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谋士后将军跑路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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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临舀起一勺粥,递到温聿珣唇边,意图撬开他的齿关送进去。

    奈何温聿珣齿关紧咬,在睡梦中仍不安稳,仿佛陷在什么挣不脱的梦魇里。

    谢临想起府医那句“少思少虑”,只觉胸闷得难受,像是心脏上蔓生出的一个柔软枝节被人掐紧了。

    ……少思少虑,如何能做到少思少虑呢?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对于此刻的温聿珣来说,怕是难于上青天。

    他想起上次与楚明湛的交谈,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

    谢临闭了闭眼,指尖掐入掌心。

    不能后悔谢临。

    你没有退路可走。从来都没有。

    他忽然仰头,将一勺白粥含入口中,随即俯下身,近乎决绝地贴上温聿珣的唇。舌尖撬开紧闭的齿关,一点一点将温热的粥渡了过去。

    ——

    温聿珣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轻易病倒。

    从回京的第一天起,他就有意疏远舒后与楚明慎。他知道楚明慎并非毫无察觉——对方或许猜测过多重缘由:是北疆风沙磨厉了他的心性,又或是因为谢临。

    其实都不是。

    他只是得知了一些……尘封多年的旧事真相。

    在京城,在明淳帝的眼皮底下,这些往事被压得密不透风。可一旦出了京,凭借他在外经营的消息网络,查明实情并不算难。

    甚至谈不上是什么惊天秘闻。

    不过是历朝历代屡见不鲜的戏码,归根结底只有四个字:

    功高震主。

    就这四字,注定了温氏满门抄斩的结局。

    查出真相的那一刻,温聿珣其实并不非常意外。或许这些年来,某种模糊的预感早已在他心底悄然生根。

    他唯一想不通的是,明淳帝为何没有斩草除根,反而将他养在膝下,抚育成人,甚至委以重任。

    但他很快明白了,明淳帝在赌。并且他赌赢了。

    自他记事以来,就是在凤仪宫中长大,对生身父母早已毫无印象。他做不到为了两个仅存于他人话语中的“亲人”,就对他敬爱了二十多年、视若亲生父母的帝后挥刀相向。

    意识到这一点时,温聿珣第一感觉是茫然。

    他茫然于自己竟是如此冷血懦弱之人,更茫然于舒后这些年对他的好,究竟有几分出于真心,几分出于愧疚……甚至也许还有几分,本就是早早布下的棋,只为今天——赌他下不了手。

    他唯一清楚的是,从明白这一切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自北疆归来之前,他本以为已做好面对一切结局的准备。可如今居然就这么病倒了。

    温聿珣自己都觉得很好笑。

    他睁不开眼睛,喉咙也干的说不出话,可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他听着知乐和刀疤在他耳边着急忙慌地进进出出,听到谢临和府医的交谈,而后感觉到谢临递了勺什么东西过来。

    他猜应该是食物。

    他家阿晏喂过来的东西,怎么着也是要吃两口的。

    温聿珣如此想着,却发现这点微薄的意识完全不足以与他造反的身体抗争——他根本张不开嘴。

    而后他感觉到谢临顿了顿,似乎是把盛碗的托盘挪开了些。

    这就放弃了?

    温聿珣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

    罢了……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家阿晏是个什么性……

    唇瓣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温聿珣听到自己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有了些自己在发烧的实感。

    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阿晏在……

    “对不起。”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象,夹杂在他仍未平复的心跳中,显得格外讽刺。

    他听见谢临在低喃:“对不起……”

    躁动的血液逐渐凉了下来,温聿珣从不知道,原来从云端坠下来,只需要三个字。他想扯扯唇角,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想问谢临

    ……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我什么?

    他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谢临是在为这一个……算不上吻的吻道歉。

    因为愧疚,舒后施舍了他十余年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给了他一个自己拥有“家”的假象。

    而今,你也在对我愧疚吗谢临?

    你……也是因为愧疚吗……?

    第50章 心灰意冷(下)

    知乐再进来时,谢临已经伏在床边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走近,低声唤道:“公子,我来守一会儿,您先去用些饭菜……”

    谢临惊醒,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探向温聿珣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不少。他稍稍松了口气,替人换了块凉毛巾,这才起身嘱咐:“我很快回来,这头不能离人……”

    知乐连忙应道:“公子放心,小的绝不会离开半步。”

    谢临轻轻带上房门,却没有走向膳厅。廊下的冷风让他残余的睡意彻底消散,他脚步一转,径直走向了药房,那里正温着一方小药炉。

    他正要伸手去掀药罐的盖子,查看药汁煎煮的情况,身后却传来一声极轻微的落地声。

    谢临眼神一凛,瞬间转身,手已按上了袖中短箭机关。

    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劲装男子单膝跪地,压低声音道:“主子。”

    谢临紧绷的肩线略微放松,他收回手,目光又落回汩汩冒着热气的药罐上,声音压得极低:“说。”

    男子身形未动,快速而清晰道:“您此前命属下探查的事情已有着落。”

    “怀玉侯从前确实下过江南游历,是与废太子一道,约在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

    这个年份如同一把钥匙,猝然开启尘封的记忆。那一年,他刚满八岁。

    而温聿珣,应当是十一岁。

    对上了,一切线索在这一刻严丝合缝,指向那个被时光悄然掩埋的真相。

    他想起画舫里那个陪他玩了一夜捉迷藏的小男孩,再联想到温聿珣在谢宅那些难以解释的反常举动。

    原来那么早……竟然那么早……

    在彼此都还未识得愁滋味的年岁,他们便已经相遇了。

    有些记忆,不去触碰便以为早已遗忘,一旦掀开一角,往昔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回忆被撕开一道豁口,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夏夜暖风裹着荷香,远处丝竹声隐约缥缈。八岁的谢临刚从宴席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中溜出来,正望着水面摇曳的月影发呆,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磕碰。

    他警觉回头,只见一个比他稍高的男孩从阴影里踉跄出来,似乎也吓了一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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