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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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醋呢。”

    听到这里,纪阮表情有些复杂,顾修义没什么人情味是真,但李绥安和宋岭知道自己吃醋了吗?

    显然Arthur毫不在意纪阮的神情,依旧以一副莫名的胜利者姿态说着:“不过很可惜,高中毕业我又出国读书了,后来一直定居在国外,前前后后很多年没见了。”

    他目光在纪阮身上扫了扫,嘴角露出浅浅的笑:“不知道他现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交了些什么朋友。但我想,今天以后,我们应该还是最要好的关系,你觉得呢?”

    纪阮以平静的目光回视。

    从见到白粤的第一眼起,他心脏就隐隐刺痛着,像有无数细碎的小针在反复折磨脆弱的器官,仿佛是世界意志强加在他身上的。

    哪怕纪阮从心里并不觉得白粤难以对付,也从未将他当做对手,但这种生理性的排斥依旧如影随形,随着白粤在他身边待得越久,就越发折磨人。

    但纪阮面上不显分毫,他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笑了笑:“白先生一定是搞艺术的吧?”

    他唇色泛白,声量也稍显不足,是气虚体弱身体很不好的表现,坐姿却相当随性松弛,以脆弱到极致反而看轻一切的姿态浅笑着。

    Arthur眉梢微挑:“没错,能看出来吗?”

    “是啊。”纪阮合上笔记本,将它放到桌上,轻轻揉着手腕:“艺术家一般都比较具有发散思维,能够从一个小点延伸出不少让人意想不到的内容。”

    他语气亲切:“从这点看,白先生是很棒的艺术家呢。”

    言下之意,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老子不记了,本子拿得手都酸了。

    Arthur当然听得出来纪阮得体语言下的不耐,笑意不由淡了许多。

    他看向纪阮的手,玻璃一样白而透明,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指尖,几乎看不见血色,可以想象,这双手的主人身体确实差到一定程度。

    如果不是无名指上的婚戒为他增添了一抹人类气息的话,那确实不太像真人可以拥有的手。

    Arthur视线从婚戒上移开,抬了抬嘴角:“谢谢,你说话真有意思。”

    程子章端着托盘过来,往两人面前分别放了一杯茶,笑道:“来,先生,说那么久的话,喝点茶吧。”

    纪阮率先端起茶杯小口抿着。

    Arthur顿了些许,才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针锋相对,捏着茶盏放到鼻尖闻了闻,惊叹道:“这茶好香啊。”

    他笑着看向程子章:“果然还是我们国内的茶最有味道,我在国外待久,差点都忘了真正的好茶是什么样的。”

    程子章盈盈一笑:“您喜欢就好。”

    Arthur浅尝一口,十分享受地眯了眯眼,又问:“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在哪里买的吗?我朋友也很喜欢喝茶,我想给他带点过去,他一定会赞不绝口。”

    纪阮是个俗人,对茶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他越听越觉得白粤口中的顾修义和自己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顾修义什么时候喜欢茶了?

    他印象中别墅橱柜里那套上好的青瓷茶具几乎没拿出来用过,赵阿姨也很少给顾修义泡茶,他们公司里上上下下都跟顾修义一样,每天咖啡续命。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下个月要办八十大寿的老爷子,对各类茶叶爱不释手。

    程子章不认识白粤,完全不了解现在的情况,只当他是个普通客人,谦虚道:

    “那有那么夸张,这就是我们自己摘的茶叶,因为老师喜欢,我们每年春天都会亲自去合作的茶厂里采摘,和外头那些名贵的品种比起来差远了——不过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包些送您怎么样?”

    Arthur面露欣喜:“这样就太好了,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既然是要拿去送朋友的,自然不好再在你这里白拿,还是让我照常付钱吧。”

    “您太客气了,”程子章收起托盘:“稍等,我去帮你包。”

    Arthur颔首:“多谢。”

    见程子章走远,纪阮出言提醒:“好了,白先生,请具体描述一下您希望定制的作品。”

    他食指交握搭在大腿上,脊背松松倚着沙发靠垫,是一种慵懒却充满气势的姿势。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这种神态和顾修义平常会客时如出一辙。

    Arthur回视纪阮,视线沉沉地在他身上盯了一会儿,而后笑意收敛:“老人八十大寿是大日子,我想要一个繁体的‘夀’字。”

    他抿了口茶,脸上再也不见丝毫和气:“要用最好的绸缎为底,金丝银线绣成,大气、精致、华贵,最好灯光照耀的时候看起来熠熠生辉。下个月10号之前完成,这样可以做到吗?”

    纪阮看了眼日期,还有将近一个月:“没问题。”

    “——先生您的茶叶包好了。”程子章礼貌上前。

    像变戏法似的,Arthur脸上又浮现温和的笑容,找程子章付了钱:“谢谢,话已经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纪阮没有挽留,象征性送他到门口。

    Arthur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灿烂一笑:“谢谢你纪阮,今天跟你聊天很开心。”

    纪阮目光很平静:“我似乎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

    “是吗?”他还是在笑:“不好意思我忘了,那明天见,很期待你的作品。”

    ·

    送走白粤,纪阮脚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工作间。

    现在刚到下午五点,他却像连轴转了三天三夜一样,从内心深处袭来前所未有的疲倦。

    大概确实需要休息了。

    他打开包,慢吞吞开始收东西,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眼前霎时黑了。

    哗啦——

    手里的包应声落地。

    水杯、钥匙、纸巾散落一地。

    纪阮脸瞬间白了,捂着心口蹲下,心脏伴随阵阵刺痛飞快跳动着,让他冷汗直流。

    一模一样。

    和每次噩梦醒来后的心悸一模一样。

    纪阮知道这大概不是他心脏真的出了问题,而是这个世界必须要他承受的东西。

    他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一些事的发生。

    “小阮?小阮你怎么了?”

    刚才弄出的声响似乎惊动了程子章,她哒哒跑过来,见纪阮蹲在地上脸色惨白,魂都吓掉了一半,连忙去扶。

    “你你你哪里难受?”程子章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我打救护车?”

    纪阮勉强缓过来些,白着脸笑笑:“没关系,我……有点低血糖罢了。”

    程子章有些怀疑,觉得好像不太对,但看纪阮的状态,头晕脸白冒虚汗,确实也是低血糖的症状。

    她来不及想太多,连忙起身:“那我给你找点东西吃。”

    “不用了。”纪阮拉住她的衣袖,从散落在地上的单肩包里摸出一个樱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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