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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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也只能由你自己承担,我爹那人,握刀戟久了,写几笔字的功夫还是会的。”

    他竟威胁她,国公爷会不会休她沈氏不清楚。但她最好脸面,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她心头一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啊,来人,大夫人晕过去了。”柳嬷嬷扶着沈氏靠在自己肩头连忙吆喝。

    正院里一阵鸡飞狗跳。

    段殊冷冷笑了,一手抬起。杖刑的小厮见了停下动作,一人一手抓住崔氏的肩跪于地。

    扯掉了塞入她嘴里的巾帕。

    段殊站在青石板地上,阳光刺眼,崔氏抬着头只看见那阴影。

    段殊向后头伸出手:“桑桑,过来。”

    桑桑听见了走到段殊身边,将柔夷放入那掌内,眉眼复杂看着崔氏。

    段殊收敛了周身戾气,把玩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人都在这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崔氏跪在那看不出伤势,懂行的小厮小手伤及皮肉却又不见血,板板到肉保管痛的能记一辈子。

    桑桑想到她冷着脸按着自己肩头跪在香案前的那日日夜夜,还有银屏墨画因为她的懦弱蒙受的不齿。

    她闭了闭眼,觉得身边人给了她力量。

    再睁开眼,水汪汪的眸子中已经没了怜悯,她居高临下开口道:“崔嬷嬷,你该谢恩才是。”

    崔氏跪伏于地的身子颤了颤,唇瓣嗫嚅:“是,老奴谢世子,世子妃赏赐。”.

    事了了,桑桑回到苍梧院内坐在软塌上捂着胸口,显然还没缓过劲来。

    段殊在一旁看着她这幅样子,不由地哂笑。

    还当她长进了,还是这般胆小。

    若自己不在,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说:

    我就是记得崔氏还没打脸,一直记着。

    ? 四十章 表小姐

    见主子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手炉, 看窗外纷纷扬扬落下的叶子。

    银屏手上端着木托盘一手推开门侧身进了来。

    “主子,小厨房新做的银耳汤,这个天气喝了润润嗓子。”

    她伸手从托盘里取出白釉瓷碗, 掌心大小。

    里头上好的银耳熬成胶状,晶莹剔透。还点缀了几粒大红的枸杞, 摆成花瓣状。

    滋补益气还好看。

    桑桑转头看见银屏的笑脸,面上也带了笑:“你这泼猴瞧着是大好了。”

    银屏从食盒中取出珐琅牡丹纹的勺,一边摆在桌案上一边道:“奴婢早就好了, 被黄医师拉着灌了几天汤药。说什么体虚扛不住苦, 才几夜未睡好就不成人样。”

    “现在奴婢逃出来了,那汤药就留给墨画喝吧让她好的快些。”

    桑桑看她促狭的样子心头一乐。

    适才因为段殊的话难过伤心拂去了不少。

    但该安排的还是要安排。

    她拿着勺子舀了勺银耳汤,顿了顿对着银屏道:“你去与柳娘子说在西路收拾出一处宅院来。”

    银屏不明就里,问道:“主子, 西路有好多宅院。大的小的远的近的,最好的一处便是芙蓉院便在咱们院子边上。”

    段殊那日带着她去打了正院的脸,她本是欢欣雀跃的。

    不曾想他回来便一脸认真地与她说:“我外祖家王氏那一脉有一房亲眷父母皆逝,生母临终前求我照顾好她娘家那一脉。”

    桑桑还记着他面上的神情。

    他像是毫不在意此事会对她造成多大伤害,不给她缓冲的机会直接吩咐:“我已命人接她入京。沈氏如今病了,你收拾出一座院子好好安置。”

    段殊仿若瞧见她心底阴暗的想法,冷嗤一声:“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也别学沈氏那般磋磨人的手段。”

    桑桑握着帕子的手捏紧,新染上大红丹蔻的指甲断裂也感觉不到痛。

    他竟如此想自己, 竟如此。

    那定情的玉钗, 那夜的情话还有这段日子的温存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晃了晃神, 之前夫君说去江南是为办差。现下看来办差是次要, 去看望表妹才是真。

    人还没到, 她已经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表妹不喜。

    因言废人, 她终究也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种人。

    段殊出门前眉眼冷冷瞧了自己, “好好当你的家。无需要想那么多,表妹只是来小住,你想的事不会成真。”

    话虽如此说,但府内爱嚼舌根的丫鬟都知道了。

    都说当年那个爱跟在世子爷身后的娇软可人的表小姐要进京来了。

    可见,这位表小姐很得府上下人的心。

    段殊这人甚少在意旁人,这表小姐还是头一个。

    桑桑思及此,手心用力。

    银屏在她耳边大喊拉回了她飘走的思绪。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托起,银屏慌乱的声音尤在耳畔:“主子,主子你的手怎么了。奴婢这就去取水。”

    说完话银屏就去了厢房外。

    桑桑回过神来看着左手包着的白色棉帕,上头渗出红色的鲜/血,鲜红的颜色灼人眼。

    那日指甲劈裂刚刚愈合的伤势又裂开了。

    银屏端着盥盆,小心翼翼捧起桑桑的手,拿剪子剪去断裂的指甲。

    “主子,奴婢轻些。要是痛了您就喊出来,奴婢保管不会乱说话。” 她看出桑桑神色忧虑,千方百计想让她开心起来。

    拿棉帕沾了水细细擦拭伤处。

    十指连心,桑桑忍着痛没有叫出声。

    现在伤的越痛,记得越牢,往后就不会再这般痛了。

    擦拭好了,银屏去床榻旁一矮几上打开雕刻这凤凰振翅飞翔木匣子。

    拿出一个白色的罐子,依稀记得主子上次烫伤了手世子爷给的药,涂上两日便好了。

    她拿着那白玉药罐走了过来,桑桑眼尖一眼就看见了。

    她往后收回了手:“不用。都给他那好表妹送去。一路进京难免磕着碰了,别回头说是我磋磨人家。”

    话说出口桑桑也知道不对。

    若是传出去更是落人口实,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长子宗妇应该料理好家中所有事。

    这样对远房亲戚来府内小住有这样大的怨气,过于失礼且日后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众人也会想到她头上。

    但现在房间内不是没外人吗?她不想忍。

    什么表妹银屏没听明白,但应是与主子前头说的收拾一处院落有关系。

    她管不着别人,只想主子好好的。

    银屏拿着那白玉罐子上前拿过桑桑的手道:“主子犯不着因着旁人与自己置气。给那种人做什么,白瞎了这好膏药。”

    桑桑就是见了这白玉罐子碍眼,只觉的他打了一巴掌又给个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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