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 第44章 养炸毛超凶小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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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于基因里的本能,最初是用来求生。

    人的大脑进化得其实很慢,比如无法抛弃上亿年积攒的求生本能,“本能”无法理解很多事,“本能”只想活下去。

    所以,当明知最后三十秒会有一辆卡车以三百迈时速杀过来撞你胸口的时候,本能实在很难允许身体在听见卡车按喇叭之前,就不留后路地耗尽力气。

    ery男团克服本能的办法是训练,他们封闭训练了半年,每天跳十次这支舞,终于把动作的记忆刻进肌肉里。

    没人知道闻枫燃的办法是什么。

    愤怒的鼓点在不断蓄势,旋律一层比一层激烈,山呼海啸暴雨倾盆,巨浪灭顶一样压下来。

    简陋的灯光把少年打出剪影,落在墙上的剪影锋利坚硬骨质如刀,胸口剧烈起伏,红绳拴着的狼牙被抛起来又落下。

    红绳上不只有狼牙,还有一枚平安符。

    最后三十秒,红头发的野小子大口大口喘气,灯光白亮得淹没世界,架子鼓牵引着电音震天动地,背景音乐里混进愤怒的人声嘶吼。

    ——做一场梦。

    做一场有救的梦,做一场有未来的梦。

    做一场野孩子没变成彻头彻尾的野孩子、飞机没有坠落在红枫林、许愿电台收到了糖纸的梦。

    倘若创世要六个日夜、第七天要休息,那么就休息。跋涉总有尽处,疲惫理当安眠。

    只是请别走。

    请别在第七天走,请再留一下,还有力气,还跳得动。

    可以拼命再快点长大,这里有光,有空气和海洋,有生灵和星辰。

    请再留一下,请别在第七天就走。

    ……

    闻枫燃几乎是摔跪在地上,分毫不差地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

    他在最后一个仰躺的动作里垂死般大口喘气,身体好像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精疲力竭的状态仿佛空落又无比痛快,像是跟世界断线再重连。

    导播匆忙要上去扶他,想查看闻枫燃的状态,却被离开评委席的童荧拦住:“别动。”

    导播有点迟疑:“可11号选手……”

    “我说别动。”执教了不知道多少个舞团的教练皱紧眉,语气沉下来,“他现在不能被打扰,你们别烦他!”

    这支舞的秘诀在突破极限,长跑会有一次突破极限,跑者在极端疲惫体力耗空后,会反而忽然觉得轻松。

    这种恍惚轻松的状态,可以明确加深舞者对自身和舞蹈双重的理解,只会在压榨到极点之后出现。

    很珍贵,错过一次少一次。

    童荧拦着这群不懂行的,不准他们去打扰闻枫燃,心里盘算着回头怎么借着帮选手编舞的机会,跟偶像蹭句话说。

    ……蹭句话说就行了。

    童荧就只想和偶像再说句话。

    他也知道偶像根本不会认出他,童荧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喜欢的不是穆瑜的电影跟电视剧。

    当然也绝对绝对不是不喜欢——后来童荧全去补了,他每一部都补了,每一部都爱看,都特别好看,就是有点看不懂。

    在父亲是编舞、母亲是顶尖男团经纪人的家庭长大,童荧没什么时间发展“看电影”这种爱好。

    他是标准的最优秀的“别人家孩子”,从小就确定了未来的路:练舞,练舞,然后进最好的团里当主舞,一路跳下去,直到那个最高最亮的舞台。

    这条理所当然的路断掉是在童荧十七岁那年。因为长期超负荷的训练,他的胫骨出现了应力性骨折,在住院检查时医生提醒,腰椎也有滑脱,再练下去可能会瘫痪。

    他父母想让他继续练,认为只是医生夸大其词,又或者是童荧自己嫌累想要偷懒,所以联合医生一起说谎。

    十七岁的孩子,带着可能一辈子残疾的伤,被父母毫不信任的质疑……是真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童荧现在回头看自己是太疯了。

    他想拿自己的身体跟未来惩罚那两个人。

    他想就这么不反抗地把自己练废,坐在轮椅上,看那两个人会不会后悔。

    这个决定是在某个深夜做出的,童荧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第二天就要跟着他爸出院回家,因为马上就要有一场很重要的比赛。

    他照例打那个深夜热线——这是童荧唯一能聊得来的朋友,十五岁的时候童荧在网上搜什么东西能把脚筋割断,网页弹出来一个电话号,他一好奇就打了,对面是个声音超级无敌巨好听的人。

    童荧跟那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青少年陪聊热线聊了十五分钟,完全忘了脚筋的事,还和接线员成了朋友。

    但因为怕占线了影响别人,也只是在要做什么重大决定的时候,童荧才会打这个电话。

    他明天要去比赛了,他要在舞台上把自己跳废掉,他甚至有点想在废了以后就那么把自己从舞台上扔下去——听说那是个两米高的升降舞台,反正废了以后也再跳不了舞,坐轮椅还是一辈子躺在床上没有区别。

    真做了决定,童荧反倒说不出来了,只是在电话里跟对方聊了几句就匆匆准备挂断,却被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叫住:“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声音是真的温和……特别特别温和。童荧后来跟他们对暗号,不知道怎么形容,想尽办法比划——你去寺庙的时候,听过敲木鱼的声音吗?

    青烟缭绕山泉流淌,风和鸟叫里,一下接一下地敲击声。

    温润平稳,你也说不清他有什么魔法,但你和他聊上两句,听见他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就想哭。

    童荧是觉得自己特坚强特孤傲,特敢作敢当孤注一掷,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想哭的。

    他嘴硬回答“没事,别耽误你时间”,心里几乎是喊着求对面,再问一句吧再问一句,你再问我就说。

    然后对面那个声音就像真听见了他求的:“这会儿没有电话进来。”

    “我们升级了设备,如果有新的电话,会转接到另一条电话线。”那个声音和他好脾气地商量,“今晚很闲,陪我说说话吗?”

    童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他那几分钟里脑子完全空白,嘴有自己的想法,问什么都往外说,几乎一口气说了他的全部计划。

    ……等回过神的时候,对面在问他介意吗。

    什么介意吗?

    哦,对,对面说不赞同他这么做。

    不是“不建议”,是很明确的“不赞同”。

    因为行走不便会带来很多麻烦,远比想象的多,有时在轮椅上坐久了,腰疼得厉害,直也直不起来。

    童荧听他详细讲解那些不便,忍不住就脱口问:“你是不是坐轮椅?”

    对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顿了片刻,又征询他的意见:“如果我插手的话,你会介意吗?”

    童荧根本想不出他能怎么插手:“不是我介不介意的事……”

    “我根本不想比赛你知道吗?我不想比赛,我怕我真的跳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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