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一起崩人设[娱乐圈]: 12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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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

    白兰明显感觉到,自这家中餐厅固定供餐起,岑渊的饭量变多了。从之前每顿扒那么两三口饭,到现在能吃小半盒米饭了,肉和菜也空了大半,看得白兰在心中热泪盈眶。

    岑渊的睡眠也似乎好了一些。白兰当然无法全程监测他的睡眠状况,主要是从他的脸色判断的。

    连带着,岑渊好像心情也好了点。

    之前在《吴将》的剧组里,岑渊的气场近乎是全天候绷紧的,那种无形的敌意以及压迫感,白兰体会最深,导致白兰那段时间也成天紧张兮兮地,差点患上神经衰弱。现在,在《在人间》剧组,岑渊整个人柔和了许多,脸上依旧终日没什么表情,依旧不爱说话,尤其不爱在正事以外寒暄,但看人的眉眼少了很多冷意,不再令人五步之外就被他的拒人千里扎得如芒在背。

    岑渊那个一度让万秉抓狂的习惯也改了——有事没事缩一边反复看Unicorn的团综。进了《在人间》剧组后,岑渊彻底戒了这个爱好,转而发展出另一个更为人畜无害的爱好——对着空气发呆。

    发呆的时候,他嘴角还会偶尔浮现一丝必须十分仔细观察才能捕捉到的笑意。

    他的这些变化,除了每日贴身跟进跟出的白兰,还有另一个人尽收眼底。

    尹修。

    《在人间》开拍后,尹修把自己忙成了007的作息,每天三大要事,处理公司的事务,时不时在家露个脸、给老爷子请安,以及,最重要的,到《在人间》剧组视察工作。

    这最后一件“最重要”的事,也可以翻译为到《在人间》剧组当摆设。

    尹总确实就是个摆设。他不干涉导演,也不干涉演员,就搁那看戏,除非遇上一些较为棘手的问题,导演才会向他老人家请示。

    有时,剧组里有人会私下讨论尹修过去的那些事儿,他的退圈风波,他和岑渊不得不说的恩怨情仇……

    尹修不可能在剧组里每天戴着口罩墨镜,也不可能为了这么点黑历史去整容,他还要在这个圈子混,那就势必会被人认出来,尹修索性不遮不掩,坦荡承认,对,就是他。

    他不是不知道,说好的退出娱乐圈,却跑到幕后继续恰这一行的钱,是挺不要脸的。

    But so what?他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当时的公众需要一个能够担起责任的、从而让他们能够怪罪的对象,他用对所有人损失最小的方法,满足了其时公众的需求,平息事态。

    仅此而已。

    开拍第三天,有两个背后嚼舌根的工作人员就被路过的尹修听了个正着,尹修当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他们吓了个够呛。但尹修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皮笑肉不笑地走开了。

    当晚,尹修将这事轻描淡写地给助理提了一嘴儿,次日,那两个工作人员就被辞退了。副导演还在工作群里艾特所有人,严正声明大家以后好好干活,不该吃的瓜少吃。

    所有工作人员入组前都要签保密协议,敢往外乱说,不仅会被告到倾家荡产,以后在这行也别想混了。

    剧组内的风气一夜之间干净了不少。自此,尹修在剧组里闲逛,工作人员都尽量把他当透明人。

    尹修相当满意,他终于明白了万历皇帝的快乐。

    尹修说是来视察工作,实际上视察对象主要是岑渊。

    岑渊对此心知肚明,并且不在乎。

    或者说,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

    岑渊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尹修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可他从不曾主动转一次头,给尹修一个眼神。

    他心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他太清楚怎么样才能扎尹修最深。

    他越来越无法分辨自己对尹修的情感,是真的能接受和解,真的能放下,真的能相忘于江湖,还是依旧想对之剥皮削骨,将之碎尸万段。

    他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只是凭直觉,凭本能,无形中运用化骨绵掌,对着始终离他不远不近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毫不留情,一次一次出击。

    只有特别偶尔的时刻,岑渊的思绪里会容不下尹修这个人。

    比如,有一天,拍完一幕,中场休息,他坐在场边的躺椅上,望着远方,忽然像是脚下失重,就那样陷进了往事里。

    那天拍的是卫炎找的天师来到他家里准备“驱邪”的剧情。男孩一开始被唬住了,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真情实感地害怕天师把自己赶走,甚或永久性地让他魂飞魄散。他明明那么怕,却依然死活不肯离开卫炎的家。

    他说,不是他不想走。他是,走不了。

    为什么走不了,他也不知道,就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离卫炎远一点,他就会心慌。

    那时,岑渊看着面前的“男孩”,心里被扯了一下。

    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的神,后来是白兰轻轻推他,说要上场了,他才回神。

    就在那瞬间,他对上了站在十数米外的,尹修的视线。

    那一刻,岑渊好像忘了他和尹修之间的所有前尘往事,他下意识地张唇,想开口说话。想对尹修说话。

    他想说,你知道,我刚想起了谁吗?

    他想起了余超。

    在还没完全长成一个成熟的男子汉的年纪,就在金戈铁马、黄沙滚滚中,被尹修一枪捅了个对穿的余超。

    对,那个余超。

    岑渊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余超的那天。

    那时,石大胆死了有一两年,还是两三年?岑渊记不确切了。

    总之,那时的他已懂得了在军中、在战场上绝不能流泪的道理。

    战场容不得懦夫。

    因石大胆的事被降职处罚后,岑渊跟打了鸡血似的,成了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戮机器,仿佛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令他的感情起一点波澜,他不把战友的命当命,更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本身就有家世背景加成,自己又拼,还有一手能千里之外取敌首级的弓术,这样的人不咣咣升职加薪,那就没道理。

    岑渊的平步青云只能用坐直升机来形容,同时这人的名声也传了开来——岑渊眼里第一条死罪,就是怯战。

    而岑渊第一次见到余超的那天,余超正躲在一座石头和尸体堆成的小山包后边哭唧唧地抽鼻子。

    第 135 章

    岑渊那会儿正在生死冲锋, 在敌军的箭雨里随便找了个地方暂时掩护,然后和余超转角遇到爱。

    岑渊懵在了原地。

    他看到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最低级步兵的粗布军服, 缩手缩脚地窝在石块后边,紧紧攒着手里一把破了好几道口的刀,浑身禁不住地发抖, 一双小眼睛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望着岑渊,像极了一只跟丢了母鸡的小鸡崽。

    岑渊懵够了, 脱口问道:“你在这作甚?”

    一个拿着兵器、穿着晋军军服的士兵,不去干仗, 搁这儿等过年吗?

    小男孩被岑渊质问得又是一抖,弱弱地开口,无所适从中竟又带着几分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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