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日: 46、四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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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村的座位单独于剧组,涉谷悄悄过来,想跟他旁边的人换位置。那人得了白村示意起身,涉谷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手下。

    她坐下,咬唇沉默片刻。

    “小芥不能一直由社团照顾。目前我不方便把他养在涉谷家。迹部那儿最安全,我跟他说你暂时回去住一阵子,不过带着比较麻烦的东西,他没问是什么,就同意了。”她解释,“我跟他沟通关于你的事,因为我对外声称是你经纪人……这会打乱你计划吗?”

    白村看了她一眼,涉谷被他看得起了细微的鸡皮疙瘩。

    “对不起。”

    “能配合的部分我会配合。”

    “还有那个,”涉谷摸了摸鼻子,“机场有人等着见你。”

    “迹部。”

    “不止他,还有你的支持者。”

    “我竞选总统了?”

    “前段时间的电影节,你获奖了,佐木兰代你领的。”

    “那是什么?”

    “你经纪人我替你沟通的。”

    飞机即将降落,涉谷拉下遮光板。

    “既然你不喜欢,不会再有这种多余的事。”

    迹部认出了剧组一行人,他们刚出来就被记者还是什么人团团围住,没在其中看见白村;原来他远远落在人群后。

    今年春季一直很暖和,甚至有些热,他出现,像迎面撒来的一把干沙的雪,又像隆冬时太阳未出的清晨,温暖屋子的窗玻璃上冷清苍白的霜花,把手捂上去,它便消失。

    迹部走过去,和送别时一样张开双臂:

    “欢迎回来。”

    白村抬起下巴,以免被他肩膀撞到。

    “被拍到了,二位。”涉谷扯着他俩袖子往两边撕,“回去腻乎。”

    迹部携着白村往外走。

    “电话打通一次后就是空号了,往剧组寄的信你收到了吗?”

    白村茫然点头。

    “本大爷寄的东西,没寄信。”

    “……”该道歉么。

    “不问我什么东西?”

    “什么?”

    “补的生日礼物。你换了地址,没告诉我,无人接收。”

    “……”果然还是道个歉吧。

    刚要开口,迹部把他塞进车里,甩上门。

    迹部回身。涉谷放下勾住他衣摆的手指,踮起脚与他耳语:

    “他身体不太舒服,你注意着点他。”

    “这么熟了?”

    “嫉妒么。”

    迹部嘴角扯出一笑,拉开车门坐到白村旁边。

    “看好我家大明星!”

    涉谷歪身冲白村挥手告别。

    “再见。”

    一只手搭上涉谷的肩,把她往下压,她顺势屈身借力别死对方手臂。

    “女侠饶命!”

    她松手,黄濑揉着肩膀。

    “为了跟他搞好关系,还讨好他非亲弟弟。迹部崇宏认可你不就得了。”

    “他没认可到娶我的程度,只能打他儿子的主意了。”

    听出她没认真回答,黄濑浑不在意,眼见要被媒体发现,他扯着涉谷就跑,涉谷一个寸劲儿挣开。

    “我可不想跟你传绯闻,掉价。”

    “……”

    石路两旁草丛中的琉璃夜灯如同一颗颗硕大的矿石,夜幕中的喷泉仿佛翻涌着黑水,接近门口的回廊灯密、灯光尖锐,地面反光太甚,往常匆匆而过,没有注意,现今迹部缓缓地行走其中,略微感到晕眩迷幻。

    “确定这东西是这么拿的?”

    和白村并排走在后面的女佣说:“是的,少爷。”

    这么绵软脆弱的小东西,迹部望了望怀里婴儿的脸,无由来一阵反感。他慎重地把婴儿交接给女仆,并支开她。

    “你确定他是你?”

    “他更可能是白村业。”

    “难以想象他会长成什么样。”

    “实在好奇我可以给你画出来。”

    “不用了。”

    过了会儿,迹部问:“好看吗?”

    “就那样。”

    “哪样?”

    “二百斤。”

    “……开玩笑?”

    “是。”

    “正经的,什么样?”

    “给我纸笔。”

    “大概形容一下就行。”

    白村不理解迹部为什么执着于这个,检索记忆库,印象深点的只有:

    “被人骂过狐媚相。”

    “……”

    迹部迟女仆几步到了临时开辟的育婴室,管家正围在婴儿床边,眼神流露出的慈爱和嘴角的微笑让迹部别扭至极。

    管家没有孙辈,有个儿子,也在此工作。这孩子在这应该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白村罕见的停留了挺长时间。

    他房间斜对门就是育婴室,他丝毫不管那孩子,只是一味地忙,电脑、手机、传真、信件,出门就带一身水洗不散的腥味和火药味回来。

    由于涉谷的叮嘱,他在的时候,迹部每隔几个小时差人找个由头去敲门。

    某晚最后一次确认没有回音。

    迹部从管事女仆那拿了房间钥匙,没有预先叫家庭医生待命,以免只是睡着了或者洗澡没听见之类的尴尬。

    旋开门锁,推开的门扫到了一个玻璃瓶,他关门开灯,药瓶和针筒在几何的地毯上铺展开来。

    窗帘紧合,窗边一片空旷,家具都被推到了角落,包括地毯。白村靠坐在窗下,身边是密集的药瓶,似乎睡着了。

    迹部抓起几个瓶子,有些没有标签,部分有标签的是麻醉剂和止痛药。迹部扔下手里的东西,小心地把他窝着的脖颈扶正,去探他气息,这才发现针头还在他脖子上,扎透了血管皮肉穿了过去,尾部留在外面。

    迹部不敢擅自拔,刚要去找家庭医生,白村动了动。

    白村是被痛醒的。迹部的靠近让他恢复了痛感,和在学园祭香樟林那次感觉到的一样。

    眼下的情况吓得迹部忘了他近乎不死,见他摘饭粒子一样随手拔了针头,他勉强平静了心情,心脏仍跳的很快。

    “这可是会成瘾的!”

    “你当社团卖的是面粉么,”白村头埋进膝间,针孔流出一点血,蚂蚁一样向下,坠在他下巴尖上,随着轻飘的话音掷在地毯上。“而我卖的东西我会没尝过?”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从何时起不再抽烟的?”

    迹部完全没察觉。

    “无论何时你看起来都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但却清醒地做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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