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温润夫君屠戮后: 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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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方的韩泰也注意到了院门口的玉娘,面上顿时出现一丝慌乱,低声提醒道:“主子,夫人……”

    “看到了。”

    严绥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可那波澜无惊的眼,只盯着远处快瘫软的玉娘。

    她该在梨棠院安睡,而不是出现在此处。

    他或许应该避开,而不是持刀暴露在她面前。

    可他突然不想这么做。

    此时天地晦暗无光,血色满布,可他眼前似乎漫起一片混沌,混沌中萤光梦幻,回响着她昨日轻快欣喜的话语:

    我当然喜欢跟着你啦,我最最最喜欢跟着你啦。

    她喜欢跟着的他,是温润内敛的完人陆衡,还是他这个沾满血腥的恶鬼?

    他很想知道。

    严绥随意握着蟒首环刀柄,不急不缓地踏着这条血路向玉娘走去,恣意从容,大手一按,冷硬刀鞘便斜斜压着锦袍,锦袍也根本掩不住他腿部暗藏的劲力,每走一步,气势就迫人一分。

    玉娘瞳孔中的男人愈来愈近,她胸口翻涌的酸吐感也愈来愈强烈。

    头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

    她是不是没睡醒,这眼前的一切实际上都是噩梦?

    但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噩梦!

    可如果不是噩梦,为何她那手不能提、身患有疾的夫君拿着刀朝她走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

    这里还是陆府吗?还是说她脑子出了问题了,她疯了?

    她怎么就疯了呢,不过疯子怎么装成正常人,她要是装成常人是不是就没人把她当疯子了?

    所以说,眼前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玉娘这般想着,可眼前的夫君却还是步步紧逼,玉娘步步后退,也终于看清了他帛青白锦袍上沾满的血迹。

    压下的酸水顿时疯狂上涌。

    “呕——”玉娘扶着墙垣蹲下身子,把之前吃的都吐了出来,她边吐边道歉,“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呕。”

    夫君温热的大掌帮她轻柔拍着背,玉娘道了声:“谢谢。”

    等她直起身子,夫君淡笑道:“吐好了吗?帮我擦擦脸。”

    “好。”

    玉娘用衣袖抹去自己唇边的污渍,口舌之间还有酸苦之味,她砸吧了两下嘴,乖巧地从袖中抽出帕巾,颤抖地伸向前,却不敢碰他都是血的脸。

    严绥倾腰,把自己的脸递到她可以触碰的距离。

    这个距离,也足以让玉娘看清凌乱碎发下他黑渊似的眼眸,再无平日里的端庄克制,而是多了一丝狂肆。

    这果然是梦,夫君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玉娘捻着帕子擦着他染血的下巴,颤着声问道:“好多血,帕子洗不干净怎么办?”

    严绥回:“那就换新的。”

    玉娘脑子慌乱一片,又问:“夫君,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妇人,居然还以为在做梦,是他给她织的梦太好,以至于她看到真相都要自欺欺人,不愿醒过来了吗?

    严绥眼眸带有一丝恶劣的笑意:“你过来。”

    玉娘挪着脚步上前,不过几步,自己就被拥在一个冰冷的怀抱。

    这个怀抱坚硬,还充满着血腥气,那可不是杀了一个人才有的味道,可血腥气还夹杂着的,还有夫君的药味。

    玉娘太熟悉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也就是说,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这里是陆府的林书院,她那身弱的夫君还有他的手下,杀了满院子的人,而她目睹了一切……

    杀人灭口的事常有。

    玉娘立即挣扎严绥的怀抱,抱着头躲在墙垣边喊道:“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杀我!”

    严绥大手微握,继而缓缓松开。

    他蹲下身,刀鞘碰到青石,发出轻微的摩挲声,伴着他鬼魅的声音:“你怎么会什么都没看见,你不是都看见了?”

    玉娘紧闭双眼:“我说没看见就没看见。”

    严绥喊了声她的名字:“姚玉。”

    玉娘不肯睁眼。

    这都是什么事啊?

    玉娘只觉得天快塌了,她好端端的夫君不应该在苦读吗?就算现在在外与同窗彻夜喝酒也比现在这情形好啊?

    这些死的人到底是谁?

    夫君为何要杀这么多人?

    他又怎么杀得了这么多人?

    这杀了这么多人,明日官差不会来陆府逮人,过几日就要斩首了吧?

    无数个问题充斥着玉娘脑海,她脑子都快炸了。

    她要不要跑?

    毕竟这事她毫不知情,她一点都没参与进来……

    不过,她怎么可以跑呢?

    这是她的夫君,夫妻共心,以前她生病之时他也不离不弃,如今他走了岔路,她怎么能抛下他一走了之?

    玉娘思索万千,最终暗咬银牙,徒然睁眼,眼内明光盛盛:“夫君,明日诣官自首吧。或许还能判轻些。”

    这个决定一下,玉娘立即抓紧严绥的血袖:“夫君,自首吧。”

    不管怎么样,这事明日肯定会被官府知晓,毕竟这么多人死了,趁被官府抓捕之前,还是自个儿先认罪好。

    严绥视线落在玉娘紧攥着他又微微颤抖的手,胸膛一震,发出低笑:“你不怕我?”

    他有想过她会逃,会晕,可没想到她居然劝她去官府自首?

    “怕?”玉娘不知道为何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扯到这事上。

    “怕,当然怕,嬷嬷之前说你身体有疾,我以为你身子弱得很呢,谁知道你杀人跟宰鸡似的……”

    玉娘紧张,话到嘴边更拢不住,忍不住嘀咕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就那种发病起来就必得杀人见血,那我当然怕啊,这以后跟你半夜睡着睡着,你把我宰了怎么办?”

    严绥眼底渐暗,唇角的笑意压下去,像被生生按灭的火。

    他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她,手指在刀鞘上轻轻一敲,发出一声冷硬的响。他冷声道:“杀你干什么?”

    “那你不杀我就最好了,”玉娘攥着严绥衣袖的手移到他的大掌,“走吧。”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自首啊。”

    严绥淡淡回道:“不去。”

    玉娘瞪圆杏眼,喊道:“不去怎么行啊,自首总比被人押走好啊,说不定还能留条命。明日官府的人找上门——”

    “他们就是官府的人。”严绥淡薄道。

    ……

    玉娘脑子轰然一声,脸上所有的表情顿时滞住了,喉咙发紧,声音都在颤:“你说什么?”

    这些躺在地上的尸块,都是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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