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他貌美但有病: 17、我师弟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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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伯,我父亲临终时,可有和你说过与我有关的话?”

    这里是原先言锦幼时,为供他玩耍得尽兴专门让人辟出的一处院子,后来他离开后,言父体贴王管家年老,便将院子拨给了他住着。

    言锦环顾四周,房中陈设虽已然大变,但从一些细小的地方还是能想起之前的模样。

    王管家身上还扎着针,言锦怕先前做得太过,真将人气出个好歹来,只得先压压他的火气。

    他端坐在言锦对面双目紧闭沉默不语,就在言锦以为问不出什么时,突然听他道:“老爷给你留了东西。”

    王管家撑着膝盖缓缓起身,经过先前那么一遭,他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佝偻着背,像是又老了许多。他从衣柜旁搬出一个箱子,在里面翻找许久,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一个木盒。

    那木盒用几层棉布仔细包裹着,一个角也未曾露出来。

    言锦打开木盒看去,有些疑惑。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金银珠宝,相反的,是最不起眼的一些小玩意儿。

    有雕刻的木头小鸟、装蝈蝈的笼子、巴掌大的弹弓、各色漂亮的小石子……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本书,书封上画了两大一小三个小人,他们都站在一颗树下,小的那个被抱着去够树上的花。

    言锦隐约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他打开书,第一页还是三个小人,不过图案变成了在树下睡觉。第二页则变成了字——

    我有儿子了哈哈哈,取名为锦,是个大宝贝,长得和他娘一般模样,当真好看。本想抱去给大哥炫耀,结果被他娘揪着耳朵训了半日。

    儿子被先生夸为当世奇才。嘿!不愧是我儿子。

    阿锦心情低落,想带他出去玩,可是他的身体总也不好。

    想到法子了,做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在家中逗逗他。

    失败,比起玩,他好像更喜爱读书写字。

    母子都病了,这可如何是好。未能照顾好妻子,是我之过,未能给孩子健全的身体,亦是我之过。只是各路神仙,我忏悔我的过失,诸位可否赐我一个治好他们的法子?

    治好了!感谢神仙大人!小的这就去还愿!

    爷爷想让我去外地做生意历练好接管言家,可是我只想一直陪着他们母子。

    这后面便没了字迹,反而变成了一道道竖线。言锦一页一页翻去,渐渐的,竖线变得短而密,有的线歪歪扭扭粗细不一,像是画的人心绪不宁极为烦躁。

    就这样翻了有大半本,突然又出现了几行字——你离开的第七年,阿锦也要走了。我本是不同意的,可那日送他的雀儿被还了回去,我便知道……

    “我便知道,我们的孩子长大了,该让他去做想做的事。”言锦指腹轻轻抚过最后几个字,轻声念道。

    他念了许多次,直到嘴唇微微颤抖。

    他猛地合上书,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那是被他讨厌而尘封的过往。

    大约是母亲病逝的那年冬天,他也生了一场大病,系统能量尚不稳定,这里的大夫无法医治他的病,于是他只得日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等死。

    突然有一天,他父亲带着小厮闯进来,将他拖下床,直接扔在了院子中。

    那时正是下人最忙碌之时,来往皆见着他匍匐在地上不得动弹。

    “如此便寻死?无用!”

    “来人,拿粥来,给我灌进他嘴里!”

    父亲或许是好意,但那日被众人按着灌粥,因身体无法反抗的屈辱和洒了满身的粥让他记了许久。

    就这样原本破碎的身子被那惊天的不甘一点点合拢粘牢,变成了现在的言锦。

    言锦也撑着身子站起来,他抓着一旁的桌案才勉强站稳。

    这本书像是钥匙,打开了牢门,让他从得知父亲逝世后一直强压的情绪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这极为复杂的东西压得他生出些无力感,不知道要先做什么,最后竟笑出了声:“我亲爹不愧是我亲爹。”

    “少爷。”王管家看了他许久,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你后面一去便不会再回来了?”

    “嗯,我爹的意思也是如此。”言锦垂着眸子将木盒收好才道,“虽说让人打晕你是我不对,但你硬将我带回来还囚禁我,是你不对,我俩算平了。”

    他忽然展眉一笑:“王伯可别计较。”

    说着,他将木盒抱在怀中往外走,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他回首看去,王管家双膝跪地,对言锦磕了一个头。

    “既如此,这里便不再是往日的言府,老奴也没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少爷放我离开吧。”

    ***

    言锦吾儿:

    你母亲重病时,我恐负祖父家业之托,未曾返家,负你母亲。后追悔莫及悲极伤身,至家业旁落,再失信于祖父。如今早早离世,又未能尽父职责。

    为父一生庸碌无能,无需为我感伤。

    事已至此,唯有珍重二字予你。

    愿吾儿长命百岁。

    此时天色如墨,言锦独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正是先前在房中无意间发现的那封。

    这信在他去找王管家前已读过多次,上面的字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知晓长什么样写在何处。

    他离家已有八年之久,从养小白梅变成了养小白梅的最后一个孩子,为着是母亲取的,他便将小白梅这个名字延续了下去。

    往事已不可追,言锦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常常觉得自己看得比旁人清楚得多,却不曾想在那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里还有一份他不曾看清的亲情。

    “我找遍言府都没找着你,还以为你真去祠堂跪着了,结果在你爹住的院子里。”

    身后传来一人的喊声,言锦将信放在盒子中才回首看去,只见周青珩拧着两坛酒吊儿郎当地倚靠在院门边,他走上前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来,喝酒!管他什么伤心事,喝完酒都忘了。”

    “你可别再让他喝了,再喝命都没了。”乌雪自角门处走来,将手中的药放在言锦跟前,对周青珩道,“他先前便急气攻心吐过两次血,还没养回来呢,刚才又不知为何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你再劝酒,即便是少爷的舅舅我也照揍不误。”

    周青珩闻言连忙投降:“我喝!我喝!姑奶奶别动气,保管不让他沾一滴。”

    乌雪这才罢休,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丫头,当真愈发能干。”周青珩突然想起什么笑道,“我记着姐姐原本是把她当你媳妇养的,你俩都老大不小了,不考虑考虑?”

    言锦端起药吹了吹,道:“舅舅,你再说一次这话,我便再也不见你了。”

    周青珩再次投降:“得得得,小祖宗,我错了。”

    此刻月华如练,悄然浸满整个院子。

    头顶梨花正盛,簇簇团枝,微风拂过,枝头洒下皎洁的花瓣,恰巧落进了周青珩打开的酒坛子里。

    他把花瓣捞出来,叹道:“啧,就着花瓣下酒,我也雅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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