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美丽遗孀: 16、夜半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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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脱力的靠坐在床头,眼神木木的发着呆。

    好一会儿,那视线慢腾腾看向床头柜,枫丹风格的多彩琉璃灯亮着暗光,金发的少年在崭新的相框中默然伫立,晦暗的光线中神情冷漠隐带抗拒。

    微妙的与梦中怨怼的爱人重合了。

    她知道的,空先生一定很恨她。

    想起白天相见时对方戒备又疏远的态度,她不知不觉红了眼眶,拿过相框又慢慢躺了回去。

    她知道不应该的,可还是难以控制自我的情绪。

    裴娜娜原本觉得自己是能坚持的。

    虽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痴情人难免备受煎熬。而长久未见的恋人,又近在咫尺……

    可假的就是假的,她以梦中幻影以慰相思之苦,却不意味着假货真的能取代唯一的真品。不过是借镜花水月,追忆往昔而已。

    然而再次看到活生生的恋人的第一天夜晚,裴娜娜就感受到了巨大的煎熬。

    白天时还好,有无数的事可以分散注意力,可等到夜深人静时,裴娜娜从梦中惊醒,辗转难眠,脑海中便全是他的身影。

    疯魔一般。

    想他,想他,还是想他。

    想他温浅可爱的微笑,想他捉弄人时的狡黠,想他温暖可靠的怀抱,想他甜蜜动人的爱语,想他亲密拥抱时迷醉纯真的神态……

    真的好想他。

    ——好想现在就去找他。

    哪怕明知那是梦境编织的虚假幻影,也如灯蛾扑火般想去见他……

    裴娜娜辗转反侧,无法摆脱的强烈思念灼烧着她,催促着她快去找他吧。

    可是不行,那并不是她的丈夫。

    见到对方说什么呢?只会被当成一个疯子的吧。

    她只能把精心装裱的相框紧紧的搂在怀里,一遍遍用理智告诉自己克制,微尖的边角戳刺着皮肉阵阵疼痛,她却越发用力,直到她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可可怜怜的小声喊:

    “空先生……”

    “呜。”

    我好痛啊……

    她细细碎碎无助的哭泣,听到侍女们停在她的门口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但她不想搭理她们,只被抑郁的思念控制,无法遏制的沉沦至悲伤的深海。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她无法自拔。

    ‘空先生……’

    思念就像疯涨的海藻,密密麻麻的拖缠住了她。下坠。

    侍女再次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夫人?”

    “滚啊!!”精美的枫丹琉璃灯狠狠砸在门上,哗啦碎成一地,“不要,不要来打扰我……呜。”

    门口的侍女终于沉默,没一会儿,再次听到了细碎的呜咽。

    她们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再次狠狠诅咒了那位该死的冒险家一遍。

    还是那句话——那家伙死的实在是太早了!

    不然绝对要让他见识见识她们愚人众的手段!可恶!

    然而……那家伙死都死了,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让他害苦的小姐走出来,可……娜娜小姐拒绝任何人‘分担’那份痛苦。

    她中毒太深,仿佛连关于那个人的痛苦,也只属于她一个人私有,不允许任何人接触。

    门外的人站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默默离开。

    然而,无人关注。

    躲在房间里的美人泪水打湿枕头,泪光楚楚,乌丝凌乱,堆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茫然的再次喃喃呼唤起早已远去的恋人,“空先生……”

    她情不自禁的再次用相框尖锐的边角扎向自己,此时此刻,似乎疼痛也成了一种令人迷醉的味道。

    “对不起……呜……”

    “呜——?”

    突然,夜风里突然响起隐约的玉箫奏鸣的声响,徐徐气流撞击着空腔,发出低沉悦耳的旋律,带着近乎温柔悲悯的感伤,忧郁惆怅……

    裴娜娜微愣,诧异的睁开眼,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小脑袋,奇怪,“……舅舅?”

    这里的舅舅也有夜半吹箫的坏习惯吗?

    “不,未必是舅舅。”

    玉箫是璃月古乐,喜欢的不少,说不定是哪位文人雅士诗兴大发了,对月一曲呢。

    “不过,吹得真不错啊……感觉跟舅舅也没差多少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舅舅是什么时候染上这种恶习的,毕竟她时常不在家。

    她只知道自己某天夜晚又一次惊醒,辗转难眠的时候,听到了低低的箫声。

    寻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舅舅。

    看到她,舅舅很诧异,一问才知是忘了给她的房间扣下隔音的结界……

    舅舅有点抱歉,他只是想起自己那些远去的老朋友了,缅怀故人,没想到却打扰了孩子的安眠。裴娜娜却不在意这个,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孤单,反倒更欣慰。

    她请舅舅继续吹吧——反正也睡不着,微凉的夜风里听舅舅吹吹音乐也很不错,起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想听。

    也是从那开始,裴娜娜每次半夜醒来出去溜达,都能发现舅舅在一个人安静的吹箫。

    她会乖乖走过去,趴在他对面的石桌上,安静的听。随着箫声徐徐,仿佛连心也跟着一起宁静下来。

    而自从入梦,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舅舅的箫声了。

    虽然此刻吹奏之人不可能是舅舅,可长久养成的习惯,依旧让她在听到箫声的那一刻,反射性进入‘宁静听曲’状态……

    她下意识侧耳聆听,在温柔忧郁的旋律中,那满心抑郁、思念、悔恨与厌憎也仿佛被慢慢抚平,随着小河般静静流淌的乐声一起流走。

    安静……安静……安静……安…静……呼。

    箫声不知何时渐渐消失了,她不知不觉闭上眼睛,重新陷入安眠……

    第二天醒来,竟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裴娜娜本想派人去把昨夜吹箫的那位请来,但转念一想,算了。

    她马上就要去蒙德了,还折腾什么。

    她拨弄了下手上的星星珠串,用完早饭就开始盘账。

    摩拉是不用管的,现实世界她跟潘塔罗涅那么虚假的塑料关系潘塔罗涅每个月还给她发零花钱呢,梦中世界待遇只高不低。除了千万基础开销,如遇意外,还能应急调度,上限为一个亿。

    当然,事后就得她亲自给潘塔罗涅解释了。

    不过,裴娜娜本身没有特别烧钱的爱好,更别说这只是一个‘梦’。

    就算珠宝昂贵,这爱好也与潘塔罗涅如出一辙。北国银行的人精们为自家上司准备‘礼物’时候,怎会忘记带大小姐一份?

    ——作为反派,愚人众可没有不收礼的优良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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