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庶长子[重生]》 50-59(第4/15页)
一个外臣、一个庶子的腰间!
刹那间,殿内吸气之声四起。先前或许还有人怀疑萧父是构陷,此刻见到这枚确凿无疑的玉佩,许多人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复杂、惊诧、鄙夷,甚至带上了几分“果然如此”的了然。
萧望舒下意识的反应,再加上这枚价值连城、意义非凡的玉佩,成了钉死萧望舒“魅惑储君”、“攀附东宫”的最冰冷、也最“有力”的铁证!它无声地诉说着两人之间远超君臣的、不容于世的亲密关系,也将萧望舒彻底推向了深渊。
“此乃太子殿下贴身之物,意义非凡!竟出现在逆子手中!若非……若非有私,何至于此?!”萧父痛哭流涕。
朝堂之上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太子赠贴身心爱之物于臣子,这本身就极不寻常!
几乎是在萧父话音落下的下秒,谢玄晖便厉声道:
“是孤赏他的!又如何?孤赏识功臣,赐下随身之物,有何不可?!”
“殿下!”
此时,又一名官员出列,朗声道:
“若只是赏识功臣,自然无不可。但据从河州疫区返回的医官王斌揭发,殿下在河州,与萧侍郎言行举止,早已远超君臣界限!
王斌曾亲眼目睹殿下深夜滞留萧侍郎房中许久方出,且殿下对萧侍郎关怀备至,甚至亲自为其尝药试温,因医官诊治稍慢便雷霆震怒!此等行径,岂是寻常君臣?
分明是……分明是已被佞臣蛊惑至深,失了心智啊陛下!”
这人证物证一环扣一环,将“私情”与“蛊惑”坐得似乎更实了!尤其是太子赠玉佩和河州“亲眼目睹”的证词,极具冲击力。
太子私自离京乃是重罪!!
皇帝看着那枚双鱼玉佩,额角青筋暴跳!他原本还有的一丝疑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骗、被挑战权威的滔天怒火!
“好!好一个国之栋梁!好一个社稷功臣!”
皇帝声音冰寒刺骨,带着浓浓的讥讽。
“原来立下的大功,是靠这等魅惑君上的手段换来的吗?!萧望舒!你还有何话可说?!”
在众人或鄙夷或惊诧的目光中,萧望书与太子遥遥相望,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可下一刻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太子为他站出来前,缓缓跪下,声音平静,又带着一丝决然。
“陛下既已深信不疑,臣,百口莫辩。”
“好一个无话可说!”皇帝怒极反笑,“来人!将罪臣萧望舒,革去所有官职功名,打入天牢,候审!太子谢玄晖,御下不严,行为失检,即日起禁足东宫,无朕手谕,不得踏出宫门半步!退朝!”
侍卫如狼似虎地上前。太子目眦欲裂,想要反抗,却被皇帝身边的高手隐晦地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望舒被押走,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与杀意。
即便再不愿意,谢玄晖还是被强行押回东宫,宫门重重落锁。他像一头被困的猛兽,疯狂地打砸殿内一切物品,咆哮声令人胆寒。
“放开孤!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
他几次试图强闯出去,都被皇帝派来的精锐侍卫拦回。
直到力竭,他瘫坐在一片狼藉中,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又回到幼时那种孤立无援的场景之中,眼神却从疯狂的暴怒逐渐转变为一种极致的冰冷和狠戾。
直至夜深人静,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角落,用一种近乎嘶哑的气音低声道:“暗。”
一道几乎融入阴影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跪伏在他面前,正是他的暗卫首领。
谢玄晖的眼神冷得吓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立刻动身,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将京中变故告知老将军。告诉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告诉他,父皇无道,听信谗言,欲断我臂膀,绝我生路。若他还认我这个少主,若他还记得母后当年的嘱托……就让他,带兵……‘清君侧’!
至于世家,等老将军到后,再行通知。”
“是!”暗卫影没有任何迟疑,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独自坐在黑暗中,谢玄晖手指深深抠入地面,指甲断裂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他眼中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望舒……等着我……谁敢伤你,我要他九族陪葬!”
而此刻的天牢深处,萧望舒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小窗外那一方窄小的天空,神情淡漠,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靠着冰冷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一阵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传来,国师赤华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牢门外,仿佛他本就站在那里。
“萧大人。”
赤华的声音依旧飘渺,听不出情绪。
缓缓抬起头,萧望舒脸上并无太多意外:
“国师是来送我一程,还是来看我笑话?”
“贫道从不看人笑话。”赤华淡淡道,“只是来告知,太子殿下得知大人下狱,反应……很激烈。已被陛下强行禁足东宫。”
瞳孔一缩,萧望舒猛地抓住牢栏,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他……他做了什么?!”
“试图强闯,几近疯狂。”赤华言简意赅。
闭了闭眼,萧望舒脸上闪过痛楚,他心中最担忧的便是此事。
“赤华先生!”
他急切地看向赤华,眼中带着罕见的恳求。
“赤华先生!无论如何,请您阻止他!
现在绝非起兵的良机!陛下正在气头上,若他此时行差踏错,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我……我或许罪不至死,陛下最多借此废他太子之位,但若他反了,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静静地看着他,赤华那双仿佛能看透世事的眼睛带着一丝探究:
“萧大人,如此境地,仍只为太子考量。值得吗?”
松开抓住栏杆的手,萧望舒慢慢靠回墙壁,脸上露出一抹疲惫而苦涩的笑:
“欠债还钱,欠命……自然要还。如今是我不够谨慎,才落得如此境地,与人无尤。”
他指的是自己收下玉佩、在河州与太子相处未加足够掩饰,给了敌人把柄。
沉默片刻,赤华终是颔首:
“贫道会尽力。但太子殿下心性……大人当知,非常理可度。”
“有劳先生。”萧望舒稍稍松了口气,只要赤华肯出手,总能暂时稳住太子。
赤华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牢中重归寂静,萧望舒下意识地摸索向腰间,指尖触到那枚冰凉的双鱼玉佩。他将其握在掌心,细腻温润的触感依旧,此刻却只觉得沉重无比。
他没想到,这竟是先皇后的遗物。当初在诸县,太子将这玉佩硬塞给他时,只偏执的让他带着,他当时只觉太子任性,又因种种复杂心绪,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却从未深究过这玉佩的来历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