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薄情: 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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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相比之下,她宁愿是裴淮光。

    “好。”她答得简单,裴淮光却是一愣,紧接着,掌心被什么微凉的东西一划而过。

    她拿走了那个装着厚厚银票的荷包,却解下了肩上披着的氅衣,踮起脚,有些艰难地撑着那件分量颇重的氅衣,想要为他披上。

    裴淮光微微弯下腰,浓烈旖丽的眉眼垂下,看起来竟然有些……乖巧?

    乌静寻飞快丢开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形容,给他披上氅衣,系好衣袋,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好了。”

    她手指上洇开的幽馥香气还停留在他鼻间。

    裴淮光慢慢直起身:“多谢。”

    倘若不是圣人急召,他也不愿意那么快就返回金陵。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从前有很多人横亘在他们中间,现在只有一个翠屏,但也让他无法忍受。

    人都是贪心的。

    但裴淮光知道,他还是不敢靠得太近,不想看到她脸上露出厌恶警惕的神情。

    “我走了。你……”裴淮光顿了顿,没有把埋在心底那句话问出来。

    自取其辱而已。她怎么可能挂念他。

    青年秾丽冰冷的脸庞上露出一点儿自嘲的笑意。

    “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瘦下去了。”

    乌静寻立在屋檐下,看着那道隽挺身影逐渐远去,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没一会儿,他留下的那串脚印就被新雪给盖住了。

    她无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荷包。

    裴淮光……

    望着满院子的白,她无声地念他的名字。

    她不明白裴淮光对她的执念从何而起,如果说是因为这副皮囊,这具肉.体,他大可以在昨夜与她共衾。

    偏偏他又在这种时候守礼,宁愿去住客栈。

    哪怕他们都心知肚明,乌静寻自己也已经接受了成为他外室的事实。

    真是个怪人。

    乌静寻轻轻叹了口气。

    ……

    裴淮光很快就选好了人,送到了桐城。

    来人约莫四十多岁,收拾得整齐利落,一张圆胖脸庞看起来十分和善,性子也十分好相处,整日笑呵呵的,空闲的时候就给乌静寻吨甜汤做些小零嘴儿。

    连带着翠屏也被补得红光满面,身体上的伤渐渐好了,人也圆润了不少。

    “周婶,您别忙活了!让我来。”翠屏今日起了个大早,她要和乌静寻一块儿去开铺子。

    闲了那么久,总算能派上用场了,翠屏摩拳擦掌,恨不得一人把所有事都包揽了。

    乌静寻看得出来周婶有些踌躇。

    裴淮光应该交代了她好好照顾她们,她担心她开铺子累着,日后裴淮光责怪起来不好交代。

    说起裴淮光。他有些时日没来了,似乎是忙着雀鸣卫的事,却有人源源不断地送东西来。

    衣料首饰,珍奇古玩。还有许多花。

    小院里都快摆不下了。

    “乌娘子,给我称一斤核桃糕!”

    乌静寻回神,笑着应好。

    铺子里热热闹闹,人来人往,乌静寻她们忙着称装点心,没有注意到门口闪过一张惊骇的脸。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在吻你的人是谁?

    桐城的冬日有些漫长, 却又不似金陵那般冰冷,吹来的霜雪里夹杂着梅花甜糕的香气,乌静寻渐渐回神, 望着房里桌几上摆着的那瓶花发呆。

    折梅相送。

    裴淮光昨日来得突然,夜色已深, 乌静寻甚至都不知道他来过,直到今早看见瓷瓶里摆着的那几枝梅花,又听周婶提了一句,才知道他昨夜来过。

    “能诗人去花无主,图得重来未落时。”乌静寻低声念出这句诗,说完,她又觉得那句诗的意境与她和裴淮光如今的关系并不相符。

    一想到他, 乌静寻整个心都是乱的。先前她还能用铺子里的活计转移心神,让自己忙得没时间去想他们之间的纠葛, 但这会儿一闲下来,那张苍白又俊美的脸总会抑制不住地在她脑海里悄悄浮现。

    那样深沉又执拗的眼神。乌静寻下意识想要逃避。

    但她独处时, 又时常想起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瞳。

    今日休息,她们不用开铺子, 翠屏想多帮乌静寻分担一些,平日得空就钻去厨房和周婶学着炖甜汤做糕点, 这会儿新做了一碗酒酿圆子, 端着过来给乌静寻尝尝, 见她坐在罗汉床上,双手环抱着膝,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什么事,周身萦绕着的忧郁都带着窗外积下的凉意。

    翠屏把瓷碗放在一旁的桌几上, 声响惊动了乌静寻,她看见翠屏,轻轻莞尔。

    翠屏不想看到她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大着胆子拉过她的手,果不其然,冷得像块儿冰,她皱着眉头,认真道:“娘子,你若是不喜欢现在的日子,不如咱们逃走吧。”

    能从金陵逃走一次,她们也能再抛下桐城的一切再走一次。

    乌静寻一怔。

    翠屏确认门外没有人偷听,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出她的计划。

    她连周婶每日什么时辰去买菜,又会赶在一炷香之内回来的事都记清楚了。

    乌静寻反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在翠屏失落的眼神里开口:“我先前的确是屈于现状,但……”

    这个代表转折的字一出口,乌静寻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为什么要下意识地为不再出逃这件事找理由?

    翠屏还在疑惑地望着她。

    乌静寻定了定神,低声道:“或许是我已经没办法再承受更糟糕的情况了。”

    裴淮光现在在想什么,是要报复她,让她作为他的附属物,用不见天日的外室身份过一辈子……其中种种,她不得而知。

    倘若再一次被他捉住,不等他那把刀钝钝地落下,乌静寻想,她恐怕也会被逼到极限。

    “左右也不会比如今更难了。就这样吧。”

    翠屏瘪着嘴,任由她温柔地替自己擦着扑簌簌落下的眼泪,看着面前女郎柔软生艳的眉眼,翠屏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大娘子这样好——这样好的人,自己都难受得不行了,却还要反过来耐心地哄着她,替她擦眼泪。

    明明该被呵护的人是她才对啊。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乌静寻动作一顿。

    “是我。”

    声音有些哑,不复从前清亮。

    翠屏对裴淮光的观感很复杂,如今更是害怕之余又多了几分厌恶,听出来人是他,她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去开门,手却被另一只柔软泛凉的手轻轻按住。

    “我去吧。”

    乌静寻拢了拢肩上披着的小袄,走过去拉开门,明亮的天光倾泻奔入,青年站在原地,身影面容被逆光勾勒得有些模糊,那双眼却亮得吓人。

    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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