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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嗲》 20-30(第2/23页)
斜前方不远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夹杂着流里流气的调笑,横跨斑马线之后朝他们这边走来。
是四五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青年。
应该也是学生,虽然他们一脸社会习性,头发倒是理得规矩,刘海长不过眼,也没有五颜六色的灯笼发色,清一色的黑。
大庭广众的,阮芋并不惧怕这些人,仍站在原地,没有退开半步。
却没想到他们会主动招惹上来。
为首的寸头哥不经意扫过来一眼,目光忽地定住,人还隔着好几米,声音已经不三不四地荡过来:
“哟,这不是姓萧的那小屁……孩吗。”
“小屁孩”三个字说得他自己都头皮一紧。
两年前,刚上初二的萧樾身高才一米六多不到一米七,轮廓模样一径的青涩稚嫩。
而他现在刚升高中没几个月,身高已经窜到快一八五。
比那群混混中最高的还要高上小半头。寸头哥走得越近,看他越得仰视。
这他妈,等到停止发育,岂不是能窜上一米九。
寸头哥掩去眼中震惊,没规没矩地瞟向萧樾身旁的阮芋。
“啧,你小子才多大,连女朋友都有了。”
说着一脸暧昧地上下打量阮芋,打量得眼发直,“好漂亮的妹妹。”
他身边同伴同时扬起一阵压抑的哄笑,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午后,天光大盛,阮芋却感觉身边袭来一阵寒潮,抬眼就见萧樾不由分说将她扯到身后,侧脸线条绷得冷硬,极其漠然地回了他们一个字:
“滚。”
就像扫开空气中扎人肺的灰尘一样,傲慢、鄙夷,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
阮芋却在他胳膊拦过来的那一刻,不合时宜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皂香。
怎么能那么好闻。
像阳光暴晒过的青草,又像文火焚烧中的琥珀。
很快,这份温柔灿烂的意境被寸头哥打破。阮芋倏地皱起眉头。
他的笑声用猪叫来形容都侮辱了猪。
“哈哈哈操,你小子他妈上了重点高中脾气还这么臭,读书没读傻?是不是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还不够多啊哈哈哈……”
萧樾只管护着阮芋,黑眸依旧静若寒潭,半分都没有被他们激怒。
“这个小妹妹难不成也是一中的?你小子艳福不……”
“我说了,滚。”
他突然起了反应,收了那股淡漠懒散的劲儿,眼底涌出一抹戾色来,“不记得两年前怎么哭着喊着求饶了?”
“老子他妈这么多人还怕你一个……”
不知戳到寸头哥哪根肺管子,还是触及了他的什么伤心事,寸头哥一下暴怒起来,撸起袖子呼哧着热气便要往前冲。
萧樾护在阮芋身前的手臂还来不及收紧。
转瞬竟被哗的拽了下来。
只听“轰”的一声物体坠地声音,原本背在阮芋身后的黑色运动背包,宛若流星飞矢一般在半空划过轨迹,笔直迅猛地砸落在地面,扬起一片烟尘。
身位互换,萧樾被一只细瘦手臂硬扯到后方。
“淦!叫你们滚是不是听不见?”
阮芋破口大骂道,“要老娘重复几遍?死苍蝇,打哪来的滚回哪去,别他妈再让老娘看见,见一次头给你们打爆一次,淦的。”
话音落下,全场画面定格。
萧樾:……
最后一句家乡话他虽然听不懂,但隐隐约约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萧樾整个人都有点被震到。
声线还是那道声线,口音也还是原来的口音。
但是。
真他妈。
好凶啊操。
第22章 打车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 路牙子边的气氛却诡异地凝固住了。
混混们呆站在原地,五花八门的表情像雕塑一样??定格,不能说有多害怕,但绝对被阮芋突如其来的臭骂震慑住了。
她语速极快, 连珠炮弹似的突突突砸了他们一脸, 卷翘舌不太分的甜妹嗓裹着浓浓一层狠辣残暴劲儿, 叫人一听就知道她不是逞表面威风,而是天性暴躁,从小在骄横跋扈的罐子里泡大的。
可她偏偏长了一张柔美的软妹脸,身材纤细, 宛如弱柳扶风,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女孩会突然抡起背包往地上砸,动作之流畅、气势之狂暴、反差之剧烈, 无不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吃了一嘴巴灰。
混混那边好不容易缓过来些, 面面相觑一阵,觉得被一小姑娘吓到实在太丢面,于是又派了寸头哥出来撑场面:
“小妹妹胆子还挺大,搁哪儿学的……”
“让你说话了吗你就张嘴?”
寸头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芋怼回去,
“以为老娘只有骂人的本事是吧?行,大发善心告诉你们我爸是谁——从这里往东边数两条街,站在红绿灯前面抬头看到的第一栋单位大楼, 我爸就在那里工作。”
这个路线不难想象, 混混们的思绪被她带着走了一遍,脸色倏地僵硬, 就连唇边痞里痞气的笑容都收敛了不少。
难怪这妹子敢这么嚣张, 原来家里有人给她撑腰。
况且, 能住得起身后那个高档小区,她爸在单位里级别肯定不低。
这群混混显然吃过亏,年纪又小,都有些投鼠忌器。
有人拉住寸头哥衣袖,小声对他说:“哥,我还没毕业呢……”
“老子就毕业了?”寸头哥一脸无语。
拉扯半天,他们都开始往脚底抹油,打算溜之大吉。
临走前还不忘嘲弄萧樾一句:“小子,今天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哥哥不和你一般计较,下次再让我碰见就没那么幸运了。”
阮芋下意识解释:“我不是他女……”
“要滚快滚。”
萧樾极不耐烦地催促。
阮芋话说一半被他截断,颇有些不爽,抬眸瞪他一眼。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萧樾的左手放在她肩上好久了,似乎对她的张狂很不放心,做好了如果发生什么就随时把她往后拽的准备。
阮芋耸了耸被他扣住的肩头:“干嘛,看不起我?”
萧樾扯唇:“没有。”
阮芋:“那你干嘛抓着我肩膀?”
男生闻言,眉梢向上一挑,拿腔拿调说:
“我害怕,不行吗?”
阮芋:……
你怕个鬼,装蒜也有个度好吗。
阮芋一边暗骂一边想笑,脑海中电光火石,忽然闪过今天下午出门的目的。
耽搁了这么久,直到现在都没打到车,她心里有些着急,三两步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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