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与海: 18、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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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时间,滕老师站在高二一班门口,向任课老师点头示意打招呼,随后叫走了朝云,周围同学早就见怪不怪。

    滕老师把人带到办公室,简单叮嘱了一下运动会的事后说:“朝云啊,你妈妈让你给她回个电话。”

    朝云:“她有什么事?”

    滕老师其实早就察觉出这孩子跟父母的关系似乎不大好,但她又不能插手什么,“啊,她没说,可能是想你了?”

    朝云没说话,滕老师把自己手机递给她:“给她回个电话吧。”

    朝云把号码拨过去,很快接通,对面传来朝母的声音:“滕老师?”

    朝云:“是我。”

    “朝云。”朝母喊了她的名字,语气淡然,“你昨天那么晚在食堂买什么了?”

    朝云:“炒饭。”

    朝母:“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吃夜宵吗?”

    朝云:“我饿了。”

    朝母:“我不是给你寄了苹果吗?你饿了吃苹果不行?”

    朝云没吱声,朝母话里又肃了几分:“你爸前几天不是也让人送了进口芒果过去吗?饿得着你?……”

    朝云呼吸一滞,缓缓放下手机。

    滕老师问她:“怎么了?”

    刚才她听朝云讲话,虽然语气跟平时一样,但有种莫名的空洞感,像机器人在走早已写好的程序,只是那句“我饿了”听着委屈。

    朝云脸上倒没有什么委屈的颜色,说:“没事,有点耳鸣。”

    她又将手机搁在耳边。

    “……你怎么不说话?装哑巴是吧?”

    朝云说:“有事吗?”

    朝母沉下气:“我给你报了12月的英语竞赛,你自己准备着。还有下周的那个作文竞赛,具体的我发给了你们老师,你去投个稿。”

    朝云:“我知道了。”

    朝母:“以后别在学校买宵夜……”

    她话还没说完,朝云就挂了电话。

    滕老师说:“朝云啊,你妈妈把竞赛的事跟我讲了。老师想的是,你看你上个月刚比完数学和物理,在学校里又是班长又是学生会会长的,压力会不会太大?实在不行跟家长商量一下,让自己休息休息呢?”

    朝云:“不用。”

    滕老师叹了口气:“老师就是怕你绷得太紧会出问题。”

    朝云:“她不会听的。”

    滕老师听她这么说也没法子:“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老师讲,受不了的话老师帮你说说。”

    朝云:“……嗯。”

    ——

    朝云洗完澡出来时,看见顾溟如一摊软泥摊在床上。

    朝云顿了一下,把毛巾拧干挂在阳台,出来擦上唇膏。

    顾溟听着她彳亍的脚步,转过头:“你都不关心一下你室友?”

    朝云:“吃药了吗?”

    顾溟:“……”

    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

    有这么关心人的吗?

    顾溟:“还没。”她翻过身:“现在还有热水吗?”

    朝云:“有。”

    顾溟盯她半晌:“可以帮我接个水吗?”

    她此刻浑身上下酸痛得很,没有力气,喉咙干涩,嘴唇发白。为了躺得舒服,顾溟早摘了发绳,头发散在枕上,露出敞亮的额头来。

    朝云沉默了会儿:“……你杯子呢?”

    顾溟伸手一指:“柜子上。”

    朝云接水回来,顾溟又说:“顺便帮我拿一下药,也在柜子上,爱你。”

    朝云自是顺手拿了,给病人送到床上。

    顾溟吃完药片又没力气了,随意地将杯子搁在地上:“完了,我感觉被吸了阳气。”

    朝云:“?”

    顾溟一手捏着勺,一手拿着枇杷膏,重重地咳了两声:“好重。”

    余光瞧见有人在看,她把勺递到嘴边又掉下去:“哎呀。”

    朝云:“……”

    顾溟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扭过头偷笑。

    铁勺确实有点沉,对现在疲弱无力的她来说,当然没演的那么夸张。

    顾溟舀了一口批把膏,皱了下眉。

    连她这个嗜甜的人都觉得甜得过分了。

    由于顾溟实在太累,今天的台灯难得没加班。

    朝云关了灯预备去洗漱,却在洗手间门口停步。

    顾溟半靠在床上刷视频,见那道修长的影子迟迟未动问:“怎么了?”

    朝云回答:“你刚才,是想让我喂你吗?”

    顾溟:“……”她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抿了抿唇:“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朝云:“嗯,有点。”

    顾溟眨眨眼,干巴巴地感叹道:“哇哦。”

    她没想过要人喂,但看朝云这样呆呆的样子觉得有意思又没否认。

    朝云躺上床,蓦地道:“顾溟。”

    顾溟:“嗯?”

    静了几秒,顾溟疑惑望向对床:“咋了?”

    朝云:“晚安。”

    顾溟没马上应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话在嘴里绕了几转,朝云说:“有点累而已。”

    顾溟:“能不累吗你天天干那么多活……哎你们中午开会的话,你吃的上饭吗?”

    朝云:“我一般提前买饼干或者面包。”

    其实是她托楚晓歌买泡面时顺便给她带,朝母是不会想看见她在小卖部消费的。

    顾溟:“那能管饱?”

    朝云:“还好。”

    顾溟:“这样,以后开会我给你带饭,姐给你点外卖,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朝云:“不……”

    顾溟:“那你给我带早饭?”

    朝云想了想,似乎是个双方都不会亏本的买卖,便同意了。

    顾溟见她总算妥协了,笑着道:“晚安。”

    她不知道,手机的光将她的笑映得一清二楚。

    朝云:“嗯,晚安。”

    顾溟回:“晚安。”

    朝云:“晚……”

    顾溟:“stop!”她笑了两声:“你睡吧。”

    朝云:“……嗯。”

    ——

    不知道是学校里最近事多的原因还是她发的话在校墙上起了作用,总之顾溟没再看到或听到她和朝云的闲话。

    顾溟自己也忙,她白天狂补功课,晚上跟着王希城和科漾去夜跑,病也在运动会前好得差不多了。

    运动会当天,顾溟洗完漱习惯性摸向桌子,发现今天的早餐不是油条,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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