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追妻录: 17、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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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放大。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紧张。

    “怎么回事?”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紧紧盯着福叔的表情。

    就怕他说出什么他无法接受的话来。

    那种感觉就像整颗心被人攥住,心口突然猛地发窒,连带着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

    福叔见江桐神情凝肃,斟酌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昨晚上……沈家三公子他……许是得知了夫人病重,就……就闯了院,把夫人给带走了。”

    “荒唐!”

    江桐心中的那口气方松,蓦然的怒火却又腾得升起来。

    这是福叔平生第一次见江桐发怒,模样很是阴沉,全然再无半点平日的文士风度,长眸凝着寒霜,绪着无尽的森森寒意。

    福叔看着他脸色,出声询问道:“公子……要不要老奴去把夫人接回来?”

    “接?”

    江桐突然嘲讽地弯起唇,面色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眼前浮现起那些想起就让人生厌的画面。

    落雨那日,她毫不避讳地收下沈昀送她的伞,笑语嫣然地目送沈家马车离开。

    灯会那日,他虽失约,可她是坐着沈昀马车回来的。次日风寒,亦说不准是二人游玩忘了时辰,吹了夜风的缘故。

    更讽刺的是,沈昀还特意借与长兄同行,来后院偷偷看望她。

    如今,还公然闯入他的宅子,将她带走。

    两人之间的种种。

    实在是叫人可恨。

    所有的怒意最后化为了冷冷的嘲讽。

    “不必了,腿长在她身上,她若想回来,自己便就回来了。”

    “她若不想回来。”

    他勾起唇角,噙着冷笑。“你觉得去请有用吗?”

    *

    再次醒来的时候,卫燕发觉自己已不在了原本的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陈设雅致,却到处透着古朴的韵味,床幔是印着水墨山水纹的,花架上摆着冰裂纹的瓷瓶,插着两朵修剪过的绿萼梅,掩映着雕花槅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日色,宁静旷远。

    她这是在哪儿?

    卫燕的意识清明起来,下意识地要叫人、

    可嗓子又干又哑,只发出几个零碎破散的音来、

    “有……有人吗?”

    门扉恰在此刻被人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端着黑漆木盘的碧草,见卫燕在床上半撑着身子,她赶忙搁下手中药碗跑过来,扶着她躺下,口中焦急地念叨着:“小姐您大病初愈,可不能起身,快躺下歇着。”

    卫燕躺下后,喑哑着嗓子问她:“这是哪儿?怎么回事?”

    碧草听她嗓子如此,眼中不自觉又闪起了泪花,端来药碗给她喂药。

    “这儿是沈宅。”

    卫燕睁大了眸子,却听碧草又道:“小姐那日昏死过去,我求姑爷无果,只好半夜出门去找大夫,路上巧遇了沈公子,沈公子听了您的事,二话不说硬闯了后宅将您抱出来,带回了沈宅,请名医医治。”

    竟是如此。

    卫燕一时间有些愣怔,百感交集,神情恍然。

    碧草的嗓音带了哽咽。

    “小姐,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

    卫燕不知。

    碧草红了眼睛哭道:“整整三日,大夫说差一点,差一点您就没命了。”

    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手掌捂在了面颊上,泪水透过指缝溢出来,簌簌而落。

    “大夫还说,您的咳疾,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难以痊愈了。”

    碧草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别哭了,傻丫头。”

    卫燕轻声安抚她,眼神平静,好像这些事与她无关似的。

    经历了一场生死。

    她眼下确实都看淡了。

    她问:

    “江桐……

    他来过吗?”

    碧草有些诧异她直呼江桐姓名,却没有深究,喃喃回道:“没有,我听福叔说,姑爷他……他多日未归家了。”

    本以为小姐会失落,碧草说得有些吞吐。

    可没料到,卫燕只是抿了抿唇,便不再追问下去了。

    早该猜到的答案,还期待什么呢?

    好像习惯了。

    所以心中的失落,倒开始没那么强烈了。

    碧草旁敲侧击地问她:“小姐,这次事情过后,您还会想着姑爷吗?”

    碧草的意思十分简单。

    就是她会不会再对江桐执拗,一心一意要走进他的心里,非要他接受她了。

    卫燕想了想,淡淡吐出二字。

    “不会。”

    或许是这场死劫,让她看淡了人世间许多事情吧。

    她为年少时的偏执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是时候,放过自己了。

    静静喝完药,卫燕感到身子舒坦了不少。

    往后的日子,她该将重心多放在自己身上些,想做什么便去做,不负大好青春韶光。

    多放在父母兄弟姐妹上,想他们了就去京城散散心,住一阵子,也会是件美好的事情。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温和的敲门声。

    “卫姑娘,我能进来吗?”

    是沈昀,他听说卫燕醒了的消息,放下外头的应酬飞奔回了家。

    卫燕让碧草去开门,沈昀走进来,月白长袍掩不住满身落落风华,清风霁月的一张面上,满是关切之色。

    “卫姑娘你眼下感觉怎么样了?”

    他温润的眸中浸润着浓浓的关怀,坐到床边的方凳上,同卫燕说话。

    卫燕本想朝他拘礼道谢。

    但刚有动作便被他拦下。

    沈昀急急制止道:“姑娘大病初愈,可千万别拘这些礼数。”

    卫燕遂轻轻颔首朝他致谢,纤长的睫羽垂下来,蝶翼般纤柔优雅。

    “沈公子多次相救,卫燕感激不尽。”

    她的嗓音虽带沙哑,却温软得不像话。

    配着她大病后纤细柔婉的身段,实在是我见犹怜。

    她垂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眸,比较氤氲着淡红的粉晕,不由让人看痴了去。

    愣了愣沈昀才回过神来,赶忙温朗和煦笑起来,“卫姑娘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早说过了,同你兄长是兄弟之交,助你于危难是义不容辞的。”

    卫燕微微低垂着螓首,纤细的脖颈露在外头,雪白得如同一截莲藕,柔美至极。

    “话虽如此,但恩情不能不记,沈公子,您的恩情我来日会慢慢报还,不过眼下……我身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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