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归霁: 40-5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杳杳归霁》 40-50(第7/26页)

子,从他的话里,苏稚杳约莫能想到,他这位小姑人有多好。

    再回想电话里她的温柔,哪里有半分暧.昧,分明是母亲对孩子的那种关心和爱护,只不过是她的声音偏甘冽,太显年轻。

    苏稚杳咬咬唇,小声哭丧:“那我岂不是,又丢脸又不懂事……你小姑没听见吧?”

    贺司屿跟着说:“她请你去家里坐坐。”

    “……”苏稚杳不想说话了,她刚刚一定是脑子抽了下风。

    见她尴尬得抬不起头,苦着一张悔恨的脸,贺司屿倒还有接着逗弄她的心思:“你喜欢,以后可以都那么叫。”

    苏稚杳白皙的脸一下就红了。

    她四处乱望,装傻充愣地喃喃:“我什么都没叫。”

    贺司屿还是那般慵懒靠倚的姿势,手伸过去,捏住她下巴面朝自己,指腹压到她唇上碾了两下。

    他没用什么劲,更接近调戏,苏稚杳唇上痒痒的,羞耻地想躲开他的视线,却挣不开,于是瞪住他:“你乱摸什么?”

    贺司屿略抬了下唇角,慢条斯理道:“摸摸这嘴,究竟硬不硬。”

    听出他不着痕迹的嘲笑,苏稚杳拍开他手,索性明着跟他耍赖皮:“你又没录音,没证据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嘴硬?”

    贺司屿唇边的笑痕更深。

    不争论,让着她。

    他两指捏上她红红的耳垂,轻轻揉着:“这个点来找我,想我了?”

    “不是。”苏稚杳否得极快,他手指捏一下,她心就不受控地跳一下,为掩饰,她随便抽了本茶几上的书,微侧过身装模作样地翻看。

    全英文的经济周期理论书,单词她都不能完全看懂,枯燥又深奥。

    不过她也不是真要看,只是想手里头拿本书装装样子,显得自己坦荡些。

    “我只是路过,借你这里躲个雨。”为佐证这句话,苏稚杳可有可无地翻着书页,补充道:“没看外面天都阴了吗?”

    贺司屿还真听了她话,望出一眼窗外。

    眼里是阴沉沉的天,想的却是,原来女孩子非要论出个是非曲直这么有意思。

    他笑着叹口气,似乎是奈何不了她,所以由着她去:“我还有事要忙,晚餐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苏稚杳双腿曲到沙发上,一只手支在扶手,虚拢着托住脑袋,一只手掀过一页书。

    “随便。”

    贺司屿口腹欲不强,假如只有他自己,通常都是徐界去负责点餐,徐界清楚他的口味。

    女孩子不一样,本来就养得娇气,他自己能敷衍,但不能委屈她。

    这还是头一回,贺司屿在办公室里操心小姑娘的晚餐:“龙虾奶油意面,吃么?”

    苏稚杳随口道:“中午吃过了。”

    “日料呢?”贺司屿勾起她垂落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不碍到她看书的视线:“寿司,天妇罗,刺身,还要什么?”

    苏稚杳很不走心地回:“不要,伤胃。”

    他好脾气地问:“喝参鸡汤,好不好?”

    “太补了流鼻血。”她不假思索驳回,故作认真,又翻过一页书。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

    “随便。”

    贺司屿垂眸,倏地笑了。

    这姑娘和他作对故意得太明显。

    “起来回家,给你做海鲜烩饭。”

    苏稚杳顿住两秒,抬起眼皮觑他:“你不是还有工作?”

    “嗯,有个会。”

    “那你还要回去?”

    贺司屿和她对视一眼,稀松平常的语气:“给你做完饭再回来,让他们等着。”

    “……”见他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正儿八经的,不像是在玩笑。

    苏稚杳无端心虚了。

    “我、我也没那么想吃你做的饭……龙虾意面听着还行。”她嘀咕着,摸出手机:“我自己跟徐界说。”

    勉勉强强,还很傲娇。

    贺司屿笑了笑,没说话。

    小姑娘不会亏待自己,贺司屿深以为然,在办公室用过晚餐后,他将徐界留给她差遣,自己准备去到会议室开个短会。

    离开办公室时,看见她正舒服地窝在沙发里,戴着耳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似乎是馋了,她手机贴到唇边,用微信语音,客客气气地说:“徐特助,我想吃海盐椰奶雪糕,麻烦你送一支上来,谢谢。”

    贺司屿不经意皱起眉头。

    刚吃过晚饭就要吃这么生冷的东西。

    贺司屿走出办公室,给徐界发过去一条短信:【告诉她,你今天下班了】

    那晚,苏稚杳没有吃到海盐椰奶雪糕。

    她忽然觉得在他办公室好无聊。

    会议相对不长,大约四十分钟左右,贺司屿再回到办公室时,苏稚杳躺在沙发里睡过去。

    室内冷气开得足。

    她不知睡了多久,睡着的姿势很乖,双腿蜷上来,手贴着脸庞放,有点像二窈为了保暖,睡觉把自己卷成甜甜圈。

    裤袋里的手机振动,贺司屿接起来。

    因徐界提前下班,司机只能等到时间差不多,直接来问他的意思:“先生,车子备好了,您可以随时回家。”

    贺司屿看向沙发上的人后,瞧了好几秒,他走向里间,放低声音:“不用,今晚我自己开车回去。”

    他带出一床薄毯,轻轻盖到苏稚杳身上,又把室温调高了。

    贺司屿是个行程安排严格的人,他不喜欢被任何事打乱计划,但看她睡得这么香,不舍得叫醒。

    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灯都关了,只留下办公桌前一盏吸顶灯,散下一圈暖白光。

    玻璃窗外霓虹错落,车辆纵横,与城市繁忙的夜景一对比,四下悄然得,好似喧嚣中唯一一片净土。

    贺司屿没叫醒她,也不急着回去,坐到办公桌前,不慌不忙审批文件。

    没工作两分钟,贺司屿指间滑动的钢笔慢慢停下来,目光远远凝过去,落到沙发那一团身影上。

    看她在自己身边睡得这么甜。

    他突然凭空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着什么,只属于他。

    贺司屿沉着眸,不经意间想到过去。

    “司屿,算妈妈求你,贺朝入狱是他罪有应得,可是星野太无辜了……”

    两年前,法院判决贺朝二十年有期徒刑那夜,他母亲跪在他面前,为他那同母异父的弟弟求情的画面。

    在纽约公司的办公室。

    他父亲当年被贺朝杀害的地方。

    二十年后他的母亲,跪在那里,死死扯出他的西裤,哭得透不过气,嗓子都哑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冲出来。

    没有一个母亲会对着儿子这么卑微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