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追妻录: 6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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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陛下会犹豫,所以特让我带着神女一同来,可为陛下做决断。”

    “神女之眼可洞穿世间万物,谁是命定的可汗之妻,神女只需掐指一算,便可知悉。”

    使臣的话音刚落,朝堂上又是一阵响动,所有人都觉得此事荒唐,但碍于朝局又不得干涉,实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只要干瞪着那使臣等陛下发话。

    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明和帝首肯了此事。

    得到明和帝点头后,使臣冲神女恭敬拜了一礼,说了几句胡语后,那神女便会了意,在朝堂上开始神神秘秘跳起怪异的动作来。

    没一会儿,她蓦地浑身僵直立在原地,凝神幽思,双手十指交缠放于身前,碧蓝色瞳一动不动,宛如入定了一般。

    没一会儿,她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对着使臣高声说起胡语来。

    使臣与之交互后,对着明和帝深深鞠了一躬,诚恳且认真道:“陛下,神女已开了天眼瞧过了,可汗之妻非是□□宗室女,乃是世家女,此女当是出生侯门,生辰八字为。”

    使臣的话说完,朝堂上一片哗然。

    不少人信了神女预言,毕竟能将生辰八字都说得巨细,定是有通达天听的本事。

    明和帝当即派人去查世家女中谁的生辰八字能对上,最后大太监来回禀,嗓音响彻整个殿堂。

    “回陛下,查到了,有此生辰八字之女,本朝侯门中仅有一位,乃是卫侯嫡出次女,卫燕。”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谁人不知卫燕是明和帝指婚给了瑞阳王,但后来因为种种不知名的原因,这场婚事因为阴差阳错弄错了花轿,闹出了笑话,复又搁置作罢。

    与此同时,不少流言传出,当朝首辅与之缔过婚,但后又和离,此女乃是下堂妇,更有传言,首辅惹了圣怒,触犯了龙颜,所为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故意抢了瑞阳王的亲事,那婚事的花轿之所以会送错,全然是他在背后动的手脚。

    所有的流言纷纷扬扬,真真假假,但最终的中心只有一人,那就是卫燕。

    如今,第戎神女的谶言,又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由让人感慨,当真是红颜事多啊。

    而与此同时,在朝堂上最先变得脸色的,当属江桐和李玥。

    二人心中,无亚于天崩地裂。

    与他们一样心念崩塌的,当属卫凌和卫峥,父子同位一列,本在听到那串生辰八字便心慌失措的二人,此刻在听到内侍宣读出卫燕名字时,身形顿挫,执着象笏的手都有些微微打颤,拿不安稳。

    直至朝会结束,明和帝也没给出十足明确的表态。可事情却仿佛就这么顺水推舟、模棱两可地敲定了下来。

    待父子二人回到府中,本打算先瞒着卫燕暗中筹谋,再慢慢想办法面圣斡旋此事,可宫里的圣旨却跟着后脚就到了,半点不由人喘息。

    徐吴笑眯眯地宣读完圣旨,整个侯府上下一片愁云惨雾。

    跪在前列听旨的卫燕只觉脑袋都是空的。

    “卫氏女舒婉何静,品貌俱佳,乃是第戎天选的王后,特赐公主之位,封号和嘉,不日遣往第戎和亲,嫁予兹罗可汗,缔结我澧朝与第戎百年之好。”

    卫燕如何能想得到,前些日子方和长乐谈及此事,她还信誓旦旦宽慰长乐无需担心,转眼,这件事便发生在了自己头上。

    她不能想象的是,为何奉行从不和亲、不称臣、不纳贡、不割地的泱泱大澧,会在明和帝这一代,做出了此等有违祖制的事。

    她自是无法接受要远赴第戎,嫁予已过花甲之年的耄耋可汗,除此之外,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愤慨,澧朝何时弱的要由一个女人来和亲,才能息事宁人了?

    接过圣旨,卫燕一时间气急攻心,她怒、她怨、她悲、她叹,百感交集下,身子竟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脑袋昏沉沉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

    醒来时,家人们都坐在床边守着她。

    卫凌、卫峥、卫瑄还有一众家眷眼中都闪烁着疼惜之色。

    卫燕瞧着父兄还有一众兄弟姊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命运兜兜转转,终是给她开了这样大的玩笑。

    见她不语,卫峥最是心疼地先开口道:“小妹,兄长会再跟父亲进宫面圣,求陛下收回成命的。”

    卫峥性子莽撞,卫燕不想他因此冲撞了明和帝,便道:“圣旨已下,此事已成定局,如今就算是你和父亲去面圣,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一旁的小越氏以泪拭面,“峥儿,此事你万不可冲动,如今咱们卫家正是风口浪尖,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能会牵累到整个侯府。”

    她说完,又看向卫燕掩面而泣,“我可怜见的女儿啊,怪只怪母亲没本事早早将你的亲事定下,才会惹出今日之局面,想那第戎可汗已入暮年,哎,让我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姐姐啊。”

    小越氏连声悲歌,弦外之音倒是明显得很,毕竟当时最操心卫燕早些嫁人的是她,而其余人,尤其是卫峥,则是只想让卫燕留在府里,不必着急嫁人。

    此话的言外之音卫峥如何不懂,他冷冷一笑道:“何故在此挑拨,大母,你整日把无言面对我母亲放在嘴边,可这府里,最对不起小妹的,不正是您吗?”

    小越氏被他噎了一噎,瞠目不敢置信地瞧他,旋即又做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侯爷,妾身委屈啊。”

    卫凌被她哭得头疼,“峥儿,不得无礼,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咱们整个家现如今当同气连枝,而非内讧。”

    听卫凌如是说,卫峥尽管有所不甘,但还是默了声去。

    众人走后,卫燕悄悄把卫峥拉住,留下来说话。

    卫峥瞧着苍弱的妹妹,心疼不已,眸中闪烁晶莹。

    卫燕方才尽管一直默不作声,但心中早已有了猜测,遂问他:“兄长,你方才分明话中有话,究竟是什么事,你现在告诉我,好吗?”

    卫峥瞧着妹妹半晌,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

    他反身去关上房门,然后坐到她身边,“有件事情,我为了这个家和睦,憋在心里太久,如今,是该同你说出来了。”

    卫燕认真听他说下去,握在锦被上的手越攥越紧。

    她未想到,从前江桐总说她卫家羞辱她,对她成见那么大,其实跟小越氏做过的事情分不开。

    “当日我便是在偏院花圃亲眼撞见了此事,她对江家人的那些羞辱之词,是我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不堪入目,难以启齿的。”

    “在她的话语中,江桐与丧家之犬无异,与咱们侯府攀亲,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成婚后阖该是当牛做马报答的。”

    “她将江家贬损至此,他江桐焉能心中不愤?后来我质问她,她却说就该立这下马威,好让他们江家人不敢轻慢你,而后还恳求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否则家宅不宁,你往后在江家的日子会抬不起头。”

    “于是我便将这件事藏在了心里,方才,亦是她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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