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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二次心动》 50-60(第9/17页)
因这一句“我在这”,楚桑落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我做了个梦。”
“没事儿,梦都是假的,不要在意。醒过来就好了。”
楚桑落兀自说起:“在梦里,我们都是青葱的模样。梦里光怪陆离,场景转换得十分快。我只记得我们一起玩得很开心,可是梦境最后,我看到了满地鲜血。”
她一眨眼,泪珠滴落。
江与鹤收拢拳,没去看她。
楚桑落接着道:“最开始,你还是七八岁的小孩。一群小孩成群结队,他们踢你、踹你、骂你。我让他们停下,可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直到你站不起来,头破血流,他们才欢笑着跑开,清脆的童声荡漾在整条街道。”
她捂着脸,一遍一遍地重复:“我怎么都喊不出声,怎么都动不了。”
江与鹤眸底翻涌起暗潮,惊愕之色裹挟其中。
怎么会梦见他小时候的事……
他喉结艰涩滚动,“不说了,都是假的。”
楚桑落恍若未闻,说:“后来,你十七八岁了。还是一群人,他们偷袭你,用木棒将你敲晕。绑到一个废旧的小屋里,他们用刀划你的腿……”
说到此处,她心口绞痛,神经也拧成一根麻绳,细密的疼痛刺激着大脑。
江与鹤慌张呵斥道:“不说了,都是假的,假的!”
楚桑落摇摇头,强忍着疼痛说:“他们用最脏的话辱骂你,用木棒打你……这次我能说话了,我说可以给他们很多钱,可是他们好肮脏……”
江与鹤猝然猛喝:“够了!”
楚桑落泪流不止,“梦里你流了好多血,光是血。”
江与鹤额头青筋爆出,慢下耐性道:“都是假的,没关系。不要信。”
楚桑落头痛得不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冲破阻力。她用力锤了几下脑袋。
江与鹤恨自己不在她身边,连忙喊一边的小C:“快去拿药。”
小C是知道楚桑落的药放哪里的,立即拿过来。
江与鹤说:“喝药,喝药就好了。”
楚桑落听话地吃完药,效果肉眼可见。
她情绪平静下来。
而后,她红肿着双眼说:“江与鹤,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江与鹤眼眶一红,酸涩跟苦楚堵住喉咙。
那年在小巷,你拉起了血泊中的少年。
艳阳刺得人睁不开眼。
可你挡在前面。
你说:“江与鹤,以后我护着你。”
清风徐徐刮过。
你洁白的裙边染上血。
后来,你当真护住了我。
只是,我情愿你从没许下这个承诺。
第56章 我信你
鲜红的画面久久刻在楚桑落的脑海,每想起一次心脏就疼得抽搐一次。
她不懂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跟江与鹤在此之前是没有遇见过的。
虽然以前也梦到过江与鹤。
梦到跟他在山野里奔跑,田溪中嬉闹。
但她只当是自己臆想。
可那晚一梦,梦境里的无助跟绝望是如此得真实,仿佛她亲眼见过。
江与鹤说,梦都是假的。
她该相信他。
他不会骗她的。
如果他们早就认识,他肯定会告诉她。
他们的渊源,仅仅只是六年前医院外的一眼。
对吗?
突然,楚桑落秀眉拧起,脸色一疼。
大脑里像是装了两颗弹珠,不停地旋转、碰撞,砸得脑仁哐哐作响,摇摇欲坠。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整个人是天旋地转的难受。
她撑住脑袋,强忍住这股钻心的痛。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只要去回想失忆的那一年,大脑就蛮横地不讲理。
似乎记忆夹里有个小方格上了锁,外面还有守卫严格把守,但凡一碰,全面警备,嚣叫着利用剧痛来警告她:不要碰。
从失去记忆到现在,她妥协了六年。
“嗯……”
痛苦的忍耐声被挤压成细小而断断续续的呻吟。
“楚律,江总来找您了……”
助理推门进来,喜气洋洋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后的江与鹤早以拨开她,阔步过去扶住楚桑落的肩膀,蹲下身,一向平稳的声线有些焦急:“我们去医院。”
“不用。”楚桑落指尖紧绷,颤抖着手拉开抽屉,白色药瓶安静地躺在那儿。
江与鹤立马会意,快速打开盖子,“几颗?”
“两颗。”
助理跟在楚桑落身边不久,也是第一次见她旧疾复发。
楚桑落给她的印象就是准备证据的缜密,法庭辩论的冷静,总而言之,是优秀到没有弱点的人。
所以看见楚桑落脸色苍白到不剩一丝血色时,她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着干什么?”江与鹤视线扫过来,“快去接杯水。”
只这一眼,助理背后寒意顿起,忙不迭地跑去打水。楚桑落是有专属茶水间的,隔得很近。
助理一路跑着去的,很快就稳稳当当地带回了一杯水。
“水。”
江与鹤端起水,说:“你可以出去了。”
助理点头表示了解,轻手轻脚又速度极快地退出去。门合上的那瞬间,她背靠着墙轻呼口气。
律所等了许久的其他人围上来,各个挤眉弄眼,八卦欲爆棚,“怎么样?楚律跟江总是怎么相处的?”
新人小朱已经不再是新人了,但楚桑落依旧是她心目中的偶像。此刻比哪个都要激动,一脸了然地说:“你们看她这样子,一定是被甜晕了!”
作为一家大型企业的领导者,不用说也知道,江与鹤十分忙碌。
像这样在上班时间来律所见他们楚律的情况实在少之又少,有也是两人关上门谈恋爱,这次助理在里面待了几分钟,自然的,他们都把这种求知欲的解答希望寄托在助理身上。
被一堆人盯着的助理吞了吞口水,后知后觉地说:“吓人。”
两个人都是冷性子,但楚桑落只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贴切一点。她认为是一种初春的风。
乍一吹过,觉得凉,其实内里是春的暖。
以前她只觉得江与鹤寡言少语,高岭之花。
还曾想过,淡然到这种程度的人怎么在商界里立足的,方才她才领悟到江与鹤是完全的寒冬,带着酷寒里的凌厉。
一群人面色各异,纷纷问起缘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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