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薄情: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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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到晋城公主的咒骂,感受到在场之人投来的,畏惧又轻鄙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如蚂蚁在爬,让她既难受又不知一时之间该如何下手。

    乌静寻看着裴淮光那双琥珀珠一般的眼,嘴唇微微翕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场众人的心神都被周庆帝突然扬起的声音给吸引过去。

    “琬娘为朕诞下昌邑郡主,为皇室绵延子嗣,又累得荣王你替朕抚养女儿这么多年……你受累颇多,朕心中对你与琬娘亦有愧。”周庆帝此话一出,原本面沉如水的荣王像是一丛突然被点燃的枯柴,周身萦绕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原本肥胖的身子霎时间灵活起来,一把夺过旁边刺客的佩刀,锋利薄薄的刀锋直直挥向周庆帝:“你住口!”

    刀锋近在咫尺,周庆帝却一动不动,嘴角甚至噙着一点笑。

    就在刀锋即将触碰到周庆帝脖颈的时候,高台下传来马蹄阵阵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惊呼。

    “荣王……反了!”

    “陛下!快些放开陛下!”

    “荣王世子,你阿耶成了叛臣贼子,你怎好还安之若素地坐在马上!还不速速去劝降荣王,不要害得天子不宁,天下动荡啊!”

    周长豫坐在马上,直直对着高台上荣王举着长刀恶声向周庆帝的那一幕,一时间心神动荡,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场的官员、女眷已经被荣王安排的刺客挟制住,此时回来的大多是武将、侯爵和年轻一代的世家子弟。

    见他们回来,刺客们起身上前围阵,瞧着像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荣王不在乎他自己会被冠上乱臣贼子的名声,但他对高台上那些窃窃私语格外敏感,他只在意琬娘。

    他凭什么让她生前郁郁寡欢,身后还要因为他再度蒙羞,在黄泉下亦不安生?!

    琬娘……琬娘……

    眼看着荣王眼中闪过痛苦与快意一齐的狠色,趁着他将刀举过头顶,即将重重劈下的瞬间,周庆帝不动声色地微微退后半步,垂在身旁的手一个用力,从掌心小筒中射出一枚银针,直直朝着荣王而去。

    眼见荣王身形微滞,手中长刀重重砸落地板,那沉闷响声似乎成为一声讯号,原本被刺客牢牢钳制住的卫兵顷刻间反客为主,不仅如此,更有不少刺客当场‘叛变’,杀了同伴一个措手不及。

    高台之上的局势,似乎瞬间就扭转过来。

    裴淮光身负保护天子、活擒荣王的目的,不得不先闪身离开,但一双眼睛仍抽空在慌乱的人群中寻觅乌静寻的身影。

    走之前,他嘴唇无声翕动。

    ‘退到一边’。

    他会安全带她离开。

    荣王被银针上淬的毒折磨得已经站立不住,肥胖臃肿的身子倒在地上,脸色紫涨,喉间发出难听的嗬嗬声。

    周庆帝解了困顿,他漠视荣王暗地筹备那么多年,就在等这一日,名正言顺除去这个少时比他优秀太多的弟弟,顺便承了他的情,叫那些刺客‘不小心’杀掉一些没用的臣子。

    他行至荣王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毒发的样子,笑了笑:“昌邑不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确中意琬娘这位弟媳,她伺候得朕很舒畅,三弟,朕该多谢你。”

    天子高高在上的怜悯与猖狂逼得荣王喉咙中挤出喑哑的嗬嗬声,一双眼睛含着血泪,死死地盯着周庆帝。

    从他不断启合的唇间,周庆帝也能读出荣王想要说的话。

    “不得好死?不,朕只会千秋万世,万寿永昌。”

    捆好了荣王,确保他没有再挣脱逃跑的机会,裴淮光起身,解下腰际长刀,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对扑上来的漏网之鱼。

    在下一瞬,他那双因为蒙上血色而分外冰冷的眼瞳陡然睁大。

    昌邑郡主捡起地上一把染血的长剑,直直地朝着乌静寻而去。

    她身边没有护卫,那样柔弱纤瘦的一个女郎,迎着那闪着腥光的剑锋,在旁人的尖叫声中,忽然被扯进一个带着清苦气息的怀抱。

    她落入一片坚实又柔软的黑暗。

    有刀剑劈入血肉发出的声音。

    他却一声不吭,只是告诉她:“闭上眼睛。”

    我带你回家。

    ·

    裴淮光的确说到做到,直至将乌静寻带着跨进了平宁侯府的大门,脚下才踉跄一下,若不是乌静寻撑着扶了他一把,只怕两个人都要摔倒在地上。

    自有管事小厮呼天抢地地迎上前来看裴家这根独苗苗,乌静寻有些脱力地站在一旁,看着裙摆上染上他的血,素净的兰花也开出血色的烂漫。

    管事急忙叫人抬着二爷往里走,请大夫快些过来瞧一瞧伤势,哎哟,流了这么多血,遭大罪了!

    裴淮光此时已经半昏半醒,但他仍下意识拉紧那只柔软微冷的手。

    “……到家了?”

    众人的视线落在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神情俱都有些莫名。

    裴淮光仍固执地望着她,哪怕眼皮上坠着的压力越来越沉,他也不想就这样合上眼。

    清楚他的执拗,乌静寻只好轻轻回握住他的手指。

    冰冷、颀长,在这样虚弱的时刻都不忘立刻将她回握的手扣得更紧些。

    “到家了。”

    耳畔响起女郎柔和又无奈的声音,身上血意几乎染透玄衣的少年唇角似乎扯出一个满足的笑。

    旋即闭上眼,乌静寻手另一头的扯力突然大了些。

    他昏了过去。

    但即便如此,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仍没有放开。

    这下大家的眼神几乎是不加遮掩地震惊起来。

    乌静寻对今后可能会遭遇怎样的流言分外平静:“先送他回序平院。”

    管事他们这下仿佛才如梦初醒一般,忙张罗着将重伤昏迷的二爷抬回序平院。

    琼夫人得了消息,被人搀扶着跌跌撞撞赶过来时,正巧看见乌静寻垂着眉眼,另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和少年交握在一起的手分开了。

    琼夫人并未随着伤重的幼子离去,而是走到乌静寻身边,病弱的妇人高高扬起手,在场的其余人几乎都不忍地别开眼,不愿看见命运本就悲惨的世子夫人挨打。

    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却始终未曾响起。

    琼夫人刚刚只是气上头了,看着才归家不久的幼子浑身浴血,她几乎催心剖肝,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的二郎何至于如此拼命?!

    可她竟然轻飘飘地截住了那一巴掌。

    乌静寻那双漆黑静默的眼瞳紧紧盯着她。

    “与其打我发气,不如为你的儿子做些实事。”

    “夫人,或许我们可以做一场交易。”

    ·

    裴淮光醒来时,身上传来的痛感十分折磨人,但他也没露出什么虚弱之色,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清湛,四处望去,显然是在寻人。

    这让一直坐在床前守着他的琼夫人心里不由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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