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破罐子破摔了: 20、二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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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简直睁眼说瞎话。

    林砚生想,进退两难。

    他真不想出演这样狗血的剧目。

    可以说噩梦重演。

    “你设计我出国,不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趁机骗林砚生。已经三个多月,得了吧,你哪时做过正人君子。”

    “别污蔑人。我敬爱叔叔还来不及。倒是你,背地里口角伧俗,在我叔叔面前倒装得高尚。你现在是拿什么身份来向我要人?”

    “凭我自小认识林砚生,与他同龄。凭我哪一日假如跟他结成伴侣,也比你名正言顺。”

    “可笑,”秦舜真笑了两声,“你的名声本来就声名狼藉,你干的那档子事,够你坐牢几百年。”

    哗——

    办公椅滑开,有人立起身。

    “罗耀山,你口口声声说爱林砚生。你为他做过什么?他辍学养家时,你在哪里?他负债累累,连电费都交不起时,你又在哪里?我是没给你机会吗?五年,我足足五年没出现。还不够耐心?要是叔叔喜欢你,那我无话可说。”

    “但是林砚生不爱男人……”罗耀山咬牙切齿,“你从街上随便找个女人,再平凡不过的,对他而言都好过男人。同性恋对他来说是异种。他的梦想是结婚生子,组建家庭。我怎么能伤害他?”

    秦舜冷冷地,“他都几岁了?还女人、结婚?”

    “这五年来,又走到谈婚论嫁也没成,往后只会越来越艰难。他那么怕寂寞,我不可能看着他孤独到老。你不敢,那我敢。”

    “林砚生不可能接受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会崩溃,你别害死他!”

    “呵,你真的了解他么?他远比你想的要坚韧。”

    夜色愈发密合。

    灯忘开,玻璃窗外天幕深蓝,一弯钩月,极浅,苍白如脸。

    罗耀山像累了,轻声却凝沉地说,“人言可畏。林砚生不是你,他要脸要了一辈子。你该尊重他。”

    “而你——你如今是得意,自以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实则脚跟都没站稳。你蹿得高,又狂妄,我可知道很多人想你死。你找死也罢,别到时连累了砚生。”

    林砚生没出声。

    他低头,看到地板上的影子,缩成一团,灰黯黯的,这样不起眼。

    咚咚、

    他敲门。

    屋内的谈话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一样,戛然而止。

    林砚生深吸一口气,打直背。

    “许久不见,罗老板。”

    罗耀山似乎有几分懊恼,快步走近,“砚生,你还好么?”

    他笑笑,“过得去。”.

    林砚生做主,请罗耀山一起吃了顿饭。

    吃得十分沉默。谁也不说话。

    临走前。

    罗耀山抓住他手臂:“你想脱身,我随时可帮你。”

    林砚生没有表情,空着脸,“你误会了。阿舜是出于好心,他尊敬我,再说,事情也办了一半,好多麻烦……”

    罗耀山注视他一会儿,“事已至此,你还包庇他。”

    苦涩地笑,“我来晚了,是不是?我总是晚一步,我也不够激进。故而在你心里不如他分量重。”

    他正要开口,身旁某人暴怒地说:“姓罗的,不要动手动脚!”.

    入夜。

    林砚生蜷伏在被窝里,半梦半醒。

    床垫晃了一晃。

    他感受到年轻的男人身体,像一条蟒,热烘烘、肉腾腾地缠上来,轻车熟路。

    他没睁开眼,也能想象出秦舜生闷气的样子。

    林砚生无法装睡,睁开眼,“……你在生什么气?你那样不礼貌,把罗耀山赶走。当年是他借钱,你才有书念,你起码得客气一些吧。”

    秦舜:“你总说我白眼狼。干脆做到底。”又问,“叔叔,您今天听见多少?”

    林砚生:“你故意引我。”

    “怎么会?”

    “撒谎不眨眼的东西。”

    “叔叔,您别骂我。”

    “我就骂你。”

    他抱过来,“您看,您每次生气,我舍不得说不好;可要是像这样腆着脸挨您,不免有点像小狗。”

    打,打不过,骂,骂也没用。

    林砚生无计可施。

    秦舜舒开阔大的胸怀,把瘦小的叔叔环团在其中,抚摸头发,“叔叔,可您今天还是偏袒我了。您该承认,我对您来说更重要。”

    “……为什么要在乎我怎么想?”他问,“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林砚生抬起头,望住他,“阿舜,你该问你自己,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在你看来无用的、社会淘汰的男人——可能毁掉你迄今以来的一切,值得吗?”

    秦舜一怔,笑了,“不会毁掉,叔叔,我必须保护您。”

    说着,他吻下去。

    只是碰一碰嘴唇的吻。

    但他立即发现区别,林砚生没有咬紧牙关。

    林砚生看到他呆愣愣的,眼一眨不眨,脸胀破一般地通红。那张使起坏来若无其事的脸上,此刻仿佛受宠若惊,连视线相接都害羞。

    “叔叔。”

    “?”

    “我想跟您接吻。”

    林砚生不置可否。

    秦舜谨慎地,仍用手捏在他颈后,生怕他会躲开,小心翼翼地,亲吻。

    林砚生几乎没有与人深吻的经验。

    他觉得既不卫生,也不含蓄。

    奇怪。

    明明他们肌肤相亲许多次了。

    也接吻过数次。

    都是在他睡着后,阿舜常会啾啾地偷吻他。

    当秦舜温热湿黏的舌头探进来时,他简直没出息,像个学生仔,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耳朵边的血管砰砰猛跳。

    上颌的黏膜被轻舐,一阵酥麻的发痒,又来缠他的舌尖,发烧般、混乱而绵长地接吻。

    又要做了。

    他想。

    说实话,他不懂这副苍白贫瘠的身体,为什么对秦舜有这样强烈的吸引力。

    从没有人如此浓烈地渴望过他。

    一如既往地有点疼。

    太大了。

    男人和男人做这事儿究竟有什么意思?

    他想着。

    可在这一刹,又忽地感到,那不管好坏的爱意,轰然一气,填进他空虚的、可怜的灵魂里。

    收养秦舜时,他是下定决心。

    他原本想,以后他或许结婚,或许离婚,但无论怎样,他都要与阿舜做一生一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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