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公子本地郎: 1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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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他怀里拼命摇头,充满痛苦的哭嚎尽数捂进了他胸口的衣料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一大片。

    “没事的……没事的……”陈君颢重复着,有些机械,只能一边死死箍着她,一边笨拙地轻拍着她的背,努力稳住自己发颤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告诉哥,告诉我……好不好?”

    “哥……”她抽着气,哭得直打嗝,尾声抖得不成调,“我……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陈君颢轻声问,“别怕,跟哥说,哥在呢……没事的,那只是个梦……”

    “有事!”陈君怡猛地抬头,泪水糊了满脸,通红的眼里布满恐恶。她死死攥住陈君颢的衣襟,精致的甲片几乎要撕扯开那片布料,语无伦次地哭嚎,“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他……他……”

    “慢慢说,哥听着,”陈君颢心里倏忽一沉,莫名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什么梦我都听你说,没事,哥在呢……”

    陈君怡剧烈地抽噎着,许久,才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我……梦见,被拉去相亲……”

    “相亲?”陈君颢愣了一下,只觉得一阵荒谬。

    她才多大?就算害怕结婚,做这种梦,会至于哭成这样?

    可陈君怡哭腔里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恐惧,让他根本不敢细想。

    “那个人……那个人……”她哆嗦着沉下身子,“他凭什么……凭什么……”

    “那个人是谁?”陈君颢沉下声,“嗯?告诉哥,你见到的人是谁?”

    陈君怡又抽噎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何……星……”

    陈君颢的脑子“嗡”的一声,血液几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一片空白。

    何星?

    眼前有一瞬间闪过何星那副仪表堂堂、道貌岸然的模样。

    “为什么?”他追问着,“为什么是他?”

    可陈君怡只是拼命摇头,哭得更凶了,整个人抖得像冷风里的落叶。

    陈君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你不可能会被拉去相亲,对象更不可能会是何星。”

    陈君怡抽了抽鼻子,片刻,才微乎其微地点下头。

    “告诉哥,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君颢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声音尽量放轻,“没事的,谁欺负你,哥帮你揍回去。”

    陈君怡身体一颤,喉咙里的呜咽又哆嗦着溢了出来。

    “他……他……”她抽噎得几乎快要背过气去,断断续续地哭诉,“他们……媒人一直在说他有多好……多好……我不听,我不要……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喊……嗓子都哑了……可是没人理我,没人帮我……”

    “那个人……他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一直在跟我聊天……”她猛吸了把鼻子,声音里满是厌恶和惧怕,“我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他……可他一直在说……一直说……说我小时候有多可爱……说以前有多‘照顾’我……还问我记不记得那件事!”

    陈君怡声音陡然拔高,攥着陈君颢的衣襟剧烈颤抖起来:“他记得……他居然还记得!!”

    “什么?”陈君颢喉咙干涩得厉害,“他记得什么?”

    陈君怡抽着气,咬牙哆嗦了好一会儿,像是耗尽了力气,才虚脱般抬起了头:“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即便只是个梦,我也打死都不愿意嫁给他吗?”

    陈君颢望着她通红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他……”陈君怡吸了口气,攥着他衣襟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因为他在我九岁的时候碰了我!!”

    九岁?!

    冰冷的数字犹如淬了毒的冰刃刺入耳膜,刺得陈君颢浑身一僵,模糊的记忆裹挟着翻涌的怒火轰然在脑海里炸开。

    “怡表妹想不想玩《植物大战僵尸》?”

    “好呀!”

    电视机里的灰太狼正被他老婆用平底锅胖揍,陈君颢余光一瞥,只瞧见一片大红色的裙角,隐入书房。

    下一秒,“咔哒”一声轻响,房门关上了。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大人们吵吵嚷嚷地搓着麻将,扑克牌噼里啪啦地甩向桌面,瓜子果壳散落一地。

    一切都是一片新年祥和,热闹得甚至有点无聊。

    什么时候陈君怡被带走了,他不知道,也没太在意过。

    刚上大学的七表舅向来都更喜欢陈君怡,不太喜欢他。

    逢年过节,总会给她带辣条和棒棒糖,背着其他大人们一块吃。

    没什么好羡慕的,那都是哄小孩的玩意儿,当大表哥的,当然要成熟稳重一点。

    电视遥控器被阿婆要走了,大人们看起新闻,厨房里饭菜飘香。

    书房门关着,安安静静的,只有去上厕所路过时,才偶尔听见里头传来几声小姑娘的笑。

    有这么好玩么?

    陈君颢心里也有过羡慕,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跟阿婆上香拜神,帮姨婆拿菜摆筷,大人们都夸他听话能干。

    陈君怡什么时候被带走了,他不知道。

    反正她和表舅玩够了,到点自然会出来吃饭。

    是什么时候开始,陈君怡再也不找表舅玩了,他也不知道。

    更不明白为什么,连带着他也要被嫌弃。

    不准碰,碰她一下就跟踩了地雷似的,砰砰砰地把人全炸开。

    阴晴不定又娇横跋扈,哪还有以前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的小表妹的影子?

    他有点讨厌她了。

    可又忍不住去关心,忍不住照顾,就像亲妹妹一样。

    身为独生子,他从来没羡慕过那些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同学。

    因为他也有,有一个看着出生,看着她从襁褓里长大,教她走路,教她喊“哥哥”的妹妹。

    所有大人都拿这个小不点没办法,就只有他能叫她乖乖听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陈君怡都不愿意搭理了?

    九岁。

    路灯“滋滋”闪动两下,彻底熄灭了。

    穿堂风呼啸着掠过,卷起一片彻骨的寒意,渗进四肢,蔓延直至心口,化作一片无法言喻的,混杂着暴怒、恶心、自责的烈火,“轰”地把大脑里绷紧的弦彻底烧断了。

    陈君颢猛喘了口气,手指不听使唤地颤抖着,紧紧抓住陈君怡的肩。

    “他……碰你?”声音嘶哑得仿佛被砂轮打磨,他几乎是硬掰着,把陈君怡从怀里拉出来一点,眼睛死死盯着她,“怎么……碰的你?”

    陈君怡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唇齿轻颤,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和我……玩。”

    “玩什么?!”陈君颢强压下怒火,声音沉得像冰。

    “植物……大战僵尸……”陈君怡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挤出些只言片语,“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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