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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夜浓》 80-90(第1/15页)
第81章 檐上雪(4)-
几度秋意浓,最是桂花香
在幽幽的几缕桂花香中,那人探出手蒙住了谢韵的眼睛,谢韵看不见他,但又更加清晰而深刻地知道他是谁。
他带着满腔醋意与愤怒疯狂地亲吻她,他没有给谢韵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
谢韵要咬他,他便将拇指探进她的牙关抵住,任凭她想要下口咬,也只能咬到他的拇指。
晏回南吃痛地闷哼一声,却仍旧紧紧抱住谢韵不放开。如何能放开?
他以为自己可以配合着谢韵装相见不相识,但是当他看见温垚的手揽住谢韵腰、看见他低头亲吻谢韵时,晏回南心痛到难以呼吸,酸水灼烧着心脏,也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以为自己一无所有便可以无底线地忍耐,可是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从小就已经下意识认定了谢韵是他的人。
任何人欺负谢韵,就是欺负到他的头上。他不能容忍。
而现在温垚想要将谢韵从他身边夺走,那简直就是将他的心和脏器生生地从他的身体里剥离。
谢韵,我好疼……
他在心底疯狂地叫嚣着,身体却诚实地哀求她的垂青。
谢韵整个人都被死死抵在墙上,不得动弹。晏回南的手指力气很大,她根本咬不下去。只能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肆意搅动,与她的唇舌交缠。而她口中分泌出的涎水,也被晏回南尽数掠夺而去。
她只能抬手用力推他,可是他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晏回南的吻虽然带着醋意与怒意,但他对待谢韵却虔诚又温柔,他轻柔地吮吸着谢韵的唇瓣,在与她的舌尖纠缠时,也如同六年前一般,引导她顺着他的节奏。
此时桂花的香气将两人包裹其中,自然而然地将两人带入飘飘欲仙的仙境,让人□□。明明只是简单的亲吻,可谢韵的身体却像是泡了温泉水一样,酥软下来。
一墙之隔有下人在府中行走、闲聊的声音,这些声音刺激着谢韵,她的心脏几乎要蹦跳出来了。她不敢出声大声叫喊。
可晏回南却在此时,放下遮住她视线的手,顺着她的耳畔,滑到她的颈项处,渐渐往后往下,他炙热粗糙的指腹摸索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激得谢韵不禁颤抖。
他的吻也顺势吻到她的耳垂,叼住她的耳垂一点点吮吸,用舌尖刺激她的耳廓边缘。
时隔六年,没有经历这样的事。谢韵的身体也变得生涩敏感,禁不起他的这点挑逗。
若是被人发现她与晏回南在此处纠缠,他一定无所畏惧,没脸没皮地承认也无妨。反而正中他的下怀。
晏回南放肆的吻继续往下移,他用牙齿摩挲了一下谢韵颈项的肌肤之后,正当他埋下去要吮吸时,谢韵仿佛大脑被雷击了一般,立即抬手挡住了他的吻。
这时,墙后的人声渐渐远去。
谢韵才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剧烈地喘息着,“滚开。”
晏回南却没有说话,而是拥住了她,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头,声音艰涩喑哑,“他刚刚亲你了?是吗?”
谢韵愣怔,原来真的有人。
真的是他。
谢韵想到温垚的脸凑近她时,她心中毫无波澜。可是刚刚,她居然情不自禁地被晏回南牵着走……
该死!
她肯定道:“是。而且这只是你看到的,在你没看到的地方,还有。”
晏回南闻言,心简直沉到了谷底,他仿佛一下
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他明明最擅长等待,擅长忍耐。为了复仇,他可以等待数年,只待事成之日。在冰天雪地里跋涉,等待敌人到来时,晏回南埋伏在厚厚的雪下,冰冷的雪冻不住他的血,林间的鸟儿落在他的肩头,啄他身上的枯枝,他也不曾动弹。
他明明这么擅长忍耐……
可是他现在却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他的精神仿佛错乱,仿佛有无数的白蚁在啃噬他的身体一样难熬。
晏回南的神情变得幽暗,他很想去杀了温垚,“琰琰,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成了婚的。我不允许……”
晏回南的话还没说完,谢韵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上去,“这是为你刚刚冒犯我,晏公子。”
晏回南的脸上硬生生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但晏回南却一点不后悔。
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扇的那边口腔内壁,脸上泛起苦涩的笑。
他倒是没有惊讶,自己这样,不被她扇才是怪事。
而后谢韵继续冷漠地说,“晏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我们成婚,可是我们拜过堂拜过天地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有过三书六礼吗?我们曾对天起誓过吗?你叫的琰琰又是谁?我是云韵,不是晏公子口中的琰琰。或许晏公子自己该想想,你的妻子究竟去了哪里。”
字字句句,字字诛心。
晏回南一身的傲骨,在谢韵面前如坚冰融化一般。他知道谢韵在讽刺他,在责备他。
他都认了。只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谢韵真的嫁给温垚。
谢韵没有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而是反问晏回南,“温家货船出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晏回南如月下湖一般清澈晶莹的眼中,只有谢韵,他没有反驳,“我只不过派人提前去查了温家这一趟出海的人员名单,又调查了这批货船。恰好查出了这逃犯有个亲戚在这条船上,两相递了个消息,即便没有我,在货船靠岸时,那逃犯得了温家货船即将靠岸的消息,也会找上门去。”
晏回南的话音刚落,谢韵便愤怒地抬手,又是一巴掌,“你真是无耻!这船员是温家从外雇佣之人,你为何要因此连累整个温家?!”
刚刚那一巴掌,晏回南认了。但是这一巴掌,他不能忍气吞声。她居然是为着温家,为了温垚扇他一耳光。
晏回南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一把抓住谢韵的手,再次将她抵在墙上,一字一句正色道:“他逃亡多年,妻女早被他暗中送回了大周,用的就是温家的货船!他到时候只要改头换面,一样会借着温家的货船回来。你当真以为你给自己找的新夫婿,就是什么好人吗?”
他现在嫉妒地发狂,几乎失去了理智,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声调高了些,又连忙收敛,“就算这件事温家当真无辜,但也只是因为上有严峻律法的约束而已。若是没有律法,杀人越货、谋财害命温家也不是不敢。从前这样不干不净的事,温家从没少做,只要是能维护温家利益的,人命道义算得了什么?你要听吗琰琰,我可以往前翻五年,翻十年,能找出数不清的腌臜事来。凭什么温家可以打败那么多人,多年稳坐皇商之位,你想过吗?而温垚,若是不出意外,将来温家的掌舵人便是他,你以为他会多干净吗?”
谢韵的眉头越皱越深,她自然知道商人重利,“那你呢?你做这样的事情,你又是什么好人?”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我是罪人。我一生都于心有愧。”晏回南闭了闭眼,将胸中浊气缓缓叹出,委屈又可怜,“可是琰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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