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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落寞莉》 30-40(第5/17页)
阴雨绵绵,花园里地栽的紫藤和风车茉莉盛开时,盆栽的那株奄奄一息的花还是死了。
云岫怀疑是不是她用恶霉灵用少了,怀着愧疚的心情,她给花拍了遗照发给池郁金。
[它好像死了。]
[可能因为我灌药灌少了。]
池郁金回:[没关系的。]
[铁线莲娇气非常难养活。]
[你还好吗,今天干了什么?]
云岫:[挺好,雨天睡大觉。]
这是池郁金离开家的第二天,云岫消化完情绪,并不想跟池郁金玩冷战,主动抛出缓和关系的橄榄枝。
微信聊了几句,池郁金给云岫打来语音电话,说她好几个月忘记喊花匠来打理花园了,上次回来也没想起这事。
说到后面,她们聊了点日常,云岫的语气是调整过的轻松,她听池郁金那边的语气也是正常的,没有那晚的阴沉。
没多久,花匠上门,带来了两盆新的铁线莲和工具包,她教给云岫养护铁线莲的知识,随后在花园工作了许久。
那盆被云岫判定死了的铁线莲被花匠重新施救了一番,花匠说可能还有活的生机,让她先别丢了,再等等看。
下午,佟臻联系云岫,简单说明了工作内容,她给云岫发来地址,两人约定明天上岗。
佟臻的艺术空间也在氧音湖,离池郁金家两公里多,去的第一天依旧下雨,附近打车不便,云岫撑伞步行。
这座艺术空间坐落在文创艺术街区的最左侧,相比水连天来说占地面积小很多,布置更加花哨可爱。
她到时,佟臻已经在那等她了。
佟臻一一给云岫介绍了这里各处,向云岫透露,比起策展,售卖各色文创产品和餐食才是她的收入大头,但收银和其他工作云岫都不需要负责。
这份工作不存在任何上手难度,云岫只需要坐在前台,做自己的事,在有人来时检票即可,偶尔有不是看展的人来,会需要云岫登记她们的联系方式和事项。
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半到下午五点半,对面的茶餐厅也是她的产业,中午晚上都可以包饭。
刚工作的几天,云岫闲来无事,在大量空白时间里不知道干什么,看了许多电影和书籍。
有天,这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莉莉?”
喊她的人声音清脆,语气带着一点不确定,云岫抬起头,看到池月白稍显稚气的脸。
池月白跟云岫对视上,脸上是说不上来的失落,“她们说我姐姐交了女朋友,在臻臻姐这工作,真的是你啊。”
“你现在不卖梨了呀?”
云岫嗯了声,从池月白的反应里猜出池月白已经梳理好事情的脉络,“你从江宁回来了?”
“学校放假,我回来休息几天。”
一面之缘的朋友变姐嫂,池月白暂时难以适从,“你以后都不卖梨了吗?”
云岫摇摇头,她心想,卖梨是什么很好玩的工作吗,为什么她能感受到池月白在对她失望。
“你当时是知道我和我姐姐的关系吗,所以才要我赶紧回学校?”池月白绕过桌子进来,直勾勾盯着云岫,好奇问:“你和我姐姐是怎么和好的呀?”
云岫不痛不痒回答,“因为不想卖梨了。”
池月白啊了声,圆圆的眼睛也瞪大,她不赞同地看向云岫,“只因为这个?”
云岫说:“对。”
“我姐姐知道会伤心的……”
“她知道。”
池月白更惊讶了,动了动嘴,却是欲言又止。
她抛开了这些话题,又扬起笑容,“等我高考完后我们能不能一起去旅游呀,当然还有我姐姐。”
云岫答应了,虽然她知道自己那时候应该不在羊城了,但答应有什么关系呢,短暂地维持和气,先这样吧。
当晚云岫回到家,池月白没有出现在这里,云岫一直猜想池郁金在羊城不止一套房子,这个猜想现在成真。
她没开家里的灯,躺在沙发上静静呼吸,池郁金此刻在哪呢。
她和池郁金不是没有聊天过,时间久了,她回过味了,她需要向池郁金表露出想要池郁金回家的意愿,池郁金才会回来。
可这让她觉得不舒服,于是两人僵在这,渐渐倒形成安全距离,她都不想打破。
如此过了快二十天,云岫检票,没事时做做题,下班回家,偶尔不想回家,她会逛逛湖区其它店。
去了酒馆,她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被陌生人搭讪,没有再去过;去了滑板爱好者俱乐部,大家热情得过分;去了livehouse,里面很黑,当天来演出的乐队票没卖完,她看了眼海报上的几个男人,出来了……
她参加了几场读书分享会,也参与了湖区的各种市集活动,户外写生绘画她去玩了,湿地躺ing活动她把衣服躺湿了……这些日子算不上孤独,她还有池郁金这个“网友”。
某天下午,佟臻过来交代其她员工近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临走时经过云岫这,托她晚上回去告诉池郁金后天的公教活动她有事不能到场了。
云岫一愣,跟佟臻聊了几句,她这才知道池郁金已经忙完了上个项目,近期有羊城高校和水连天联合建设公共教育工坊,池郁金都在高校和水连天间往返。
水连天就在氧音湖,池郁金居然都没有回家过一次,云岫觉得挺好笑的,因为她在家吗,池郁金竟然有家都不能回。
她们每天在聊天,池郁金没说过这事,云岫没有主动问过,她明白她离池郁金心里的距离已经很远了。
到了下班时间,云岫骑车回家,给自己下了一碗丝瓜虾仁汤面。
面吃到一半,云岫听到手机铃声在响,她抬眼,手机不在餐桌,竟然也不在厨房,找半天没找到,电话铃声挂了。
不到几秒,铃声又响,云岫终于在沙发边角瞄到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那去的,她听着一声声接连不断的铃声,心里开始着急,能这么一个接着一个给她打电话的……是池郁金吗?
云岫猫着腰,用晒衣架勾出手机,再一看来电人,居然是叶真。
更大的喜悦跳出心脏,云岫马上回拨过去,叶真很快接了。
那头背景音嘈杂,但叶真不悦的声音格外清晰:“是不是我不找你你永远都不会找我?”
“只有我一个人看重我们的友谊吗?”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都打三个了!什么意思呀云岫,我真的会生气!”
“不是,我好想你的……”云岫突然想哭了。
“你想我,真的?”
云岫在心里默默笑,“我骗你干嘛,我想你。”
叶真哼了声,“想我的话,那你现在来接我吧,我快到羊城西站了。”
“你来羊城了?”
“对,我来羊城没有别的事,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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