再不高兴了。才要抬脚往房里去的,孙施惠伸手拦住她,嘴里薄荷的香气还没散,冷冷问她,“烟还抽吗?”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可以,你就是不可以。”

    汪盐闻着他混着酒气的薄荷味,脑袋也跟着晕晕的,情绪支配理智,她本能地朝他,“孙施惠,你会吐烟圈吗?”

    他朝她皱眉。

    “琅华会,你会吗?”

    “汪盐,你今天是去了趟医院,被传染上什么毛病了?”傻兮兮的,全是些他听不懂的话。

    被点名的人一时失语,确实几分失神地看着他。然后,执意得很,“我想看你吐烟圈。”

    喝酒的人坚毅的清醒;

    清醒的人薄薄的沉醉。

    汪盐烟盒里的烟是女士的,细支的身条。

    孙施惠摸一根出来,却看不上她拙劣的火柴盒,要看烟圈,就听他的。要她去书房拿他的火机。

    汪盐当真去了,结果找不到。他书桌上没有,连抽屉也翻过了。

    她再回头的时候,孙施惠已经在书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

    遥遥的,他成全她。蔚蓝色的烟雾后头,那人试着吐出一个烟圈。

    不大成型,汪盐客观批评,“没有琅华吐得漂亮。”

    有人胜负欲上来,嫌她的烟太细了,他要换自己的烟。汪盐笑话他,“你就是到七十岁都改不了争强好胜的性子。”

    “我要改了干嘛。我进一步都这么难,我他妈为什么要退。”

    他说着,咬着的烟上,簌簌落一截烟灰下来。因为是女士爆珠的,吞吐的气息里,全是玫瑰和他先前吃的薄荷香气。

    他人朝她走过来,说找他的烟。

    汪盐说没有,“烟和火机都没……”

    话没说完,一支烟就喂到她唇上。因为孙施惠尝过了,实在太淡。

    有人被迫哑巴。

    孙施惠朝她,“抽呀,不是要的吗?”他怂恿她,吐口烟给他看看。

    汪盐当真吸了口,可是不能像他们那样熟练地舒展地从鼻息及唇边吐露出来。

    有一口还很拙劣得咽了下去,味道不冲,也呛得她直咳嗽。

    孙施惠没好气地从她手里接回头,一支烟才吸了一半。他懒洋洋叼在唇边,再次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汪盐?”

    他看得出她心情不好,起码心思幢幢的。

    她坚定地否认,“没有。”

    “没有在这颠三倒四的,嗯?”

    他说着欺身来,汪盐没动,身后就是他的书桌,她退无可退。

    身影压过来,她拿手推在他心口,看着自己指尖,急智里,也只能随便拣点来说了,“早上的香水味太浓了,熏得我有点头疼。”

    孙施惠轻出声,嘴上的烟没移开,再捞她手来闻。

    ……

    她是半推半就被他抱到书案上的,她不肯躺下去的话,孙施惠怎么欺身来,她也不会理他的。

    汪盐很清楚这一点。

    看着新裙子里的人躺在他办公的桌上,孙施惠嘴边叼着的烟燃得猩红,他俯身的缘故,不能朝她说话,不然烟灰会灼到她脸上。

    偏就他舍不得移开。

    因为汪盐难得这么顺从。

    她拿手捂着脸,才要他把烟拿开。

    孙施惠快一秒,掌心来截一断落灰。

    汪盐在他撑手的距离里左右避让地扭了一下,孙施惠这才把烟灭在他够得着的烟灰盘上。再两只手揪着白T的领口,三两下脱了短恤。

    汪盐提醒他什么,他不嫌她说教,只咬着她那只染香的手,为难她,“那你帮我去拿。”

    晕飘飘也诚然的人,拿脚蹬在他肩上。

    孙施惠清算她,“你不和我说实话,害我被老汪数落了。”其实,汪敏行只是在桌上提了句,她们母女今天去医院看老五家了,汪敏行只是感谢施惠帮着打点而已。

    汪盐情急之下,拣好听的说,“爸爸有什么资格说你呀,他自己都没去。他自己也烦五姨父爱吹牛……”

    欺身在上的人轻飘飘的笑意落到她眉眼上,“可是你不知道泰山大人大过天吗?汪盐,我又没父亲,拢共就你爸这么个岳父,他说我什么,我从来不敢反驳的。”

    她明显不信,朝他咬着牙的呸一口。

    “汪盐,下次还瞒着我吗?”

    咬唇不语的人倔强地别着头,孙施惠拨她的脸过来,要她看着他,保证。

    “保证什么?”

    “你说呢?”她领口腰身都太服帖,孙施惠骂她成心的吧,穿这么费劲的裙子。

    半个小时前,他明明才赞扬过它。

    汪盐先要他的保证。

    “什么?”

    “好好做人。”

    孙施惠闻言就笑了,问她,“做什么人?”

    “做一个守规矩而不是每次都要我提心吊胆的人!”

    于是,守规矩的人抱着她回房了。

    有人今天真的过于乖顺,孙施惠哄着她一点点坐上来时,自己都恍惚了,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来撩她身上脱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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