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后发现对象是偏执狂: 55、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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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刻意的高烧来势汹汹。

    或许是因为海岛单一的环境让景非昨的抵抗力降低了。她原本只是想烧掉一片树叶,却出乎自己意料,引发了一场森林火灾。

    简直是另一种自作自受。

    所幸,也成功地把一部分的管束烧掉了。

    陈医生那边的诊断结果早就出炉——急性呼吸道感染,给出的许多治疗手段都需要专业人员的操作。

    几乎一整个白天,往常只会有两个人的卧室多了第三者。虽然喂水和擦身是温瑾亲自执行,但诸如更换吊瓶、喉咙检查,甚至雾化治疗,都离不开胡护士。

    所以即使温瑾对第三者的存在颇有不满,也只能按捺,默默忍受。

    而这个沈知意安插的“内应”,就趁着温瑾时不时的换水间隙,和景非昨敲定了逃离计划和细节。

    时间定在了一个星期后。

    在及时的治疗下,傍晚的时候,景非昨的体温终于下降了些许。虽然还算高烧,却远没有早上如此迅猛吓人。

    温瑾松了口气,确认无需再打吊针后,立即将胡护士遣开。

    说是好转,但景非昨绝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强撑着理智和胡护士沟通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意识反而愈发昏昏沉沉,平时清亮又带着冷意的眼睛也变得水润迷蒙。

    温瑾褪去了所有掌控者的外衣,眼神里是一种笨拙的焦灼,一直在用柔软的毛巾一遍遍擦拭景非昨滚烫的额头、脖颈和手臂。

    她接好一杯温水,把吸管小心地凑到景非昨唇边,轻声哄着:“宝贝,张嘴,喝一点水。”

    景非昨陷在病痛的折磨里,外界的一切动静都像是隔着一层玻璃屏障,唯有那个熟悉的声音,能够清晰地穿透阻碍,抵达她混乱的意识深处。

    她听话地喝了几口,单这一个动作就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温瑾看得心疼,替她掖好被子:“睡吧,醒来就好了。”

    在温瑾的哄睡声中,景非昨彻底失去了意识。梦里却也不安分,蹙着眉头,发出难受的呓语。

    温瑾紧张地俯下身:“哪里不舒服?”

    景非昨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高热带来的混沌中,只觉得身边这个气息让她感到熟悉又安心,是她在这片无边苦海里唯一能依存的东西。

    这让她即使在不安的梦境里,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抱怨:“热……”

    温瑾连忙把被子掀开一些,又怕她着凉,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见平日的运筹帷幄。

    景非昨依然紧闭着眼,连睫毛都被汗水濡湿,看起来可怜得很。

    温瑾看到她的嘴唇翕动,低头凑上去听。

    只听到床上那人发出极其细微,又清晰无比的呢喃:“温瑾……对不起……”

    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却砸开了温瑾泪腺的闸门。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温瑾喃喃自语:“傻话……”

    ……

    晨光透过纱帘,柔和熹微,落在景非昨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

    体温总算从骇人的高点退了下来,转为缠绵的低烧,浑身骨头仍然还是像被拆过一遍似的绵软无力。她靠在床头,任由温瑾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吃完了一碗半流食。

    温瑾放下碗,又拿过一个小药盒,才打开,一股浓烈纯粹的苦味便已钻入鼻腔。

    就连温瑾也忍不住皱眉头。

    她给景非昨做好心理准备:“陈医生说,这个药有一点苦,但是很见效。”

    景非昨没说什么,她病得难受,只想早点康复,就着温瑾的手,顺从地将药片含入口中,接过水杯。

    那药片一沾水,苦涩便如同炸弹般在舌根轰然爆开,迅速蔓延至整个口腔。

    景非昨的面部表情瞬间扭曲成一团。

    这还不如栓剂呢!

    药片苦得超越了忍耐力,几乎是生理性的反应,景非昨被刺激得立即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混着唇边的水渍,显得狼狈又可怜。

    温瑾的心像是被泪水狠狠烫了一下。

    “快,喝点这个。”她立刻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蜂蜜水,急忙递到景非昨嘴边,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哄小孩一般,“宝贝乖,吃了药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景非昨急促地喝了几口甜水,试图冲淡那令人作呕的苦味。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眼前一片模糊。

    她吸了吸鼻子,即便虚弱得不成样子,但意识清醒的景非昨,嘴上依旧难以服软,不愿意温瑾把她当小孩看,含糊地嘟囔:“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温瑾看着她泪眼婆娑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心疼,恨不得想用力掐一把脸蛋。

    可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抽出一张柔软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拭去景非昨脸颊上的泪痕:“犟。”

    温瑾没想到,早上这个小小的评价,竟然彻底奠定了今天的基调。

    景非昨整个人恹恹地陷在柔软的靠枕里,脸色苍白,呼吸都透出几分无力感。

    温瑾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正要把温水递给她,却突然听见这人冷淡又挑剔的声音。

    “温瑾,请个阿姨来照顾我吧。”她顿了顿,像要划清界限,补充道,“我可以出钱。”

    温瑾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水差点溅出。

    温瑾:“……”

    她是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人明明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化掉,嘴里居然还能如此荒谬地冒出各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请阿姨?还她出钱?温瑾听着咬牙切齿。

    景非昨看见温瑾站在原地,目光沉沉的样子,神色有些复杂。她原本真的只是在放空自己,可脑子里偏偏不合时宜地闪过自己烧得糊涂时,哼哼唧唧往温瑾怀里钻的画面。

    这个画面实在窘迫,她不愿意让自己的脆弱在温瑾面前展露太多。尤其是在她逃离的前夕。

    温瑾没辙。往日她在语言阵地失守时,总会把战线挪到床上——或者其她什么能容纳二人的地方。

    而偏偏生病的景非昨一碰就碎,别说折腾她了,连掐一下温瑾都舍不得。

    温瑾最强大的武器被收缴了,只好用眼神锁住她。

    “请什么阿姨?我现在就是你的阿姨。”她企图抹掉这个称呼带来的“雇主”和“雇员”的界限感,意味深长,“说起来,我一个表姐的女儿,正好跟你差不多大。”

    温瑾的本意是端起“监护人”的架子,告诉景非昨,现在自己是家长,她需要听话。

    景非昨闻言,却只觉得滑稽。才大七岁,就想当长辈,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笑了一声:“有阿姨会天天想着上外甥女吗?”

    这话说得粗俗又直白,让温瑾一时噎住,卡了壳。

    沉默几秒,她最后选择沉声警告:“景非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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