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 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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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沈今安再回到内寝时,沈净懿正坐在床边,脸色慌乱。四周凌乱到明显有翻找过的痕迹。

    沈今安按捺下方才的异样情绪,笑着走到她身边:“太医开了几副药,我待会让人给你抓来煎好,你喝完再回去。”

    她难得如此好说话,点头说好,然后便是沉默。

    沈今安知她有话要说,一边为她沏茶一边等着。果然,在坚持数秒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欲言又止的问他:“我有一物一直很好奇,三哥可否让我看一看?”

    他心上了然,面上却故作疑惑:“听一说的是何物?”

    她说:“三哥的......将军章令。”

    他笑:“那是我用来统帅三军的,平日里打它主意的不少,所以我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难怪她怎么找也没找到。沈净懿咬了咬牙。

    “那三哥可以让我瞧瞧吗,我就瞧一眼。”

    他盯着她的眼睛,摸摸她的脸,话里有话,轻声问她:“听一是真的只想看一眼吗?”

    “嗯!”她非但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主动在将脸凑过去,沿着他的掌心轻蹭。

    如小猫撒娇一般,掌心柔腻触感,让他心猿意马。沈今安低垂着睫,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只手舍不得离开。

    见他许久没反应,沈净懿忍不住催促:“三哥?”

    他轻笑,点头:“好。”

    他的章令藏得的地方确实巧妙,就在那身黑色甲胄内。

    那个状如老虎的令牌,下方刻着一个倒月牙。

    沈净懿知道,这是三皇子的图腾。

    虎符很重,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想要的东西此时就在手上,可她没办法直接当着沈今安的面带走。

    打是打不过的,只能靠智取。

    她把东西还给他,说看也看完了,也不觉得这东西有何巧妙之处,为何大家都对它如此向往。

    沈今安给她沏了杯茶:“人们向往的不是虎符,而是虎符可以调动的权利。”

    她抬眸:“你不向往?”

    他笑的从容:“我从生下来,这些就属于我。”

    沈今安这话说的不错,他是皇后所出,舅舅为一品大将军。祖父更是殿阁大学士。

    光是他的母族,就注定了他的身份在沈净懿之上。

    眼见她沉默不语,沈今安喂她喝了些汤药:“我别无它意,只是想告诉你,我对这些虚名并不向往。听一,我驻扎西北也并非为了那些虚无的名声。”

    “那你是为了什么?”她别开脸,避开了他喂到嘴边的药汤,心中厌他虚伪。

    “我希望大离朝百姓平安无忧,希望听一平安无忧。”

    那勺药汤凉了,他又重新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希望大离朝百姓无忧。

    沈净懿反复咂摸这几个字。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整晚药汤已经在沈今安的投喂下喝完了。

    他为她整理好衣领:“我让人送你回宫,今后多注意下腰,太医说你那里不能再受伤了。”

    -

    “废物!”

    一声怒吼从淑妃的寝宫内传来,沈净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以为你拿来了将军章令就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

    半炷香前,沈净懿将章令交给淑妃,那是她趁沈今安去厨房为她煎药时偷拿的。

    淑妃夸她事办的不错,有了这章令,虽然没法直接调动铁骑军,但也能让他们在远隔几百公里的城池驻扎。

    西北那边刚起战乱,再过两日沈今安就要亲自带兵过去。

    那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都城内只剩三千护城兵,她手头又一些私兵,再加上中令大人的府兵,前后也有五六千人。

    沈净懿觉得其中蹊跷,平白无故中令大人为何要帮她。

    她跪在地上语速急切的哀求:“母妃,谋反万万不可,到时候遭殃的只会是城内百姓啊!”

    淑妃冷眼看她:“你皇祖父当初也是谋反起义,怎么到你这儿就如此窝囊?”

    她言辞激动:“皇祖父谋反时的惨烈之况听一虽没亲眼目睹,但也是有所耳闻的。护城河水全被鲜血染红,城内尸横遍野。母妃,万万不可,求您三思!!”

    淑妃恼了,一脚踩在她跪趴在地上的腰背:“废物!我当如何做,还需你来教?”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沈净懿此时好比一根早就被砍了一半的翠竹,本就奄奄一息,又被补上一刀。

    她倒在地上,疼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手却拼命的撑着地,想要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继续去求她。

    “母妃......”

    可她已经疼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明彰少见的没了那点他时刻注重的尊卑有别,忙过去将她扶起。

    “殿下。”他眉头轻皱,那张清隽面容上,分明带着总也遮掩不住的担忧。

    还以为他只有淡如水的神情,想不到居然也会担心别人到失了方寸。

    沈净懿脸色惨白,周身疼到冒冷汗,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明彰,你求求我母妃,你说的话她会听。”

    他喉结滚动,轻垂下眼:“明彰只是奴才,不敢妄言。”

    淑妃叹了口气,放下怀里的绒毛小犬过来抱她:“听一,母妃又何尝舍得伤你。可你总和母妃对着来,母妃难免伤心。你知道的,母妃只有你了。”

    沈净懿看见那只绒毛小犬躺在母妃的贵妃塌上,身上盖着毛毯。

    那是水貂毛,听说是前些日子父皇亲自猎到,让人送来的。

    他记得自己这个六儿子身子弱畏寒,所以想让她用这貂毛去做一身大氅。

    可最后做成了淑妃爱犬的狗窝。

    “母妃......”她无力的垂眼,半句多余的话也没力气说了。

    淑妃用手给她按摩后腰:“踹疼我们听一了吧?母妃也心疼。我知你心善,不想残害无辜。你大可放心,中令大人会提前在城内接应,到时,我们甚至不用废一兵一卒就能轻易破了那宫门。”

    沈净懿突然很累了,累到不想去思考太多东西。

    这里面的诸多蹊跷,连她都能看出来。

    中令大人一直以来都痛恨他们这派势力,甚至没少在朝堂上当众参她。眼下却不惜拿自己九族的命去赌,赌一个谋逆之罪。

    沈净懿在淑妃的肩上睡着了,这一觉足足睡了三日之久,中途镇南王府的侍卫来过。

    绿萝记着上次被拦门的仇,与他吵了一架。

    对外之说她家殿下练功勤,所以才没有出宫门。

    沈净懿喝了几副药之后,腰疼的症状确有缓解。

    绿萝将她扶起:“看来那三皇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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