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作案: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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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赵叙白装醉,被祝宇半拖半抱地带回去外,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之前也抱过,不少次。

    认识这么多年了,从小时候在运动会上,到长大了见面,身体接触肯定有,单手搂一下,或者撞撞肩膀。

    但今天被赵叙白抱着,祝宇却有些不自在,周围有人扭头过来看,他拍了拍赵叙白的肩:“行了,我没事。”

    赵叙白顺着抚了下后背,很干脆地放了手。

    刚一分开,祝宇低着头就想溜,催人:“走走走,咱赶紧撤。”

    “撤什么,”赵叙白平静地坐回去,“天大的事都没吃饭重要,来。”

    祝宇没吃多少,用勺子舀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奇怪的是,倒不是觉得不饿,就是累,没劲儿,连带着没啥胃口。

    赵叙白不劝他,自顾自地把馄饨吃完,又把剩下的小笼包打包好,动作不紧不慢。

    似乎完全不把刚才的意外当回事,祝宇的情绪突然崩溃,呼吸困难,在赵医生眼里,小问题而已。

    到家后,祝宇没往里面走,背靠着门:“刚才,不好意思啊。”

    赵叙白回头看他:“嗯?”

    “有点冲动,”祝宇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丢人了……我不是冲你。”

    “我记得跟你讲过,”赵叙白去厨房把东西放冰箱,顺手洗了点葡萄出来,“之前夜班轮值的时候,有病人抓着排泄物,追着我们扔。”

    “还有个大爷,老年痴呆了,查房的时候跟在大夫后面,趁人不注意就扒裤子,把我们科室新来的小年轻都气哭了,家属管不了,最后两手一摊说,要不你们也扒回来,扯平。”

    赵叙白把葡萄往祝宇那递了下,见对方没接,挑了下眉:“怎么,恶心得吃不下了?”

    “那不至于,”祝宇后背贴着门,有点凉,也有点硌得慌,“我就是觉得没脸,臊。”

    赵叙白拾着葡萄,自己吃了:“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见过的情况太多了,总之,不舒服就找问题,努力解决它,什么都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重要。”

    “小宇,”赵叙白说,“生病没什么羞耻的,这不是错。”

    祝宇下意识地接了句:“我没病……”

    那葡萄是巨峰,甜,紫莹莹的满是汁水,赵叙白吃着,居然还顺手往祝宇脸上抹了下,抹完扭头就跑,祝宇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了个“靠”。

    “别靠了,”赵叙白已经跑到沙发那了,抱着碗笑,“快点过来吃。”

    他俩认识十几年,赵叙白还真没这么活泼过,祝宇嘟嘟囔囔地去洗了手脸,回来往沙发上一坐:“不行,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先吃,”赵叙白抬了抬下巴,“吃完再说。”

    祝宇说:“不行,我怕我吃完被你带沟里了。”

    静了一小会儿,赵叙白说:“你就是被我带沟里,又怎么样呢?”

    祝宇摇摇头:“不行。”

    他现在瘦了不少,下巴显得尖,整个人还是一副笑吟吟的聪明劲儿,赵叙白喜欢他这模样,喜欢很久了,所以视线一对上,心跳得就有些快。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病,”祝宇笑着,“但说不好,总感觉自己在你这太堕落了,天天都懒着,颓着,被你照顾着。”

    赵叙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祝宇说:“我之前想的是住到过年,到时候那个谁出来了,我也有的忙,总不能把身边朋友也牵扯进来。”

    “见外了。”赵叙白往后靠在沙发上,低着头笑笑。

    祝宇坐正了:“没。”

    他俩又聊了会儿,大多时间是祝宇说,意思挺简单的,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情绪不太好,整天被赵叙白照顾着,不得劲儿。

    “我上周就想着了,”祝宇继续,“没来得及跟你说,怕折腾你,我得搬走,我不能住这儿了。”

    一边说,又用膝盖碰赵叙白的腿,跟催人家表态似的,态度还要殷勤着。

    赵叙白沉默了会儿:“想好了?”

    祝宇点头:“昂。”

    “之前我在便利店碰见个傻逼,偷东西,我当时没忍住,把他小拇指头掰折了,后来老板过来处理的时候提了嘴,员工宿舍那有人退了,还能住。”

    祝宇笑着:“资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那边离得又不远啊,到周末了,咱俩还能约着吃饭。”

    赵叙白把头转过去,往落地窗那看。

    黑漆漆的夜里,没什么星星。

    赵叙白向来克制,同祝宇相识多年,他总把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压得很低,日子久了,连自个儿都生出些麻木来,仿佛这辈子注定要做一个旁观者。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要祝宇活着,要祝宇的一切。

    他宁愿祝宇恨他,恨到骨子里,恨到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愿看着那个总是笑吟吟的人,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似的,悄无声息地化在风里。

    没关系,现在还不到勉强的时候,而赵叙白,有的是耐心。

    “行,”他点点头,“什么时候搬,我送你?”

    祝宇说:“不急,过两天吧,怎么,催我走啊。”

    “不敢,”赵叙白笑笑,“我连点葡萄都送不出去,哪儿敢催你。”

    这话说的,太委屈了。

    祝宇把那碗葡萄端过来,尝了个:“甜。”

    赵叙白喉结发紧,岔开话题:“偷东西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祝宇满不在乎:“嗯,那人本来就理亏,背的有案底,还是缓刑期间……反正都解决了。”

    赵叙白这会儿必须得继续说话,才能把脑子里汹涌的冲动压下去,才能控制住不把祝宇的手脚都绑起来,他舔了下嘴唇:“对了,偷的什么啊?”

    “安全套,”祝宇随口道,“臭不要脸的,下次我偷偷给他扎眼。”

    好一会儿,赵叙白都没说话,祝宇扭脸看他,眼睛睁圆了。

    “哎我去,你想啥呢,你耳根子怎么红啦?”

    -

    那家便利店老板叫唐有义,是个严肃的胖子,带着祝宇去了小巷旁边的居民楼里,途中一句话没说。

    这倒清净。

    其实祝宇挺早就后悔住赵叙白这了,虽然当时身上就剩六百,但他又不是找不到地方,真急眼了,去网吧将就几天也行,桥洞和公园也不是睡不了,干嘛要去赵叙白那呢。

    可能是赵叙白太耀眼了,本能地想靠近点,真挨着了才发现,就保持熟人的距离,挺好,彼此都能留有脸面。

    不然等到过年那会儿,还是麻烦。

    五分钟后,祝宇手里多了把钥匙。

    宿舍是个老小区里的三室一厅,顶楼,那俩人还没回来,唐有义交代了两句,主要就是不能赌不能带外人来,祝宇点点头,说明白。

    留给他的是最小的一间次卧,翘皮的地板革,摇摇欲坠的简易衣架,爬着霉斑的墙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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