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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摧雪》 21、波又起(第2/2页)
的意思。”
扶箴见范氏是个通透人,说话也省力,故有心点她两句。
如今她在禁军,明有李绍业,暗有韩昉,前面与辛越的交锋,该铺垫的也已完成,只待秋狝便可收网。
与范氏交代完,扶箴一出细作署的门,却碰上孟临舟。
“渡之,你怎么在此处?”
孟临舟面露犹豫,“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那边有个茶楼,去里面讲。”
扶箴同跑堂要了个二楼的雅间,这方问孟临舟:“何事?”
孟临舟说:“你还记得我回京那日,同你说在并州发现了些不对劲的事情么?但当时没敢下定论所以没和你说,如今看来,这事恐怕并不简单。”
扶箴示意他接着说。
“我在太原郡时,隐约觉得并州,最起码是太原郡的粮价不对。我今日来迟,是因上午到洛阳后去了几家大的粮商铺面,询问过他们关于粮价之事,得到的结果为一斗粟基本在三十钱上下,而我在并州时,当地的粮价竟然飞升至一百钱一斗,足足是洛阳的三倍之多。”
扶箴眉心微敛,“并州相较洛阳确非产粮丰富之地,又因靠近河朔,要为驻守怀朔的镇国军提供军粮,若非丰年,粮食往往要商贾从别地运往并州,粮价高,也在常理之中。”
孟临舟咬了咬筷子尾巴,没接扶箴这句。
扶箴又接着道:“况且并州去岁刚遭了灾,流年不利,今年又不算丰年,一时缓不过来,也并非稀奇事。”
孟临舟神情认真:“若是王略没回京,或许真是意外,但他回京时,怀中揣了账本,他一路躲藏,从并州到洛阳,花了将近一个月。”
“王略?”扶箴在脑海中搜寻关于此人的信息,“是那个从并州长史升任度支郎中的王略么?”
“正是,”孟临舟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并州粮价出了差错,王略携账本匆匆回京却被人尾随,只能说明这账本有问题,而他一路能平安无事,像是有人暗中相送,我的人捡到了这个。”
扶箴看着孟临舟推出来的东西,不免惊愕:“这是?镇国军的牙牌?”她迅速想通其中关联,“你是说,王略可能是辛越的人?”
“对,我是担心,你如今掌握度支,马上年底,倘若哪里的账出了问题你就成了众矢之的,我担心辛越会用王略手中账本,对你借题发挥。”
孟临舟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几次交手下来,扶箴能感受到,辛越绝对不是志大才疏之人,极有可能做出此事。
“王略还有多久到洛阳?”
孟临舟道:“已经到了,我让人将他带到了醉月楼。”
辛越经常混迹醉月楼这种地方,搞不好会被截胡,扶箴当机立断,“去醉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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