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浓: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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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并称她为“内子”的人。

    晏回南顿时敛起了面对谢韵时灿若桃花的柔和笑意,冷漠而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按道理,这个人若是换个场景,放在晏回南的眼前,他也许会高看他一眼,若是在军中,晏回南也许也许会欣赏他。

    但是和晏回南所经历过的人生篇章相比,以他的人生阅历来看,温垚此人,还远不足以威胁到他。

    只不过,晏回南思考。为什么此刻他会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产生一种难以对付的感觉?

    下一瞬,他的余光看到冷若冰霜的谢韵,他不禁苦笑。

    大概是因为,谢韵的目光在落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时,已经转换了一副模样。是他许多年不曾见过的,那种亲昵与关切。

    这是太简单不过,又太容易想到的道理了。

    只要是谁得了谢韵的偏爱,那个人就已经远胜过当年威风凛凛、驰骋沙场的晏回南,并且晏回南会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战争的末尾不是么?

    而且那可是谢韵……

    如何让他轻易放手?

    特别是在晏回南看到温垚的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此生都不可能接受,谢韵爱上旁人。

    最后还是晏回南率先收回目光中的敌意。

    越是这样的时刻,他越要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努力压制下心口处的酸涩,努力不去想,谢韵和这个年轻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

    如果深思下去,他想他一定会发疯的。

    而且……

    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此时的晏回南也不介意。他没有撬墙角的经历,从前也不屑于夺人所好,他要便只要独属于他的。

    可如果是谢韵的话,这么做他也愿意。

    晏回南审视的目光毫不违和地切换为了宽容大度的笑容:“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这位小兄弟。在下晏礼,上次你没有说你的姓名,我想应当是我的礼数不够周到,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说完,晏回南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在谢韵身上。

    她既说不认识他,那么他说假话,她也不会戳穿。

    他也想看看谢韵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谢韵内心不禁感到惊讶与怀疑。可是表面上并未表露出分毫。

    她印象中的晏回南,并不会如此做。

    从京城小霸王到说一不二的大将军,都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地等着恭维他,而他都是高高在上,从不会主动同人示好。

    但是现在……今天她见到的晏回南变化太大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有疑惑也有好奇。

    但独独没有关心。

    她只希望晏回南早点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温垚稳了稳心神,并没有立刻回答晏回南的问题。

    而是先走到了谢韵的身边,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谢韵的肩头,满眼笑意地看了她一眼,才抬眼看向晏回南,回答:“温垚。”

    晏回南的心中闪过一丝错愕,“原来是温家公子……”

    温家。

    原来是他家。

    每年春天岁贡时,江南皇商温家,都会向朝中进献绫罗绸缎。只因他家的布料极为精美舒适,极受皇宫内外人士的青睐与追捧,上至百官的朝服料子,下至京城的富贵人家衣料,都出自温家。

    晏回南也有所耳闻。

    只是岁贡时,去的都不是温垚,所以晏回南不曾见过他。

    小小温家,也不足为惧。

    但……晏回南看着温垚搭在谢韵肩头的那只手。

    第一次清楚地感知到心口的酸涩,名为嫉妒。

    他另一只没有伸出来的手藏在袖子里,不禁攥得越来越紧,他顾不上指节处的疼痛,甚至他的拇指就掐在食指的中间关节处,那里清晰刻骨地传来刺痛,仿佛有一把匕首生生扎在了他的指节上,将那根手指折断了一样。

    可是他却觉得越紧越好,只有疼痛才能克制住他内心想要冲过去将温垚的手掰断的冲动。

    他嫉妒极了,恨不能将温垚狠狠地踹倒在地,又想要走过去将谢韵拉进怀里,抵在旁边如墙一般高的药柜上亲吻,攫取她身上的每一寸温度与幽香,探索她的全部。

    这种想法一旦生根发芽,就如枯木逢春一般疯长。晏回南压抑地快要疯了,心脏酸涩地几乎要炸开来,他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身边人说话就像是隔着水,有点遥远又被异样地放大,温垚笑道:“正是。”

    身后有排队的人开始催促起来,“前面怎么回事啊?这么长时间?!”

    “是啊,还看不看病啦?”

    温垚主动走到旁边去安抚后面的人。

    谢韵也依照自己粗略的判断,给晏回南开了些温和的治疗风寒的药,“你去旁边照着方子抓药吧,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至于他其他的病,不问是很难轻易判断出来确切的病因的。

    谢韵却并不想问。

    他在京城有那么多的太医,难道还特意跑来这里找她看病吗?

    想来也不可能。

    而且他刚刚隐瞒自己的身份,也许是来这里办事。

    很不巧的是,他们重逢了。

    以一种非常意料之外的方式。

    外人都传他在找自家夫人,可明明是他当初下令放火烧山。

    他明知她在山上,却没有手下留情。

    现在又来找什么?

    他难道不是早当她已经死了?

    或者他找的,是别的夫人。

    总之,都与她没有干系。他们的缘分早就了结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晏回南听到她的话,沉声“嗯”了一声,便缓缓地起身,在药童的带领下去旁边抓药。

    回过身的温垚却叫住了晏回南,“晏兄,还没同你正式介绍。”

    晏回南回过头看向温垚:?

    温垚就站在距离他两步之遥处,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对晏回南说:“为你看诊的人是我的夫人,城外相遇十分匆忙,但也算有缘。今日的诊金和药钱,便免了吧,当和你交个朋友。”

    晏回南此时已经耳鸣到有些听不清温垚的声音,仿佛耳朵旁堵了一团棉花。

    他的脑袋很乱。

    谢韵,如果我在这里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样,大闹一场,毁了你的地盘。

    你是否会嫌弃我鲁莽,是否会责备我暴虐?

    他的全身血液都像是被冰水浇了一遍,冷得逼人颤抖。

    晏回南的目光落在谢韵的身上,最终他像从前压抑着胸口血快要吐出来的时候一样,压抑着他的怒火,他所有不好的情绪,淡声道:“不必。”

    他也不想交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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