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心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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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楚桑落又赶着加了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江与鹤直接说,“我母亲。”

    “哦。”楚桑落有很多想问,可又怕不该问。

    如果江与鹤跟母亲关系好,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的。

    江与鹤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娓娓道来,“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离开家,这是成年后第一次见她。”

    楚桑落错愕,瞳孔微微放大。然而江与鹤还是泰然自若的样子,“她这次找我,希望我能去她现在的家里吃饭。”

    面前有片湖,澄澈而幽深,湖面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

    江与鹤凝视着它,内心也只有平静。

    “你想去吗?”楚桑落面色严肃,“不想去不用勉强。”

    江与鹤沐浴在温暖的光线里,对她笑笑,“去。”

    十一年没见的母亲突然出现,怕是不止是请他吃饭这么简单。

    到底还是养了他十年,想要些回报也很合理。

    “什么时候?”

    “明晚。”

    “小心些。”

    江与鹤眉梢一挑,勾唇笑了。

    这副严谨的表情,难道还怕他吃亏么?

    “秋越川这件事渐渐明了了,”楚桑落语气沉闷,“秋母根本并不算一个母亲。”

    “嗯?”

    “她是单身母亲,从小便虐待秋越川,让几岁的孩子在大冬天去河里洗衣服,打骂是家常便饭。秋越川高中没读完就让他出来打工了。”

    “她喜欢打麻将,牌术很差,秋越川的工资都拿去给她还债了。现在看秋越川进了娱乐圈,狮子大开口,每个月要一百万的生活费。”

    楚桑落越说越皱眉,看起来在为秋越川打抱不平。

    江与鹤有些没由来的气闷。

    “秋越川拿不出钱,秋母就去闹。最后竟然跟别人搅和在一起,去搞坏亲生儿子的名声。”

    江与鹤开口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吗?”

    “没有。”做律师这行,什么人都见过。最能体会人性之恶。

    楚桑落叹气,“只是秋越川不配合,他不想去法庭,想私了。”

    “但这事不上法庭,无法洗清他的罪名。外界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江与鹤情绪很淡,“他可能不想跟世界上唯一还有联系的亲人当庭对峙。”

    血缘就是世间最大的羁绊。

    楚桑落微怔,复而对江与鹤道:“你知道我准备怎样辩护吗?”

    “怎么?”

    为秋越川辩护么。江与鹤眼眸沉沉,眼底映着发蓝的湖水。

    楚桑落注视着他,一字一顿道:“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父母跟子女也是如此。”

    “若父母不善,孩子也不必一昧忍让;若孩子不孝,父母也不必一直宽容。”

    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想告诉江与鹤:如果你妈妈提出过分的要求,请不要答应。也不要自责,你没有错。

    江与鹤的一颗心吊在“这是她为秋越川准备的辩词”上,仅仅嗯了一声。

    ……

    到了第二天,江与鹤提前离开公司,按照江母给的地址找去。

    车停在一幢普通居民住宅小区里。

    江与鹤提着礼品,甫一下车,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拘谨地对他说,“你就是小江吧?”

    “小碧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他个子不高,气质有些文人的儒雅,搓着手说,“你妈妈在做饭,叫我来接你。”

    “对了,我叫赵兵。”

    相对他拘束的热情而言,江与鹤就冷淡许多了,“赵叔好。我是江与鹤。”

    赵兵连忙说,“我帮你提吧?”

    他说着就拿过了礼品提袋,江与鹤也不跟他争。

    一边走,江与鹤就一边打量着周边。

    然后得出个结论:她过得还不错。

    小区虽然不算高档,但也是小康水平才能购买得起的房子。

    乘着电梯上楼。

    赵兵摸出钥匙打开门,对江与鹤说,“不用换鞋,直接进去。”

    他一面对屋内喊,“小碧,小江到了。”

    江与鹤踏进去,赵兵就在后边换鞋。他看到屋内还有一双拖鞋,成年男人的大小。

    他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针织鞋。

    每到冬天,江母都会用毛线给他勾一双。

    “来啦,”江母系着围裙,手里端着菜,“饭菜刚好,快来吃。”

    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满脸慈爱,让江与鹤有几秒的恍惚。

    “别愣着了,赶快来吃。”江母催促道。

    餐桌上摆满了佳肴,鸡鸭鱼一应俱全。

    江母非常亲热地给江与鹤夹菜,“尝尝是不是以前那个味道。”

    赵兵还拿出酒来,“喝一杯不?”

    江与鹤说:“不了,开车来的。”

    “也是,我糊涂了。”赵兵乐呵呵的,江母则嗔怪他,“医生说了让你少喝点酒。”

    “偶尔喝点嘛。”

    江母肃着脸,“一点也不许喝。”

    “好,听你的。”赵兵笑得眯起了眼睛,然后注意到江与鹤还在,招呼道,“小江,不要客气,随便吃。”

    赵兵用手肘怼了怼江母。

    他们的小动作尽数落在江与鹤的眼里,他只是默然地吃着饭。

    嘴里嚼的是江母给他夹的肉片,味道没变,只是不再觉得像记忆里那般美味。

    他喉结滚动,“嗯。”

    赵兵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再看他的母亲,也是一模一样。他神色不改,任由他们在耳边亲热地问候。

    吃完饭,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交叠。

    赵兵去洗碗,江母留在这里陪他。她犹豫着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江与鹤说:“挺好的。”

    她像是有些欣慰,“你打小就聪明,胆子也大。现在都成公司老总了。”

    江与鹤没说什么。

    她又问:“你一年能赚上千万吧?”

    “嗯。”

    彼时,赵兵洗好了碗。从厨房出来,跟江母交换了个眼神。随后江母就说,“我去帮一下你赵叔。”

    “嗯。”

    江与鹤只当没看见他们的互动。也明白,接下来才是正题。

    后来走出那道门,江与鹤觉得有些轻松。就好像赌徒还完了债,不欠任何人什么了。

    江与鹤住的是小区,还没驶进去便在中途看见熟记于心的车牌号码。

    他手指蜷了下,而后停车敲响对方的车窗。

    里面的人在看见他的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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