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嗲: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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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照片中他前女朋友的脸换成了阮芋。

    孟新益显然已经看到了那个背景照片:【你们挺般配的】

    孟新益:【你喜欢他很久了吗】

    阮芋:【对呀,差不多有十年了】

    又隔了几分钟,孟新益突然发来一句有点古怪的话,字里行间透着苍白:【没有喜欢别人吗】

    阮芋回得斩钉截铁:【谁能比的上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没有喜欢别人吗?

    也许没有也许有,但是即使有,也比不过她和谢舟然十几年的感情。

    “我他妈有病吧。”

    22岁的阮芋全身发凉,直接把陈旧的手机摔了出去。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阮芋大约能猜到,萧樾之所以费尽心思掩藏,是因为他已经放弃了,却又放不下,心里揣着可耻的向往,又不敢宣之于口,最终变成这样一个面目全非的人,默默守在她身边,不求任何回应,只要能看到她,偶尔说几句话就好。

    他的伪装几乎称得上完美。

    全心全意扮演另外一个人,再也没有他自己。可他苦心营造了一个和萧樾截然不同的人设,最后又因为萧樾的悲剧放弃了这一切。

    得知阮芋和别人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认真喜欢过他,“孟学长”的聊天框彻底安静了。

    直到一年后,又是一个大雪天,“孟学长”在草坪上堆了一个雪人,圆润的肚皮圆润的脸,头戴圣诞帽,手插树枝,精致又可爱。他身边很快围了一大群兴奋的女生,他仿佛浑然不觉,默默拍照发给阮芋。

    阮芋上大二之后比大一忙多了,抽空看见孟新益信息,她觉得挺搞笑的。

    这个学长还没忘了她吗?难道想来试探一下她和男朋友分手没有?

    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孟新益:【观雪亭这边的雪很干净,我堆了个雪人,看起来还不错。你觉得怎么样?学校民间办了个堆雪人比赛,很多外校的同学都跑过来参观】

    阮芋回得又快又狠,她拒绝人素来如此,没什么情面好讲:

    【学长,我最近很忙。我不喜欢雪了,也不喜欢北方,以后也不打算去,你别给我发了,我男朋友看到会不高兴】

    孟新益:【好】

    聊天记录到这里彻底结束。

    孟新益说了那么多冗长的车轱辘话,终于在最后一句,回到他习惯的风格。

    阮芋缓慢地蜷在地上,紧紧抱住了腿。

    这一次被他彻头彻尾地蒙蔽,她却一点也不愤怒,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不想找他算账。

    回想她这几年,身边围绕着无数朋友,她其实很少想他,有时候是不敢想,有时候单纯是忙忘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促使萧樾变成这样,除了以前那场事故,还有其他她不了解的故事吗?

    不管有没有,好像都和她无关。

    阮芋终于意识到,她的心是真的很冷。在她眼里,永远有比他更重要的人和事,约定是她提的,销毁的时候也不用通知他,直接掉头就走就是了。

    明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就因为母亲的一两句奉劝,她就能完完全全不联系他,日子过得不能说不快活,学业有成,身体健康,承欢父母膝下,难过的时候就畅想以后,等到工作了,赚钱独立了,她再去北城看看,能见到他就好,见不到也罢,谁都不是离开谁就不能活。

    一面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一面她又觉得自己再也遇不到这么喜欢的男孩了,趁着年少轻狂,她和大学舍友一起去纹了个身,把喜欢的男孩的名字纹到了身上。

    这就是阮芋。

    一个深情的狠人。

    她从来都不缺爱。

    就算身体里莫名其妙缺了一块,她也浑然不觉,因为有绵绵不断的幸福与唠叨将她捧起来,失重了,自然什么也感觉不到。

    直到这一刻,她落在地面。

    躯壳里面空荡荡的,她才突然发现,原来失去的那一部分,比她想象中重要的多。

    有些承诺,不能不兑现-

    深夜,陈芸洗完澡,掀开被子躺上床。

    阮济明靠在床头用平板看医学文献,陈芸凑过去拉了拉他胳膊:

    “芋仔今天怎么回事?眼睛好肿,情绪也怪怪的。”

    阮济明耸肩:“我怎么知道?”

    “你没有和她说什么吧?”

    “我能和她说什么?”阮济明,“就是让她走自己的路,怎么开心怎么过。”

    陈芸:“哦,你倒是贴心。”

    她终于不再反驳,不再强求女儿留在身边,默许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这几年过去,陈芸也渐渐看开了,非要找个转折点,那就是去年他们全家一起去泡温泉,在女更衣室里,她看到女儿身上纹了个黑色的东西。

    陈芸当时大惊失色,紧张地问她那是什么。

    阮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态完全像个大人了,非常平静地对她说:“你知道的。”

    女儿越是平静,陈芸就知道她心里的情绪越重。

    多少也有点怨吧,亲情这道甜蜜又沉重的枷锁。

    陈芸平躺下来,拉起被子盖到下巴下面。

    阮济明也放下平板,莫名低头看了老婆一眼。

    随后,两个人同时避开对视。

    相濡以沫二十几年的夫妻,那一刻,各自的眼睛里都藏了几分秘密和惭愧。

    再亲近的人,总有一些信息是不能互通的。

    阮济明的秘密就是他今天和阮芋说的那些话。他从来没有和妻子提过曾经在女儿病房外见过那个男孩,把他的学习资料交给女儿,然后在今天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引发她情绪激烈失控。

    而陈芸心里的秘密,永远也不会说出口。

    不是只有阮济明在安城见过那个男孩。

    大约是四年前的初夏,阮芋联考结束那天。

    陈芸和丈夫在考试中心门口迎接女儿凯旋归来,中途她去街角的便利店买了点东西,不经意瞥见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那张脸蛋英俊得叫人难以忘怀,他坐在考试中心斜对面的咖啡厅里,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正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完全没注意到陈芸的视线。

    陈芸很快离开那里,女儿考完出来了,一家人欢欢喜喜开车回家,陈芸说自己店里有事,没在家坐多久又出门了。

    以为他早已经走了,没想到还待在原位。

    店门口的黄铜铃铛发出叮铃轻响,陈芸走进咖啡厅,拎起手提包,温温和和地坐在男孩对面。

    男孩漆黑的眼睛一瞬间染上张皇无措,他连忙合起笔记本,站起来和陈芸问好。

    陈芸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莫名怔了怔。

    第一次近距离见面,男孩生得高大又清瘦,轮廓流畅利落,和她记忆中某个面目模糊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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