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后遗症: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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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不定,好不容易把他约出来一次。

    叶辛楚被程凇冷漠的眼神刺到,脾气掺着委屈冒出来,还要再开口。

    程凇起身离开。

    –

    岑稚见到方子尧的时候,就猜到肯定会碰见程凇。

    但她没想到那么快。

    洗手间外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安静,那人一动不动站在外边。

    显然等了有一会儿。

    岑稚将擦拭水珠的纸巾折起扔掉,乖乖地叫了声哥。

    还没有说别的,程凇先开口。

    “玩够了吗?”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岑稚隔着段距离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酒味。

    程凇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温和下来,哄人似的:“玩够就回家吧。”

    岑稚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那里现在不是我家……”

    “不是你家你为什么叫我哥?”程凇打断,“你就那么想和我做兄妹?”

    “……”

    岑稚感觉很不解。

    甚至有些荒唐。

    她最不愿意喊他哥哥的那些年里,不是他一次次地把她当妹妹吗。

    有什么东西滞堵在喉咙里,岑稚几不可闻地轻吐一口气。

    再抬头时,神色无比平静。

    “以前可能不想,但现在。”她把右手举起来,“我已经结婚了。”

    那枚钻戒在灯光下晃到刺眼,程凇神色变淡,语气却很冷:“那就离了。”

    岑稚诧异地看着他。

    “谢家让出的项目会用其他方式补还给亿嘉,你和谢逢周结婚不就是因为想要远离程家吗?”程凇停顿下来,看她很久,再开口时,声音莫名哑了下来,“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打扰你,你明天去把婚离了……听话。”

    流动的空气似乎开始凝固。

    闷闷地压在胸口。

    结尾的两个字岑稚听过无数次,从六岁到现在,可这次格外陌生。

    她没吭声。

    过了会儿,说:“不全是。”

    “我选择结婚,不全是要远离程家。”岑稚温声道,“也是为了远离你。”

    这话轻轻柔柔地落下来,像一把没有刃的软刀。程凇僵住,心口突然闷疼了一下,脑子里都空白一瞬。

    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我不会离婚的。”岑稚对他弯起眼,“先走了。”

    她习惯性地想加哥哥,想起程凇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径直绕过他离开。

    –

    叶辛楚心不在焉地抿着酒,余光里包厢门打开,进来道颀长的黑色身影。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说句什么找补刚刚的冲动。

    程凇完全没在意她,拎起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车钥匙在茶几上,他俯身去够了两次,指尖微微发抖。

    第三次才勾起来。

    方子尧问:“要回去了?”

    程凇没开口,又往外走,衬衫袖口下,攥着钥匙的手指骨泛白。

    见他情况不对,方子尧以为他喝多了酒,找人跟着送他回家。

    叶辛楚主动道:“我去吧。”

    方子尧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算了,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应该就是你……我自己送吧。”

    叶辛楚闻言面色有些难堪,自尊心不允许她再跟上去,只能坐下。

    曾锐递来杯酒,她置气地推开:“是因为岑稚?因为岑稚他才对我这样?他不就是把岑稚当妹妹吗,一个养女而已,说扔就扔了,有什么关系啊!”

    包厢里的人在程凇走后,大多都散了,剩下那几个也当做听不见。

    酒水洒在桌面上,曾锐抽出张纸巾擦掉,叹一口气:“其实你清楚的吧,岑稚在他心里到底什么位置。”

    叶辛楚被戳中痛点,抬头盯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曾锐对上她的视线,淡淡地道:“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过吗?你出国之前程二还在市医院实习,现在怎么不见他和临床方面有任何交集。”

    叶辛楚愣了下。

    她回国后一直在想怎么不掉身份地追回程凇,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不过猜也能猜到:“程叔叔不同意?”

    “不止。”曾锐沉默片刻,“市医院两年前出过一次很严重的医闹。”

    程凇跟着竹锦长大,他虽然不说,但老夫人在他心里位置很高。

    竹锦去世后,他一直有学医的打算。

    医学院的学生不比金融系计算机系,经常实验室和医院两头跑,实习工资还低,日子过得昏暗又惨淡。

    程凇那样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熬大夜轮班倒没抱怨过一句,程越江和裴芹三番两次阻挠,他从不放心里。

    直到大四那年去市医院实习,有个肝移植的病人排异现象严重,程凇跟着陈教授查完房离开,不到两分钟的功夫,那个病人突然就不行了。

    手术台上没能抢救过来。

    家属为了治好病人,掏空家底把所有钱都砸进来,房子也卖掉,一时间无法接受,情绪激动地在医院里砸东西闹起来。病人正在念高中的儿子把这件事掐头去尾发布到学校论坛,很快传遍网络,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朝医院压来,骂主刀医生吃人血馒头。

    这和程凇原本关系不大,程越江对程凇学医挤压诸多不满,为了逼他放弃,让手底下的人买水军,在网上引导舆论浑水摸鱼。矛头一夜之间全部指向这个还没毕业的年轻人,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程越江察觉到严重性开始压热度,但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病患家属一次一次地找到医院,对程凇进行攻击和谩骂。

    那可以说是最辗磨人心理、让人崩溃的一段日子。程凇当时不过二十一岁,病患离世本就在初出茅庐的实习生心上蒙了阴霾,所有谩骂又全部压在他身上,别说回医院回学校,他直接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封闭起来。

    叶辛楚没想到她走之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愣了好久才问。

    “然后呢?”

    曾锐把那杯酒重新推到她面前,又倒一杯:“岑稚把他拉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岑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知道她那段时间忙着毕业论文,仍然每天抽空去校外公寓找程凇。

    程凇不想见任何人,情绪很差,岑稚一直待在门外,等到他愿意开门。

    曾锐道:“他再见到我们,状态已经和事故发生前一样了。”

    他很平静地放弃学医,拒绝陈教授的挽留,答应程越江接手程家。

    他虽然不说,但曾锐他们都能感觉到,程凇读书那会儿,泡实验室去医院实习,又苦又累,觉也没睡几个小时,身上却有种意气风发的光亮。

    现在即使温泉酒店各种娱乐项目做的风生水起,他给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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