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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二次心动》 50-60(第4/17页)
江与鹤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了,怎么还不同意?
楚桑落坦白,“大概是因为出身。但他们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我是执意要跟江与鹤在一起的。我相信,他们总不能威胁到生命的份儿上。那么就比比,谁坚持得更久。”
郑艺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可这番话还是燃起一丝希望。望向窗外,前几天从那里还能看到秋越川的,不过现在已经被封死了。
秋越川傻得让她生气。偏偏要暴晒在太阳底下,只要窗帘微动,他就笑,好似看见了帘子后的她。
他是阴沉的性格,不爱笑,但笑起来极好看,也极乖。
她常常反问自己:这样有用吗?
心疼跟愧疚撕扯在一起,不止一次想过,放秋越川走吧。他才二十岁不到,人生那么长,为什么要卷到这里面来?
楚桑落注意到她的视线,口吻难得柔和,像是在安慰,“方才我来的时候,秋越川还守在外面。”
郑艺鸥下意识抓紧她的手,眉头皱起来,“不是跟他说了不要再站那儿吗?他还好吗?”
“从医院醒来他就走了,估计一直在这儿。看样子他还好,应该没有绝食什么的了。”
郑艺鸥心脏泛着疼,轻声咒骂:“傻子。”
楚桑落沉吟几许,还是决定将刚才看到的告诉她,“郑叔让秋越川进来了,应该是要跟他谈话。”
郑艺鸥蓦地一僵,想到什么后唇边掠过一抹笑,“秋越川很犟,他不会走的。”
秋越川连她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她父亲的?
楚桑落也轻松了些,“嗯。”
郑艺鸥决定赌一把,赌父亲会心软,赌秋越川的死心踏地。她情绪一松,真诚道:“谢谢。”
送秋越川去医院要谢,如今让她决定为自己赌一把也要谢。
楚桑落接受了她的感谢。再出郑家时,秋越川还站在门外。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
路过他时,楚桑落传话说:“郑艺鸥很好,让你注意身体。”
秋越川垂着眼,黑暗里看不到他什么表情。
楚桑落只当是他性子沉默,不想理会。开车离去之际,她再看了眼秋越川固执的背影。
“爸爸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答应婚事,也有无数种手段让外面那人离开。”
想到这句话,她眉眼一冷。
不管秋越川跟郑艺鸥最终结果如何,她永远不会屈服。
江与鹤肯定也不会。
第53章 握不住
香氛清新怡人,可消毒水的气味太过霸道,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昭告人们—这里是医院。
VIP病房,几个高大的男人守在门外。
见来人,为首之人先是唤,“楚小姐。”随后弯腰打开门。
楚桑落目不斜视,轻微颔首,抬脚进了病房。
床上的人手背扎着针,面朝窗外,一动不动。床边,服侍的护工在削苹果,抬头看到客人,出声提醒道:“二小姐,楚小姐来看您了。”
郑艺鸥背影一怔,而后回头,缓缓露出个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言语。
护工削好苹果摆在盘子里,放到一边的柜子上,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楚桑落什么都没说,只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寂静的氛围铺满房间,洒进的那束阳光折射出五彩的光泽,更突显静。
直至片刻后,郑艺鸥看向楚桑落。
她瞭望窗台,浅色瞳孔淡漠,很难让人想到她是来看望生病的朋友的。
郑艺鸥忽然揶揄:“不是来安慰我的吗?”
楚桑落眉目微动,欲说些什么,郑艺鸥却打断她,“其实走了挺好的。”
郑艺鸥不用再赌了。因为就在被谈话的第二天,秋越川悄无声息地离去,甚至跨洋越海,大有一种天高地远,再不相见的意味。
她自言自语,不知是在说给谁听,“跟我卷一起,不仅恋爱都要偷偷摸摸,还被瞧不起、受罪。恭喜他,做回自由的自己。”
闻言,楚桑落仅仅只是看着她,不发表任何意见。然而这种沉静的眼神让郑艺鸥感觉被看穿了似的难受,她避开视线,轻松地说起俏皮话:“不知道我爸用了什么方法,还挺见效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楚桑落默然。
如果真的不在意,那也不会在秋越川走后的几天住进医院。可她有关安慰的经历实在少得可怜,词汇匮乏到不知说什么才恰当。
冷气徐徐送来,气温控制在26℃。郑艺鸥伸手触到那抹光,带来点暖意。
“抱歉。”
郑艺鸥愣住,显然是不明楚桑落这突如其来的道歉。
楚桑落说得有些艰难,“那天我的话,好像过于天真了。”
她手指蜷着,有些事情,她好像真的还不太了解。
倘若没有她的那番话,那么郑艺鸥的期待不会扩大。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比燃起的希望很快落空更难受的事了。
是她天真,认为可以拗执过父母。
“不兴这么赶着揽错的,”郑艺鸥摇摇头,认真道,“这事儿跟你没丁点儿关系。”
不管那天楚桑落有没有去,有没有说那番话,她都没有想过放秋越川走。
走的人是秋越川。承诺过不管怎么都会陪着她,哪怕做个不见光的情人。
不讲诚信的人,是他。
她垂眼,光线从指缝穿过,飘渺,无论如何都握不住。
就如她的小明星。
*
面前的热茶升起雾,袅袅生香。
江与鹤收拢五指,面容微不可见的紧绷。从进来到现在,对面的楚茂除了应了句问好,一直保持着沉默,悠然自在地饮茶、品茶。
心脏打着鼓,鼓声越来越密集。六年前,在那座潮湿闷热的城镇,他在手术室外见到楚茂。
西装革履,不苟言笑,身后跟着一大群人。
楚茂停住脚步,那股浑然天成的威压横扫过来。江与鹤抬眸,沾满血迹的双手愈发颤抖。
而后,楚茂眉间微皱,却也只是扫过一眼便没再驻足。
对他的道歉充耳不闻。
没有责备,没有咒骂,只有无视。
手术结束的当天,小镇上空盘旋着一架私人飞机,带走了楚桑落。
再然后,他抛下敏感的尊严,孑然一身来到了繁华的城市。他在最好的医院找到了楚桑落。
在那里,他做了两周的清洁工,整日躲在暗处窥视。
她住着顶级病房,用着最好的医生。当时他全身上下的钱只够一周的费用。
她的吃穿用度都远超想象,简单一瓶矿泉水的价格都是他难以想象的范围。
每天会有很多人来看她,每个人都会带上精贵的礼品。其中不乏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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