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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她本薄情》 40-50(第2/20页)
太后来势汹汹,皇后亦不是好惹的,立刻垂头作羞愧状:“是臣妾无福,昔日刚刚嫁给陛下作新妇时,尚在封地之上,那时母后您还在宫中,封地上也没个能帮衬指导臣妾的人,稀里糊涂地便也这样过了。好在眼下臣妾执掌凤印,母仪天下,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不然,还真是要愧对陛下对臣妾的信重了。”
太后脸皮一抽。
皇后此话,不就是在揭她的陈年旧事,说她并非皇帝生母,要发脾气也得掂量着些莫要过度吗?!
始终不是亲生的,只会离心。
太后脸上浮现出几分疲惫:“是了,你正值盛年,宫里宫外的事儿都要你忙着……好了,哀家有些乏了,你替哀家招待招待乌氏吧。”
乌静寻适时出声:“多谢太后娘娘美意,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已然十分辛苦,臣妇不敢再为娘娘增添烦扰。”
“怎么会是烦扰呢,来吧,晋城先前看过你在花神节上的扮相,早就想见见你了。”皇后也烦了太后每每都逮着乌静寻薅,不就是被她夸过几句得了些青眼吗?这份荣耀再贵重,也当不得回回都要被太后那老婆子拿着当抛砖引玉的砖头。
乌静寻无奈,顺势拜别太后,跟着皇后出去了。
在去往皇后的大信宫时,意外遇见了两位不速之客。
正是荣王与昌邑郡主。
那晚……荣王可是与她面对面说话了的!
乌静寻忽觉一阵体寒,可她在宫城之中,是位卑者,她不得不低头行礼。
昌邑郡主看着皇后身后那个一身淡绿,却难掩天姿国色的女郎,目光落在她梳起的妇人发髻上,眼光中含了几分嘲弄。
她没说话,倒是荣王,笑眯眯道:“既然皇嫂有客人,臣弟就不打扰了。”
他身形痴肥臃肿,说话的声音却能称得上是游鱼出听,这种割裂感太过突兀,乌静寻垂眸掩饰住心中的不适。
荣王好似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可乌静寻才直起身,就见荣王转身,被肥肉挤得愈发怪异的脸庞上带着笑:“世子夫人闲暇时也可多来荣王府做客,先前招待不周,叫世子夫人看笑了。昌邑是个爱热闹的,你们说不定能玩儿到一起去。”
乌静寻心知肚明,荣王在暗指什么,她没有表现出异样,又福身颔首:“是,多谢王爷好意。”
昌邑郡主低低的嗤笑声在转身间落在空气里。
新妇很快就要变寡妇了,到时候,她还有心思如花蝴蝶一般满城交际往来吗?
·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色落在地面上疾驰的军士身上,照亮他们蒙着灰尘的铠甲与坚毅疲惫的脸庞。
“前面有个树林,停下来休整一晚。”几乎是日夜不休地赶了两个日夜的路,北城已经近了。
裴晋光一声令下,身后乌泱泱的大军立刻行动利落地开始拔营扎寨。
将士们开始生火煮饭,淡淡的烟火气传来,裴晋光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沉默地看着夜幕中挂着的圆月。
副将姜宗递了个热饼子给他:“想嫂子了?”
裴晋光一怔,随即笑了。
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出现的次数实在极少极少,姜宗看了又想笑又发酸,娶了媳妇儿了不起?
“也不知道你新婚当日就跟着我们出来,没行成礼,嫂子会不会生气。”姜宗啃了一口饼子,“到时候兄弟们打了胜仗回家,就你这个大将军还要被嫂子赶在门外,那就好玩儿了。”
裴晋光下意识地隔着盔甲,捧了捧放在心口的平安佩。
“我是武将,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裴晋光淡淡道,“她很体贴人,不会生气。”但他会愧疚。
裴晋光望向清冷柔和的圆月,好像看见了女郎抱着小狗崽朝他开心笑起来时的,眉眼弯弯,十分鲜活的模样。
他很想她。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今日份日记小剧场——
乌般般:皇宫好可怕,多搞点带毒的针防身
裴大:朝亦思卿,暮亦思卿
裴二:有编制了,她会高看我一点吗?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但愿佛祖有灵,全他执念……
乌静寻捧着医书坐在罗汉床上, 暗红漆描金小几上静静氤氲着的昏黄烛光将她露出的半边面颊衬托得娴静柔好,紫屏端着一碗紫苏粥走过来,轻声道:“娘子晚膳没用什么, 看了这么会儿书了,用些紫苏粥再看也好啊。”
绿紫苏色泽鲜绿, 煮在粥食里也别有一番清新雅致的风味。
乌静寻随口道:“绿紫苏煮入粥米之中,可以行气解肌,畅通体内淤滞之气。祖母苦夏,明儿个倒也可以为她老人家准备一些。”
紫屏一边儿点头,一边儿笑道:“这缕云园里真要出个女神医了不成?从前娘子只是爱看书,医书呢也看过几本,最近倒是时时捧着新淘买回来的医书在看呢。”
乌静寻握着白瓷小勺的手顿了顿, 她心里始终因为荣王那个笑容、那句话而隐隐发寒。
近日来金陵城中倒是没什么异样,可她久处深宅之中, 消息并不灵通,还是早上去给老太君请安时, 听得老太君身边伺候的秀姑感慨湖州边远之地,两月前竟遭遇了一伙歹徒, 掳掠了当地十数个妙龄女子,打伤了官兵扬长而去, 很是猖狂。就这还不够, 最近又发生了一起惊人的拐人事件。
妙龄女子。
乌静寻蹙眉, 追问了几句,秀姑见她面色不佳,以为是这桩凶恶事叫柔弱心善的世子夫人对先前被拐子掳去一事又生出害怕来,连忙道:“那伙贼人从前并未在湖州又或其他地方活跃,只不知怎得, 这两月接连在地方上作祟。先是湖州,而后又是奂州,已然有数十个女郎遭了灾。听说天子震怒,着人去查了,世子夫人不必忧心。”
怎么能不忧心呢。
乌静寻想起那日在荣王府中一晃而过见到的冰棺,试探着继续问:“可查到那伙歹徒,又或者是那些被掳走的女郎们的下落?”
若是寻常拐子,得了人,无非是往秦楼楚馆,又或是当地官绅地主家送,只要是送去这些地方,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些痕迹来,可若是他们背后是权势地位皆深不可测的皇家贵人呢?
老太君知道自家孙媳也曾落入拐子陷阱,好在长孙勇猛,很快将人救了出来,他大大方方敞亮得很,并没有遮挡什么,那些个被拐的女郎名声自然也没有受损。
她见乌静寻对此事很是上心的模样,拍了拍她的手:“秀姑,你耳目最是灵通,快和静寻说说。”
秀姑应了声是,想了想,摇了摇头:“怪就怪在那伙歹人掳了人之后,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并没有露出什么痕迹。直到他们下一回得手时,当地官员才反应过来,再去追,人都没影儿了。”
眼前接连闪过冰棺、祭台,乌静寻抿了抿唇,她觉得自己只是触碰到了荣王阴谋的冰山一角,那种无力感叫人有些难受。
老太君见她情绪有些低落,还以为是她听着这两宗事,想起先前自己被拐的事儿害怕,偏生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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