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公子本地郎: 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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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没没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颢:别动!我来收拾,阿婆你去洗手!

    颢:还差什么菜没搞定?让我来帮我老爸,阿婆你出去休息。

    阿婆:不用!就是被烫了一下,不碍事,你们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老爸:拿出去。

    颢:可是……

    老爸:我在这,你帮忙把东西拿出去。

    怡:怎么样?

    颢:没什么事。

    怡:我也要。

    阿婆:来!又是新的一年啦!阿颢和阿怡又长大一岁啦!要懂懂事事,健健康康!

    怡:阿婆也是!健健康康!

    阿婆:儿儿女女都龙马精神,功成名就!起筷!

    ——————

    以上!

    精神状态有点差,明天休息,后天继续。

    这个月拿不动全勤了,要休整一下,下个月冲完结再冲!

    第98章

    饭后,饭店外又絮絮下起小雪。北方的冬夜冷得刺骨,呼出的热气在路灯下氤氲成团。

    “姨,我送你们回去吧。”李程搓着手,把他的大红羽绒拉到顶。

    姜妈妈笑着摆摆手:“我们自己打车就好。”

    “那不行!”李程掏出手机叫车,“今晚我请客呢,一条龙服务得到位了!再说我也懒得跟我姐我弟他们挤后座。”

    姜妈妈笑笑,也就由着他去了。

    叫的车还得等一会儿,李程跟他爸妈打完招呼,被他妈揪着耳朵叮嘱了几句才屁颠屁颠跑回来。

    姜乃扶着妈妈,三人回到饭店里的休息区沙发避避风。

    “你妈又念叨你了?”姜乃随口问。

    “从小到大跟你出去哪次不念?”李程叹气,“不准乱跑,不准瞎玩,不准晚归,记得回家辅导我弟功课……”他掰着手指数,数完了又叹一口更大的气,“我都习惯了。”

    “然后你都不听,回家之后被鸡毛掸子追着满屋跑是吧?”姜乃笑他。

    “没错!”李程挺起胸膛,“拒绝封建家长专政!无产阶级的人民要站起来!”

    姜乃被他逗得忍不住乐,往他肩上捶了一拳。

    饭店大厅人来人往,中央摆了架三角钢琴,有个穿着红色礼裙的小姐姐正在演奏。

    琴声悠悠飘扬,离门口有段距离。妈妈看得入神,姜乃看看她,也侧耳听了听。

    是贝多芬的《月光》。

    “又过年了啊……”李程望向玻璃门外飘落的雪花,伸了个懒腰,挨到姜乃肩上,“又老一岁咯。”

    “李大爷,您老才22。”姜乃推他。

    “你快要23了啊。”李程托着下巴,一脸忧郁,“虚岁都24了,按老一辈的虚法你都25了,半50了!”

    “靠。”姜乃失笑,也跟着他的视线望向门外飞舞的雪。

    “你初七回广州?”李程问。

    “嗯。”姜乃轻轻点头,“初八得回菜档报道了。”

    李程“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问:“你就打算一直在那个菜市场干了?”

    姜乃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李程瞥他一眼,坐直了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在那儿当个小工,好像……一眼就望到头了。”

    他仰起头,抬手挡住饭店的水晶吊灯。

    细碎的光透过指缝,落进他眼里,明明灭灭,“不会觉得很可惜吗?你明明……又会写曲又会唱歌,有那么多本事。”

    姜乃没有回答,也和他一起抬头,看向吊灯。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大堂穹顶上一层一层地垂下来,如同一道冰冷而华丽的瀑布,俯视着这片富丽堂皇下的觥筹交错、人走茶凉。

    无数的切面反射着冰冷的光,光点亮得刺眼,晃得人无处遁形。

    李程放下手,光晕又变得柔和而敞亮,他搂过姜乃的肩,使劲晃了两把:“不过只要你觉得踏实、高兴,那就都不是事儿!”

    姜乃被他晃得回过神。

    “做你想做的,哥们儿永远支持你!”李程说得爽朗。

    钢琴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片刻,又有灵动的旋律响起。

    姜乃愣了下,是帕克尼尼的《钟》。

    他扯了扯唇角,轻声说:“谢了。”

    李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掏出手机看了眼:“哦!车到了。姨,咱走吧!”

    “诶!好。”妈妈回过神,站起了身。

    走出饭店大门,琴声也变得模糊。姜乃上车前回头看了眼,三角钢琴上的演奏仍在继续。

    演奏小姐姐的身影被刚涌出来的一拨食客挡住了。

    姜乃弯腰坐上了车。

    网约车里暖气开得足,烘得人有些发困。

    李程坐在副驾,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从年夜饭唠到春晚节目单,还转头跟司机师傅唠上了。

    姜乃跟妈妈坐在后排,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陈君颢没有来消息,大概吃完年夜饭陪家人逛花市去了。

    想他了。

    《钟》的旋律响起时,熟悉的电流窜遍全身,思念就像剧毒,顿时麻痹了神经。

    车停在老旧的员工楼前,雪积了薄薄的一层,踩上去嘎吱响。

    “姨!小乃!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李程摇下车窗,挥着红彤彤的袖子,“回去路上小心!明天拜年见昂!”

    “程程回去也注意安全。”姜妈妈叮嘱。

    “得嘞!你们快进去吧,外头冷!”李程笑嘻嘻的,“我到家了也给你们吱一声!”

    姜乃冲他比了个“OK”。

    车尾灯消失在飘雪的街角,姜乃扶着妈妈上楼。楼道里的感应灯有些昏暗,映着墙上斑驳的旧痕。

    回到家里,一股熟悉又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先前饭店里的热闹喧嚣隔绝在外。

    姜乃拍开客厅的灯,暖黄的光驱散些许寒意,他扶着妈妈坐下,才转身去收拾脱下的外套。

    “小乃,开下电视吧。”妈妈说,“看会儿春晚,热闹点。”

    姜乃点点头,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调到春晚的频道,又进厨房倒了杯温水。

    这间屋子不大,是妈妈离婚后进厂工作分配到的,有些老旧,但两个人住刚刚好。

    而且也不会再有厌烦的吵骂声和刺耳的打砸声,冷冷清清的,挺安静。

    电视里歌舞升平,热闹得有些失真。

    姜乃挨着妈妈坐下,把温水递给她,自己则拉过她的一只手,在腕骨的位置轻轻揉着。

    骇人的伤疤从掌心一路爬到手腕内侧,像一片干枯扭曲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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