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可怜小娇夫(女尊): 1、她捡了个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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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姜嬉躺在出租屋冰冷的双人床上,侧头,看着躺在身侧鼾声如雷的男人,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的身体虚弱,脸色惨白如纸,咬紧牙关爬下床,身体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弓着腰、扶着墙挪到门口。

    门口有一柄锈迹斑斑的斧子。

    她拖着斧子站在了睡梦中的男人床头。

    前半夜,她在男人的酒里下了安眠药,没想到这男人睡了半夜还没死,呼噜声还越来越大了。

    不管是买到了假药也好,药效还没发作也罢,你再命大,把你头剁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姜嬉双手将斧子举过头顶,再重重砍下去,斧子虽然生锈,但剁他这条贱命,绰绰有余。

    男人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人死了为什么会突然睁开眼睛?姜嬉出神的想。

    出租屋里静的可怕,但这寂静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血染湿了枕头和床,滴在地板上,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

    姜嬉不想脏血渗到楼下去,平白染了楼下的屋顶,怪恶心人的,便拿个盆放在床下接着男人脖子里不断流出的血。

    楼下那个独居小女孩昨夜帮她在被家暴时报警救她性命,之前又帮她在小区里找猫,虽然最后猫没找到,她一直念着楼下的好。

    那猫是她捡来的,昨天才知道,猫不是丢了,是被男人一脚踹死后丢垃圾箱里了,还骗她说是开门时自己跑了,她大着肚子找了三天三夜,男人让她别找了,说着便对她拳打脚踢。

    姜嬉即使身体瘦弱,还怀孕了四个月,也要挣扎反抗,但她挠到男人的那两下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她被打流产了。

    她信了一次,却被骗了,那就付出代价吧!

    ——

    姜嬉出生在一个偏远山区,家里八个孩子,她夹在中间,也没上过学,给一口饭没饿死就这么长大了,家里的弟弟能走山路去上学,她得和姐姐妹妹们每天种田放羊,喂鸡喂猪,她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干的慢了还会被母父打骂。

    她连个名字都没有,家里就喊她“老四”,只是个代号而已,和家里给猪起的“大花”“小白”没什么区别。

    她觉得大山外的世界不该是这样的,这座大山也绝不会是天堑。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十四岁的她在家偷到了五十块钱,左肩背了一包的梨,右肩背了一包的蒸地瓜,口袋里装着四个熟鸡蛋,她要走出大山。

    村子到镇上其实是有车的,但是家家户户都认识,她就算偷来了钱付车费,但前一脚上车,后一脚就会被人扭送回家。

    这一路,她渴了就吃梨,饿了就吃蒸地瓜,白天有太阳时向着东走,天黑了就爬到树上睡觉,她走的鞋都破了,脚底磨出了水泡,再长成新的茧子。几次迷路几次绕圈,最后仅剩三个快烂的梨,一天饿的受不了才啃一口垫垫肚子,走到第二十天,终于走出来了。

    她重见天日,这座大山外,一定有不一样的人生!

    她没有身份证,在一些小店打/黑工,吃苦能干,自己也攒下了一点点钱。

    姜嬉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是在打工的店里看电视看到的,她觉得好听就叫了。

    三年后,认识了一个同样打工的男人,他二十岁,说以后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会对她好。

    但现在那男人尸首分离,血还没流尽,瞪着死鱼眼,死不瞑目地盯着姜嬉。

    你食言了,你应得的。

    只要这个男人活着一日,她就没有一日安宁,就算逃走,这男人也不会放过她,与其战战兢兢地东躲西藏,不如……先下手为强。

    姜嬉不打算自杀,也不打算自首,她想要自由,哪怕只能有一日。

    姜嬉将男人账上的几千块都转到自己手机上,将值点钱能带走的东西全部装进行李箱,她戴上帽子,裹紧衣裳,没忘记医生嘱托她不要着凉,抱着上个月从夜市买来的多肉小盆栽,望着床上的尸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已经用行动作出了审判。

    姜嬉打开门,却一步……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

    姜嬉已经穿越到这个古代世界三天了,她和这具身体的原主重名,原主也是十七岁,但原主身高一米九,浑身长满肌肉,像个巨人。

    比她原先那具小时候吃不饱饭根本没发育起来的弱鸡身体强上百倍,她很喜欢。

    姜家三个女儿,老大姜姒,十九岁,整日读书要科举考状元,读到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

    老三姜婴,十五岁,整日和老二出去吃喝嫖赌鬼混不着家。

    姜嬉穿来后,很快适应了角色,但是吃喝嫖赌就算了。

    老三戏称二姐准是看上谁家小夫郎了,想装几天好人把小夫郎先骗到手。

    老大老三屋里都有男人,就老二还没。

    姜嬉懒得编借口,随三妹怎么说,早早赶着家里的十二只小羊羔去山上吃草,她跟母亲说了,等羊半年后长大卖了银子,得分她五成,娘见老二转了性子肯学好,当场答应。

    姜嬉吹着夏天的暖风,坐在树下阴凉处,喝着水袋里贤惠父亲给装的茶,觉得这日子也还不错。

    原主是喝多了酒半夜猝死了,正好姜嬉穿来。

    刚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抓了,她知道就算自己不穿来,也活不了几天,那渣男死了,白天还在警局留过调解家暴的记录,很快就会查到她的头上。

    她很珍惜现在的日子,不过这个世界,和她小时候山区里那个世界,是完全相反的。

    家里的日子过的并不算富裕,但也没一贫如洗。

    家里她能上桌大口吃饭,好吃好喝都是紧着她和姐妹们吃,父亲和姐妹们的老公们……哦应该叫夫郎们,他们做完饭后,都得在小厨房里挤在灶台前吃点边角料菜和剩菜。

    羊正吃着草,突然“咩咩咩”三五成群地跳开了。

    姜嬉起身过去看,却看到一个脸朝下的人趴在地上。

    这人背后的衣衫都碎成布条了,上半身被鞭伤覆盖,都没块好皮了,而裤裙那里,还有一大片干涸的血迹。

    这是……被阉了?

    姜嬉用树枝戳了戳,没想到那人的手指动了一下。

    还活着?

    姜嬉蹲下身,握住肩将人翻过来,他竟然还睁着眼。

    这人巴掌大小的脸上尽是巴掌印,嘴角都被打破了,虽然脸上尽是血污,但还挺好看的,尤其是这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没想到姜嬉一晃,这人还说话了。

    “救……救救我……”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我想活下去。

    这人干瘦如柴,遍体鳞伤,看起来也就十多岁,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能被风吹走,倒和她前世的身体一样。

    姜嬉脱下他的裤裙,想看看他的伤势,如果还在流血的话,就帮他先包扎起来,至少先止血。

    姜嬉才来三天,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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