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嗲: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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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芋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思来想去,她觉得最好的重逢情景就是同学聚会,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围坐在同一张桌边,假装自然地问一声好,然后听大家东拉西扯地寒暄谈笑,就像读书的时候一样,氛围好的话,她也许能找机会加上他现在的联系方式,之后就能顺势聊一聊聚会上听同学们谈到的和他有关的事……

    前几天安家,听许帆说过,萧樾这几年身边别提女朋友了,连只母蚊子都没有。高中那会儿他虽然洁身自好,不怎么和女孩子玩,但是好歹能数出几个女生朋友,在教室里偶尔也会和同班女生聊两句天,上大学之后他变得孤僻太多,完全异性绝缘了,绝缘到什么程度——许帆某次去A大听讲座,路上碰到萧樾,两个人停下来聊了一分钟,就这一分钟,许帆差点被传成萧樾的神秘校外女友,因为从来没有人在校内见过他和异性说超过三句话。

    阮芋并没有因此妄想自己还有机会,更多的是心疼,同时担心自己可能也是被他绝缘掉的极大多数。

    他们这届一中学生,考去北城的很多,大学期间经常聚会。许帆和萧樾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又有劳动这个共同的密友,所以对萧樾的聚会习惯还算了解。非节假日肯定约不到他,节假日约到他的概率五五开,不同的节假日还有不同的说法,其中只有中秋节的聚会,他几乎每年都来,和国庆劳动还有许帆他们一起过。

    就像高一刚入学那年,他们一伙半生不熟的人关在9班教室里围着个五仁月饼给他庆生一样。

    今年中秋晚,萧樾的生日早就过了。

    下周一就是中秋,今天已经周四,许帆给阮芋转了聚会的地址,在大学城某家酒吧餐厅,离阮芋住的地方有些远。

    地图软件搜了搜距离,十七公里。

    顺手搜了下从家出发去A大的路,也要十五公里。

    明明待在同一个城市,却和异地也没什么区别。

    转眼来到中秋节当天。

    阮芋中午就从家里出发,打车去B大当游客。

    导游不止许帆一个人。她没有提前告诉劳动今天谁要来,劳动傻愣愣站在校门口,看见那抹熟悉又有点生疏的身影从出租车后排下来,他眼睛一瞪,下巴跟着一掉,呆了好几秒,然后嗷嗷叫着抱住了……身旁的女朋友。

    阮芋立即挡住眼睛:“虐狗了虐狗了,吴劳动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傻缺,完全没变化嘛。”

    三个人一起逛校园。来B大参观,阮芋的心情本来是很惆怅的,然而有吴劳动这个乐子人在身边,动不动还要被塞一嘴狗粮,再惆怅的心情也被闹得疯疯癫癫的,阮芋算是明白许帆这几年为什么话丽嘉变多了,也爱和她打电话聊天了,看到闺蜜过得越来越开心,阮芋心里倍感温暖,莫名也有些说不清的酸胀。

    即将离开B大赶往聚会地点,劳动接到一通电话。他奇奇怪怪地看了阮芋一眼,走远去接,没一会儿就走回来。

    “这是可以说的吗?”他凑近许帆耳边,“樾哥的电话,说是实验室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今晚聚会他不来了。”

    许帆转向阮芋:“萧樾今晚不来了。”

    “哦。”阮芋表情平静,耸耸肩说,“读博真是身不由己呀,国庆今晚会来吗?他是不是过段时间又要出国了?”

    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把话题扯开。

    阮芋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被迫注入了更浓稠的液体,每走一步胸腔都要震晃一下,她感觉头重脚轻,不知道萧樾是不是听说她也会来,所以临时编了个理由避开这次会面。

    晚间,大学城某商业街。

    这家酒吧餐厅没有包厢,不过每张桌子之间间隔很大,环境也干净清雅,并不乌烟瘴气,头顶上十几盏镭射彩灯投下绿蓝紫变幻的冷光,有种特立独行、大俗大雅的意味。

    阮芋他们来的早,后面到的人,有认识阮芋的,每个见到她都要夸张地惊叫几声。

    其中最夸张的莫过于国庆同学。

    国庆和阮芋一样,都是稀客。他刚到的时候被一群同学围住,七嘴八舌地奉承了一阵,说什么“联合国官员大驾光临”、“外交官明年又要驻派到哪里去”云云,国庆被他们堵着,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阮芋。

    随后落座,他瞅了眼身旁隔着两个位置坐着的大美女,瓜子脸大波浪,浅紫色法式方领连衣裙裹着姣好身材,皮肤白得在黑暗的酒吧里都能反光,国庆下意识想妈的哪个魂淡找了北影的女朋友带来显摆了吗,下一秒他表情突变,身旁的劳动明明几个小时前已经嚎叫过了,这一秒也跟着他的好兄弟异常默契地再次鬼哭狼嚎起来:

    “啊啊啊啊芋姐,这他妈竟然是我的芋姐吗!!!”

    身边一群兄弟劝他注意维持外交官形象,别给祖国抹黑,国庆像没听见似的,和劳动两个人兀自鬼叫了一分钟都不够。

    国庆和劳动当年自认为和阮芋关系很亲近了,可她一走就宛如人间蒸发,彻彻底底断了联系,他俩心里多少有些怨怪,后来发现阮芋竟然和萧樾也没有联系,他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阮芋听到熟悉的破锣嗓又在耳边嗷嗷叫唤起来,欢声混杂笑语,五年多的光阴好像一瞬间倒退回起点,她又回到一中教学楼CBD中心街上,身旁青涩的少年少女来来往往,雪白的校服反射阳光,真真拉着她和许帆聊隔壁班谁谁谁的八卦,她们在前往水房的路上迎面撞见三个身量高挑的少年,其中两个人非常热情地和她们打招呼,恨不能当场喊个秦腔,个子最高的那个手插在口袋里嫌弃地睨着他的两个傻缺舍友,目光落到阮芋脸上时,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动了动眼皮就算打过招呼。

    ……

    不知谁的啤酒罐不小心倒到桌上,哐叽一声,将阮芋的思绪从陈年的回忆中无情拔|出。

    阳光消失了,雪白的校服消失了,教学楼走廊消失了,少年少女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曾经最耀眼的那个少年,也彻底消失在她生命里。

    劳动和国庆看着大大咧咧,实际都很有心眼,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家坐在一块聊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愣是没有提到一次唯一不在场的那个好兄弟。

    但是在场的总有几个不了解情况的,况且阮芋消失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些人曾经了解情况,现在可能早就忘了。

    一个人只要足够牛逼,就算他不在场,场上也处处是他的身影。

    阮芋听到有两三个男生在聊萧樾投资过的创业公司。萧樾很有钱,阮芋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不过几年过去他的有钱程度似乎翻了好几番,这些钱大部分都不是他一个学生能挣来的,据说萧樾高中毕业后几乎不再回宁城的家了,和父母的关系也越来越生疏。他父母都是鼎鼎有名的企业家,尤其是他母亲,做连锁商超生意,手握巨大的现金流,这几年分店开遍海内外,公司市值水涨船高。不知道他父母出于什么心理,有传言说是因为愧疚,自从萧樾成年,他们就把手头上的资产大笔大笔转给他这个唯一的孩子,具体有多少钱没有人知道,萧樾平常也没有任何奢侈的爱好,就像普通学生一样学习搞科研,直到他升大三那年,有个比他大两级、同专业关系不错的学长毕业后要创业,当时创业环境不好,到处找风投找不到,萧樾应该是参与了那个创业项目的初期规划,但他学业未尽,不能出太多时间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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