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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晚熟樱桃》 40-50(第5/19页)
目送贾明离开,沈南序率先迈步,“送你回学校。”
苏今禾看时间不早,点头跟上,最后又看了一眼结束闹剧的舞台。
远离喧嚣与绚烂灯光,两人身下的脚步声愈发清晰,踩在狭小的石板路上。
身边不断有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员和下班归家的居民略过,掀起一阵阵风,撩动她的裙摆。
污水弄脏了她的鞋跟,苏今禾身上勾线制作精细的奢侈衣装与身边的尘市烟油味格格不入,互相抵挡。
苏今禾盯着走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黑色T恤时时显露身材的结实,颈后突出的那几节骨,给予他满迸男性荷尔蒙的气质中一抹未褪去的少年感。
张家铭刚才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离开沈南序的项目,是因为她。
而她并非真的生窈,和张家铭聊好几个月的人也不是自己。
苏今禾一直复杂纠结的是,如果那天她没有答应生窈,就鸽了张家铭,或者叫生窈自己来见张家铭。
或者,或者直接澄清他和沈南序的关系……
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这么多因果勾连的事了?
脑子里很乱,周围很暗,她也没看前面,一下子撞上前面突然停下的人的后背。
“噢…”苏今禾捂着撞疼的额头,连退了两步。
她吃痛的眸子含着几分水色,抬起接上沈南序深沉递来的目光。
“想什么呢?”他问。
“什么?”她反问。
沈南序眯眼:“问你话,没听见,想什么呢?”
他审视她的表情,猜度缘由。
苏今禾不觉得自己现场编个慌能骗过他,这股愁绪堵在心口也不舒服,她张了张红润唇瓣,轻道:“我在想……”
“张家铭……突然这样。”
她蹙眉望他的目光,无辜又内疚:“是因为我吗?”
高大楼宇隔档娱乐街的闹腾,傍晚时分月亮还没升起,他的影子却格外浓黑。
影被无限拖长,勾住她的脚下,融进她生涩的灰度,像尖齿蝙蝠盯上了猎物。
苏今禾的愧疚,就摆在脸上。
沈南序毫厘不离她的眼,从被她的纯洁犯进,到一步步,反把她的心神骗到自己的阴翳之下。
“说对一半。”
苏今禾疑惑。
他懒洋洋换了个站姿,扯了下唇线,“是因为我们。”
沈南序只是开玩笑,刚要安抚想过来帮他吹吹的小孩,“受伤”的手忽然被苏今禾托起。
肌肤相触,女生冰凉的手指贴过来,沈南序一顿,眼睫往上抬。
苏今禾单手握住他的手,低头靠近他的掌心。
灯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的唇离他掌心不过寸许,轻轻吹了口气。
“痛痛飞走了。”
她抬起眼,语气仍旧很淡,清浅的气息拂过他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这样吗?”她问。
第 43 章 就任
苏今禾说这种哄小孩的话时,没有故意放软语调,却一点都不违和,有种天经地义的感觉。
沈南序的手被她握着,脊背不自觉绷直了些,敛眸看她,瞳色有些深,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苏今禾只是陪他演一下,很快放开了他。
“哥哥?”
安安奇怪看着沈南序,他收回手摩挲着指腹,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今禾鼻子动了动,好像闻到了什么,脸凑近他。
“怎么?”沈南序回神。
苏今禾看向他的裤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她这么一说,沈南序也有所感觉。
好像是,尿骚味。
两人转头看向安安。
小孩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辜地看着他们,“下面湿湿,尿尿。”
“苏今禾,你看你,大一军训完怎么都不晒黑的,还这么嫩~”金装玉裹的小姐们捧着坐在中间的女孩的胳膊,像摸丝绸似的欣赏,娇声埋怨。
“人家天生就是白人儿,就是晒不黑嘛,哪像你,离了医美你就活不了。”
“你还说我,谁把美白针都快当饭吃了?”
“真羡慕你呀,苏今禾,你大学同学是不是都嫉妒死了?”
苏今禾坐在她们中间,被掺杂在一块扑鼻的香水味弄得头脑昏昏。
双臂都被人抱着,好像被绑在烤架上的小白鹅,她脸上挂着雷打不动的礼貌笑容,眼神却不尴不尬的,有些局促。
“我也有晒黑啦……”回应的声音很小,很快就被旁边男生抱着嚎唱的KTV音响吞没。
一个女生过来搂住她,卡地亚的钻石耳环在顶灯的照耀下晃着刺眼的光芒,试图在略有昏暗的轰趴包间里,成夺目主角。
“就别谦虚了,姐妹们谁不羡慕你呢。”
“家世那么有头有脸的,人这么美还有才华,这大鼎奖让你说得就得了,”她跟其他女生对视一眼,笑得更有深意了,“你们不知道,颁奖开始之前,那些个评委一个个过来跟禾禾打招呼呢。”
众人倒吸一口气,感慨。
听出这话的不善,苏今禾挂在脸上的笑容变了。
高考后,她参加了大鼎奖的设计赛,这个奖项是包括高中,本科,硕博阶段每个艺术在读生都寤寐求之的。
哪怕只是排名靠后的奖,有了它,都将是自己履历上画龙点睛的一笔。
没人想到,这次大鼎奖的青年组的头奖,竟然让这么一个还没上大学的小姑娘夺去了。
此事过于轰动,这些贵族高中和画室的同学,非要闹着给她开party,苏今禾拒绝不下就答应了,其实和这些人并没有很熟。
没想到是鸿门宴。
苏今禾偏眼,看向搂着自己高谈阔论,一副为自己高兴的女生。
她是画室的同学,也是这次大鼎奖的参赛者,家里也算显贵。
苏今禾多少能猜到这人为什么要阴阳怪气。
一开始两人都寒暄谦虚说重在参与,结果到最后,这个人发现重在参与的只有自己,她却捧着奖站在台上。
苏今禾心里叹了口气,家世比不过就算了,没想到在画画上也是相形见绌,同在滨阳最名贵的画室学了三年,对方不仅成绩从未超越过她,而且连滨大的艺术系都没考上,参加大鼎赛还成了陪跑选手。
她点头。
心胸狭隘的人,确实会过意不去。
苏今禾轻轻把对方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有点小情绪了,“我们也不算熟,论礼节,你还是叫我全名吧。”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叫我禾禾的。”用最软的语气,甩最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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