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与海: 15、叛逆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云与海》 15、叛逆(第1/2页)

    陈焱影在教室来回转悠了两圈,心一横来到后排角落。

    “那个……”

    顾溟他们原本还在给王希城细数蓝莓偏心的细节,闻声四个人同时抬头瞥向他。

    陈焱影下意识想说“没事”溜掉,又瞄了眼手中的报名表:“还有几个项目没人报……”

    不是他胆小,是这群人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除了覃意晚端端正正地穿着校服,其他三个也是很有一副人样。

    科漾黑色的带帽卫衣,胸口一个淌血的白色骷髅,王希城穿得比较板正,但耳后有一道长长的浅色疤痕,看着就吓人。

    顾溟宽松的深蓝色牛仔外套,气场比上两位还可怕,满口脏话,眼神充斥戾气,扫过来时让人觉得她能往你脸上吐一口痰。

    不是,覃意晚是怎么跟她们混一起的?

    顾溟向陈焱影伸手:“我看看。”

    陈焱影心神不宁地把报名表递过去。

    顾溟:“哎,老王,你没报铅球啊。”

    王希城:“我看你们都没报我就没报。”

    顾溟:“剩下这些项目都没人报吗?”

    陈焱影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在问自己:“啊,对,我问过两遍了。”

    顾溟歪头,王希城问:“你什么时候问的,我咋没听到?”

    陈焱影眼神飘忽:“……可能你们不在。”他都是挨个下来问的,特意略过了这边。

    科漾:“给我看看。”

    顾溟放在中间,问覃意晚:“你要报吗?”

    覃意晚摆手:“不了,我跟小刁说了和他们排开幕式节目。”

    小刁,是她们班的生活委员兼生物课代表刁禾颖,齐肩短发,跟姚艺礼一个个头,是个随和理性的女生。

    顾溟提笔在报名表上写自己的名字:“剩下的女生项目我全包了,我要气死她。”

    陈焱影:“啊?哦哦好。”

    王希城竖大拇指:“厉害,诶顾溟你在铅球那里写把我名字写上。”

    顾溟:“好。”

    科漾:“你们干嘛,孤立我?”

    顾溟:“哎呀,被你发现了。”

    科漾:“……还有什么?”

    顾溟:“你去跳高。”

    科漾翻她一个白眼:“滚。”他身高在男生当中有点短板,穿上鞋才将将够得到一米八。他转了下笔:“我去接力吧,刚好差一个。”

    接力是男女混合的,顾溟也参加了,她边填名字边说:“别拖我后腿啊。”

    科漾:“你怎么还抢我台词呢?”

    王希城:“跳高还缺人啊,不然我去吧。”

    顾溟:“行。”

    科漾:“谁允许你写我名字的?”

    顾溟:“我就写……嘶,好像哪儿不对。”

    科漾:“哈哈哈。”

    顾溟:“笑你大爷!”

    ……

    运动会的事就在大爷们,不是,他们的一言一语中解决了。

    陈焱影直到把报名表交上去还有一些恍惚:好像没传闻中那么可怕?

    川渝的夏天总是很闷热,焦躁,绵长,像一首歌绕梁的余韵,挨到10月中旬才堪堪有凉爽的意味。

    朝云的情绪像苦短的秋总是来得迟,等她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溟第二天中午和晚上都没回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周。

    朝云没有手机联系不了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对面教室找人。

    但是找到之后呢,又能怎么样?

    问她还生气吗?

    问她为什么不回宿舍?

    朝云假意路过13班,看见那个明丽的少女轩昂自若坐在桌上,围在一堆人中间说说笑笑。

    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独特的风采。

    朝云本来就是只退堂的鼓,她快步踱走,仿佛真的只是路过。

    直到一日晚自习结束很久后,朝云像往常一样最后一个离开,她关水关电,站在门口遥遥望见对面的班级还亮着光。

    ——

    顾溟一个人在教室里头打哈欠。

    覃意晚有家长来接不能留太晚,王希城和科漾去夜跑了,她盯着手里的作业频频皱眉。

    这几天她晚自习一节没上,吃了晚饭就翻墙去网吧打通宵,导致作业也没怎么做。

    网吧老板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全名寇襄,顾溟和其他网吧熟客都叫她襄姐。襄姐是磊哥的老相识了,人很大方,对顾溟很照顾。之前顾溟还怀疑过两人的关系,但被本人矢口否认。

    本来她今天也不打算上晚自习的,反正蓝莓懒得管自己,但不巧被生物老师发现她的作业一笔未动,把她揪到教室外说了几个钟头。

    顾溟没办法,只能这会儿补了作业再走。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昼夜颠倒的原因,顾溟偶尔感觉莫名心悸。

    现在也是。

    她随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还是不见好,仿佛一到点什么东西就要来折磨自己,鬼上身一般。

    顾溟感到呼吸不畅,但她说不上为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不少闲言碎语,往日里不在乎的,在夜深人静时争相涌上。不是她非要想的,好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嘀咕,强硬地灌输入脑。

    烦死了。

    顾溟掐起手腕的皮肉,似乎这样能转移注意力,越痛越好,最好能把充斥在脑的东西全都抑制。

    “顾溟。”

    一道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顾溟抬头,对上朝云阴郁的眸子。对方的影子压下来,形成一种虚无的沉重感。

    每次呼吸好像会扯到心脏,被揪了一般。她习惯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痛了。

    朝云垂眼,握住她的手腕,摸出纸擦她的手臂。

    顾溟低头,貌似这会儿才看见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泛红得尤其明显。

    她自己咬的,她知道,只是被朝云碰到才有疼的感觉。

    顾溟想把手抽回来,但看见朝云眼底的阴鸷又心虚地偏过头。

    她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那又怎样,我本来就有病。

    又被人拽着擦了几下,顾溟才缩回手:“你来干吗?”

    朝云手里一空,把纸叠起来塞进包里:“你在干吗?”

    顾溟:“……补作业。”

    “有你这样补的?”朝云扫了眼她的手,后者默默衣服袖子拢下。

    顾溟深吸一口气:“我心情不好行吧?”

    朝云:“为什么?”

    顾溟:“不知道。”

    朝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