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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红楼]大侦探裘智》 70-80(第19/20页)
家赔罪?”
陈快总觉得陈有生性肖父,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回家了,不会主动想要和解,白白给别人送钱。
裘智赞同地点点头,然后道:“除了你们说的两点,这案子还有别的奇怪之处。”
朱永贤问道:“还有什么奇怪的?”
裘智道:“当年陈大和陈有同时失踪,毛大娘不担心丈夫,也不担心儿子吗?她为什么不报官?如果真的是毛大娘或是陈有杀了陈大,为什么过了三年才来报案?”
朱永贤闻言,看向陈快总问道:“毛大娘一共几个孩子啊?”
他猜测可能毛大娘的孩子太多了,所以不在意陈有这个儿子了。
陈快总努力回忆了一下,可惜关于陈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于是摇头道:“不记得了,要不我给毛大娘叫来问问。”
裘智看了眼天色,摆手道:“算了,天不早了,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去村里走访一下。”
毕竟临近年关,裘智也不好意思让手下人加班。
再有三天就要过年了,陈快总以为没有案子了,他们能松快些,哪知还有不长眼的来告状,一想到明天要进村,心里把毛大娘骂了个半死。
裘智看了朱永贤一眼,还没说话,朱永贤心领神会:“明天多带些铜钱,回头让老乡们挖地找尸体。”
裘智看朱永贤如此善解人意,微微一笑。
白承奉不禁想起早上在大集里看到的读心术表演,心里又给裘智下岗再就业的方向加上了一条。裘智这县丞要是哪天干不下去了,可以拉着朱永贤去卖艺,就表演心有灵犀,绝对赚钱。
第二日一早,裘智换了官服,准备去陈家看看情况。朱永贤记得去年冬天裘智骑马受了风寒,大病一场,因此不让他骑马,只能坐马车。
毛大娘见裘智身边的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刀剑,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下不禁惴惴不安。昨日她已领教了裘智的精明,今日又见了这情景,心中不免后悔,觉得自己主动报案太过失策。
朱永贤本来提议让毛大娘和秦仵作他们同乘一车,裘智为了方便套话,便让毛大娘坐在他们车里了。
裘智笑得十分温柔,轻声细语道:“大娘,您一共几个孩子啊?”
毛大娘看裘智态度亲切,和昨日大不相同,问得又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于是放松了警惕,不假思索道:“就大有一个儿子。”
裘智笑呵呵道:“有孙女、孙子了吗?”
毛大娘听裘智问起孙辈的事,脸上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摇头道:“还没有呢,不过他们才成婚三四年,不着急。”
裘智点点头,宽慰道:“我看着他们小两口感情倒是不错,还年轻呢,而且这事不是着急就能有的。”
毛大娘深以为然:“可不是嘛。”
裘智见毛大娘放松下来,话锋一转,问道:“我听衙门里的捕快说,陈有当年他和他爹一起骗了李员外的钱,然后没再回过宛平。您就这么一个孩子,不着急吗?没想着报案?”
毛大娘没想到裘智前边铺垫这么多,又绕回了当年的失踪案。她呆呆地看向裘智,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裘智仔细地观察着毛大娘的神色,以辨真伪。
毛大娘裘智人目光锐利,死死地盯着自己,心下一紧。她本就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如今被对方这么看着,心中更加慌乱,想编都编不出瞎话了。
毛大娘期期艾艾道:“我家那口子骗了李员外的钱,带着儿子跑了,城门口贴了告示,我们村的人进城来赶集的时候看到了,就回来告诉了我。”
裘智听到这,轻轻扫了毛大娘一眼。他昨天下午看过陈大和陈有的卷宗,上面写得一清二楚,是父子二人合谋行骗,到了毛大娘这就变成了陈大一人所为,果然是慈母之心。
毛大娘继续解释道:“后来官差来了我家好几次,我想既然官府在找他们,我报不报案没什么区别。”
朱永贤奇道:“那你昨天怎么不说。”
毛大娘脸上露出羞愧之色,辩解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怕说了,翻出大有的旧案来,您这边……”
裘智心下了然,毛大娘是怕自己听说了陈有和陈大的事,心血来潮重审那个诈骗案。如今自己已经知道了当年的案子,她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裘智又问道:“陈有和李家和解,一共八十两银子,这钱从哪来的?”
毛大娘听裘智问起这事,不由长叹一声,愁容满面道:“我家原先有十亩良田,卖了三十多两银子。我儿在外这么多年,攒了点钱,给了李家八十两,才了结此事。”
裘智知道农民靠地吃饭,卖了地无异于断了生计。
朱永贤问道:“那你们现在靠什么为生?”
毛大娘没想到这二人问得这般细致,不免坐如针毡,低声道:“我们租了别人家的地,每年种些粮食,能=勉强混个温饱。”
裘智看毛大娘有些慌乱,趁热打铁,盘问道:“当初你男人和儿子一起失踪,只有儿子回来了,男人没回来,你不奇怪吗?”
毛大娘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低着头掩盖住脸上的紧张之色,闷声闷气道:“大有先回来的,说他爹腿脚慢,让他回来报信,他爹过几日就到。哪知一直没等来,就等来了他的托梦。”
毛大娘生怕他俩再多问几句,自己露出马脚,赶忙道:“马车里火盆烧得太热,我去外边坐着。”毛大娘赶集时搭得是板车,对吹冷风习以为常了。
裘智看毛大娘的表情就知她有所隐瞒,若是心中坦荡何必出去挨冻。不过目前还没看到尸体,而且毛大娘一个妇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没必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因此并不阻拦。
等毛大娘出去后,朱永贤压低了声音道:“你看她像是凶手吗?”
裘智沉吟道:“说不好,回头再看。”
朱永贤看裘智眉头紧锁,便用手揉了揉他的眉心,道:“别想了,这案子挺简单的,不是毛大娘就是陈有干的,要不就是娘俩一起。你今起得早,车上眯一会,养精蓄锐。”
裘智靠在朱永贤的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渐渐有了困意。临睡之际,他猛然想起一事,强睁开眼,道:“待会咱们分开问话。”
裘智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朱永贤却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知道了,你睡吧。”
毛大娘住在二羊村,村里鲜少有外人来,故而裘智的大队人马一到,村民们就开始探头探脑。
来到陈家,裘智先观察起陈家的境况,她家只盖了两间半的茅草屋,破破烂烂的,连围墙都没有,只用篱笆简陋地围了一圈。
裘智虽不管户籍,但来了宛平一年多,对当地的民生有个大概的了解,最贫困的农民家里也是有三间草房的,由此可见陈家的窘迫。
陈有和朵儿听到院中有动静,开门走了出来,看到毛大娘带了官府的人来,脸色有些异样。
陈有头上系一条檀色的头巾,身穿粗布短衣,长裤上打满了补丁,脚踩一双蒲鞋。
朵儿穿了一件青白色絁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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