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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给病弱将军后(双重生)》 40-50(第11/14页)
“都说和气极了。”老太医说道,“但是你也知道这些达官贵人,有几个不和气的。”
黄瑛当然知道,他们鲜有给自己这种人脸色的,一个是没有必要,一个是他们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的笼络人心,说不定那日就能有什么功用了呢。
明着是一盆火,暗着是一把刀,黄瑛对此完全不陌生。
他当日里就去拜会了杨公公,这位杨公公的宅子位置非常好,入宫不需要超过一刻钟的脚程,宅院虽然不大,但是精美非常,门口挂着一对苏州官画的纸灯笼,左边是猫扑绣球,右边是一篮粉桃,明显都出于名家手笔,精巧而活泼,进了门,院落不大,但是种满了奇花异草,还养了一对白孔雀。
这杨公公的确很得圣眷,黄瑛迅速在心里下了判断,而却依旧很是恭顺得平易近人,他甫一进门,就亲自来迎,带着他进了书房,屏退了伺候的人,亲手为他倒了茶,弄得他坐立不安。
“大人不比咱家,咱家只是个伺候人的,大人是有脸面的,自然是咱家伺候大人了。”杨公公满面春风地说道,此人的确如传闻一般色若春花,堪称绝色。
“咱家要和武成侯一起去西域,”杨公公倒也开门见山,“武成侯抱病已久,虽然有几个一直吃着的方子,但是也怕有个万一,珈善公主年纪小,陪嫁也没有得力的太医,咱家就寻思从太医院找大人过来帮忙了。”
黄瑛连忙谦让,但是他时刻紧绷的神经告诉他这句已有了几个常吃的方子不同寻常。
说不定就是天子本人开的,他的心里迅速掠过了一个念头,而他的任务则是和杨公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他的冷汗顿时就渗了出来,他本想推辞,但是鬼使神差一般地拿起了武成侯的脉案,他大概是活腻了,他在心里痛斥着自己,但是三年日复一日的太医院生活简直如同寺庙里一样单调无味,而他平日里用来下饭的异闻怪事里,就包括这位武成侯的名字。
他是见过武成侯班师回朝的盛况的,御街打马,光彩非凡,他还记得那人的容貌身材,就算是经历了塞外风霜,大抵是因为人年轻,肤色是微微发黄的暖白色,气血充盈,攥着缰绳的手背上的每一根血管都是圆润的,分明的,显得很是有力,身材挺拔,还带着几分敏捷带来的柔软。
总而言之,外貌举止无不透出此人武艺高超,年富力强。
他怎么就突然病了呢,这是太医院里很多人心中的一个疑影。
自然也是他的。
武成侯的脉案上写他是因为外伤太重导致的疾病,又疏于照管救治成了沉疴,对于常年征战的武将来说,的确也有可能,但是据他所知,武成侯连战连胜,胡人那些将帅,没一个算得上他的敌手,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就将一切收拾的明明白白,虽说可能也有带伤操劳的时候,班师回朝时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不出病势。
但是黄瑛总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
他又拿起了那几味所谓常吃的方子,是对症的,他品着其中的关窍,对症归对症,但是若是常吃这种药,身子习惯了这种虎狼药的烈度,平日里温补一些的药就对减轻病人的痛苦无济于事了,而病人本来就底子亏虚,这药恐怕是在透支病人的寿数了。
他心里一惊。
杨公公含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看来黄大人是乐意同咱家一起去西域了。”
他点了点头,“杨公公如此相信我,我定然没有回绝的道理。”
反正人生处处皆是风波,他宽慰自己,呆在京城难道就安全了吗,此举说不定能给自己的人生找个一劳永逸的靠山也不好说。
而情况也的确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复杂的很,他今日里又给武成侯开了往日服的药,面对这个跟出来的公主的陪嫁姑姑的追问,他自然也早就准备了一番说辞。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说辞有点讲不出口了。
宫中的大宫女他打交道的并不少,那些女人大多都是一等一的人精,他但凡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端倪,都能被对方敏锐的捕捉道,然后开始进攻。
而对方的脸上永远端着一副完美无瑕的,菩萨似的笑容。
而拾翠姑姑好像并没有那方面的才能。
她的焦急和忧心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让他甚至有一番恍惚,仿佛回到了还未进入太医院,走街串巷诊病练手的日子,那些病人的家人就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仿佛他是什么神明似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这种神情,然而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而那时他看到这样一张张脸心中油然生发出的那股莫名的责任和酸涩又熟悉的涌了出来。
“也是未必,”他含混不清地说,“武成侯年纪还轻,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那请大人多用心了。”拾翠说道,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克制着要流出来的眼泪,“也是很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黄瑛应声说道,他的手指在药箱的檀木上无意识地抓挠着,似乎想用指甲的疼痛把心口的这份疼痛压下去。
“我会尽力的。”他说道,他拎上药箱,转身离开了。
第49章 司空见惯寻常事 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黄瑛点上了灯, 开始仔细检查武成侯的脉案,这份脉案有些蹊跷, 他想,竟然只是从一年前才有了记载,再之前,他记得去太医院领脉案的时候,看得很清楚,中间竟然空了一年多的时间,上一份还是军医在军中写的。
然而他并没有权力看那份脉案。
黄瑛拿过了一边的浓茶,喝了一口,所以为什么呢?
这无疑不太对劲,他们每接手一个贵人的任务, 前任太医是会把所有的脉案都尽数交给他们的, 而他手中却只有这薄薄一册, 之前的东西呢?
若是说之前的那册遗失了, 那更前面的为什么不给他,不怕武成侯有些隐疾抑或是用药的忌讳么?
但是无论是太医院的院首, 还是皇上,似乎都认为自己不需要那些。
那么就只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原因了, 黄瑛忍不住挤按了一下自己的晴明穴,眨了眨眼睛, 那就是武成侯在此之前并未有任何旧伤宿疾, 他之所以会从黄瑛记忆里那个鲜衣怒马年少得志的青年变成现在这样, 就和他过去失踪养病的那一年多有关。
他是怎么伤了根本的,黄瑛出了口气,他站起了身,准备走动走动, 呼吸一番新鲜空气。
“苏农大夫啊。”他看到了一个朦胧的人影,在此地的药房里,这个人他有几分印象,是当地的军医,在军队中名声不错,都说他医术高明,人也讲义气,他之前不过和此人??x?有几次点头之交,月余前他和自己请假说是要回乡探亲,“家里一切都好吗?”黄瑛笑着问道,多年的宫中生活让他的笑容拿捏的恰到好处。
苏农隼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双苍蓝色的眼睛转了过来,“您还没睡呐。”
“有些事睡不着。”黄瑛笑着说,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他看着夜色幢幢中的雪山。
“那我猜猜?”苏农隼笑道,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将一个小盒子递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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