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 27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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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片刻,那卷轴竟又被天书“吐”了出来。

    宋从心这回是真的好奇了,她探头倾身,只见那翻开一角的卷轴露出了半张画像。那是记载了“方衡”身份履历的卷轴。

    宋从心心中一沉,问道:“方衡有什么问题吗?”

    天书并不说话,金色的光球悬停在桌案边上,安静如死,宛如一条撒盐的鱼干。

    天书不肯开口,宋从心只能自己瞎猜:“内鬼,探子,外道,邪修?还是说,‘方衡’不是‘方衡’,有人顶替了他的身份?”

    这倒不是宋从心疑心病重,而是九州列宿链结地脉网后,上清界开始根治内部毒瘤时挖出来的种种惨痛案例。为了渗透上清界,外道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要知道在此之前,天书可从未对任何人流露出这般态度,这让宋从心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天书将自己铺在书案上,书页有气无力地翻了翻。过了一会儿,祂又慢吞吞地起身吞掉方衡的卷轴,然后又吐了出来……

    天书如此矛盾的作态,宋从心再如何迟钝也隐约咂摸出不对味了,她默然道:“……天书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有病治病,有药吃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天书闻言,顿时暴躁了。祂将书页翻得哗哗作响,情绪十分激烈。宋从心从未见过天书如此情绪化的模样,但天书表现出来的感觉更像是怨气而非仇恨,这让宋从心越发好奇起方衡的来历了。她故作严肃,直板板地问道:“方衡是外道?”

    天书沉默,过了好一会后,祂才自书页上浮现出一个金字:[否。]

    “他是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

    [否。]

    “他为人品性有所不妥?”

    [否。]

    “他曾行差踏错,残害无辜?”

    [……否。]

    宋从心将所有涉及底线原则的可能都问了一遍,但天书来来回回只回答一个“否”字,这越发显得方衡为人清廉、品性高洁。天书的态度实在诡异,宋从心忍不住捞起天书在手中晃了两下,语重心长道:“天书,咱们有话好好说。方衡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不用他就是了。但你这态度诡异的,总不能是他得罪过你吧?”

    天书躺在宋从心掌中奄奄一息,这回连“否”字都懒得说了。

    宋从心:“……他还真是得罪过你啊?不然跟我说说,实在很过分的话我帮你讨个公道?”

    天书烦了,氤氲着金光的书册从宋从心的掌心翻了下去,啪嗒一下掉落在桌案上。祂的书页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桌案,像条离水的胖鲤鱼将尾鳍甩出声响。

    宋从心有些想笑,但又怕真笑出来后天书会恼羞成怒,只能强行摁捺着,一本正经道:“好吧,你不说,他人又不错,那我还是会重用他的。这三人在白玉京中四处走动时还劳你多加督促,我回头会和巡查的居民们交代一声……你如果不反对,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天书没有回应,祂不答话,宋从心便默认祂是接受了。宋从心放心离去,准备知会高黎师兄一声,免得巡逻的苦刹居民将三位奉剑者视作不轨之徒。

    宋从心离开之后,太虚宫顶层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寂静。天书安静地翻了翻书页,须臾,祂从桌案上飞起,再次来到方衡的卷轴之前。

    缘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跨过山川,越过湖海,本该相遇的人依旧会再次相遇。

    天书翻动的书页停在《周天列宿录》的某一页上,书页上绘制着一张老者的小像,画中人面容沧桑,却依旧神光作目,风骨清癯。

    天书吞掉了方衡的卷轴,书页也燃起了灼灼的火光。老者的小像逐渐被气质凌厉的青年替代,就像那些岁月书就的褶皱,被无形的手一点点地抚平。

    做完这一切后,天书安静地躺在书案上,无声无息。

    第272章 【第13章】正道魁首一盏灯与万盏灯……

    一个月的观察时间十分宽裕,三位奉剑者解决了手头的事务后,决心将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用在考校之上。

    因为被选中成为奉剑者,半夏和方衡都从杏园馆中搬了出来,在太素山上拥有了自己的住所。云迟迟则早在半年前便已经住进了太素山,半夏暂时与她同住。

    同性之间的关系更容易变得亲近,云迟迟和半夏年龄相近,双方有意交好的情况之下,两人很快变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而在经历了最初的磨合交谈之后,三人对彼此之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云迟迟也在相处的过程中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两个队友并不是真的不靠谱,而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到”和“什么都能学”。

    “毕竟要让别人顺服自己,单靠强权与压制形成的上下关系并不牢靠,别人随时都可以出卖你。只有自己以身作则,事事都比他人优秀,才能得到真心的钦服。即便有一两件事落后于人,但也要在大方面上远胜他人才行。”半夏与云迟迟闲谈时,理所当然地说道,“若在人间,以利益诱之,以权势挟之,以声名惑之便能令人为我所用,但这一套在上清界行不通。上清界衡量强者的标准只有修为、才能与品行,修为无法强求,我也不愿将自己伪装成道德完人,那就只能在才干上远胜他人了。”

    云迟迟在无极道门长大,和曾经的宋从心一样,她是自幼受道法熏陶的外门弟子。无极道门不会让弟子成长为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但也不会让他们刻意接触权利纠斗之下衍生出来的权谋心术。对于云迟迟来说,半夏的故事复杂而又新奇,是她从未见过的另一方天地。

    “我在无极道门长大,并未接触过这些。”云迟迟盯着自己手中的绢帕,语气沉静,在半夏看来,这位同僚身上有修道之人特有的波澜不兴,流水一样的平静,“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兼顾所有,大部分时候,我的心力只够我专心一件事情。”

    “那很好啊。”半夏难掩欣羡道,“这意味着你生存的地方只需要专心做好一件事便能活下去,这多让人羡慕啊。”

    豪门显贵走出来的闺秀既要多才多艺,又要兼顾好人际关系与下属管理,同时还要防备族人的明枪暗箭。半夏也是来到无极道门后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活得像耕地的牛马,除了与人勾心斗角外便别无他事可做。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还不如在道门中来得逍遥快活。

    “不要多想了。”云迟迟叹了一口气,将倚在自己身上的半夏放平到榻上,继续绣自己的手绢,“少思少念,少事少欲。你想得太多,着实不利于修行。”

    “迟迟,你在无极道门长大,跟我说一些掌门的事迹呗。”半夏刺挠着云迟迟的袖摆,故作可怜道。

    “你在通讯令牌上查询掌门相关的板块故事,都比我口述来得精彩。”云迟迟又忍不住想要叹气了,她真的不是热络多话的性子  ,但半夏实在太过自来熟,这才让两人在短时间内迅速熟悉了起来,“和传闻说的一样,十数年前,掌教横空出世,于幽州外门大比中统帅众弟子越阶斩杀九婴。受明尘太上的瞩目,收为亲传弟子……”

    云迟迟的阐述和她形容的一样,平铺直叙,并未掺杂过多的情感色彩。这些描述虽然中肯可观,但难免有些寡淡乏味。可对于半夏来说,涉及拂雪道君,即便是这样点无波澜的话语,也如徐徐展开的史诗画卷般荡气回肠。

    “掌教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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