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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失忆怀了死对头的崽》 21、晋.江独家发表(第2/2页)
叔父家中,应该过得很艰难。
这也解释了,为何祁煊宁愿去牵狼卫,也不愿投入叔父麾下。
不等两人多说,牵狼卫带着村子里管事的人来了。
这管事的是旧村的村长,约莫五十来岁,看上去脾气不错,大半夜被从被窝里拎出来也不恼。
“官爷可是有什么要问草民?”村长恭恭敬敬朝祁煊行了个礼。
“这户人家可有得病的?”祁煊问。
“有的,杨大前两年摔断了腿,没治利索,这两年一直断断续续喝药。他这病倒是没有大碍,就是行动不太方便,所以他平日里出门不多。”村长道。
“他家那俩孩子呢?”祁煊又问。
“这俩孩子年前一直在村塾里读书,年后好些时间没露面,村塾的先生上门去问,扬大说是托付给远房亲戚照看了。不过这事儿村里人也多有议论,从前没听说他家还有能依靠的亲戚,否则扬大那条腿也不至于因为缺银子没钱治,拖得落下了病根。”
村长的早就憋了一肚子话,可等了两日这帮官爷也不找他,他之前还想去主动汇报,人家也不听。今日总算有人来问,他自然是知无不言。
祁煊和闻潮落对视了一眼。
“被咬死的那个人,与扬大一家有关系吗?”祁煊问。
“被咬死的人叫胡赖子,就是个泼皮,在村子里不受人待见。扬大生了病行动不便,他没少找借口骚扰扬大媳妇。他死了也算遭报应,就是可惜了扬大两口子……”村长说罢指了指隔壁的房子,“这胡赖子就住隔壁,他是在自家院子里被咬死的。”
两人去隔壁院中看了看,除了满地血污和干涸的碎肉,并未发现别的奇怪之处。
“谁发现的尸体?”闻潮落忍不住问道。
“村里一个干农活的吴老汉,他路过门口听到惨叫,想进去看看却发现门被栓上了,就去找了人来帮忙。后来大伙儿搭了梯子爬进去,就看到胡赖子倒在地上,肚子已经被掏空了,脑花都被叨出来了。”村长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反胃,估计那日他也在现场。
“你们搭了梯子进去时,院内可有旁人?”祁煊问。
“有啊,扬大两口子就倒在旁边,俩人都昏迷不醒,手臂上也被咬伤了。”
胡赖子被咬的时候,发出了惨叫,那就说明那鸟妖伤人并非一击便可令人昏迷。既然如此,只受了轻伤的扬大夫妻,明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逃跑和求救。
可他们没有。
看来闻潮落先前的怀疑不无道理,如今看来,事发时夫妻俩不仅有可能清醒着,说不定连门都是他们栓上的。
而他们此举,亦有合理的解释。要么为了报复胡赖子,要么为了保护那只行凶的鸟妖。这恰好印证了闻潮落和祁煊的猜测。
念及此,闻潮落快速回了隔壁。
他擎着手里的火把凑近看了看院中那只小木马,就见其上布满了抓痕。不仅是这只小木马,就连一旁的木牌车上,也布满了同样的抓痕。
毫无疑问,这些痕迹是鸟妖留下的。
那只鸟妖,是杨大夫妻豢养的。
只是不知何故,它在咬死胡赖子时,误伤了夫妻俩。
“祁副统领,那两具尸体……复生了。”牵狼卫匆匆来报。
祁煊叹了口气,开口道:“点火吧,现在就烧。”
祁煊带着闻潮落快步回到柴堆旁,近旁围满了手持兵刃的牵狼卫。死而复生的夫妻俩被牢牢捆着,此刻正在嘶叫,看上去毫无理智可言,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觉得它会来吗?”祁煊看向闻潮落。
“听说,鸟是很恋家的。”闻潮落道。
祁煊走到一旁,从一名牵狼卫手里拿过了一张弓,又抽了一支箭。
“村长说他家的孩子年后就被送走了,但桌上那些练字的纸,分明是新的。”杨大家整理得井井有条,绝不是懒散之家,没道理将孩子练字的纸随手摆在桌上几个月都不拿走。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字是新写的。
若是这样,那只鸟妖很可能就是……
“利用父母来诱捕涉世未深的孩子,牵狼卫的恶行,又要记上一笔了。”祁煊一手拈着箭,搭在了弓上。
闻潮落看向站在身前的祁煊,心绪纷杂。
这世间总有许多事是无法单纯用是非对错来衡量的,就如眼前,若以一时的恻隐之心放过这只妖异,便会置更多无辜的人于死地而不顾。
祁煊为此,倒是担了不少凶名。
牵狼卫点燃火油,大火顷刻间燃起,火光将小半个村子都照亮了。
“二郎,说点什么吧。”祁煊搭弓,视线锁定被燃烧的柴堆。
“祁副统领!”闻潮落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抬手顺势在祁煊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可要射准一点喔。”
祁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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