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 4、劝酒(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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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才知他醉了。

    她绞缠着锦帕,突然忆起婆母王氏想抱孙子的话。

    她嫁他后,一直上孝公婆下顺妯娌,却平白要承受他的冷待,如今还要替他照看姘头,实在难忍心寒。现在,她只求能为陆氏开枝散叶,保住嫡妻荣华,以免日后白氏遭到清算。

    白婉咬咬牙,松了外袄,假意凑近他,为他斟酒。

    “陆郎,要不再来一杯?”

    她的声音和模样一道,让人骨头酥软。陆松节抬眸觑她,又见她借着斟酒的机会,柔荑有意无意碰他的手背。

    陆松节的酒莫名醒了大半。

    在他印象中,他们已经两年多不曾有肌肤之亲。

    非是他不能,是他不愿。

    白婉的美在盛京贵女中常夺魁首,他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两人成亲没多久,碍于长辈的催促,他也曾色令智昏,一夜索要她好几次。

    可上次她小产,他看到满床猩红可怖的血,竟是骇得隐隐作呕。他并不知,女人小产是这副境况。

    ……白氏前途未卜,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孩子。房事,暂且不必了。

    就在白婉又把酒递过来时,陆松节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颇大,把白婉也唬住。她微微睁大眼,楚楚无辜的模样,又让陆松节软了姿态。

    “时辰不早,就不喝了。”

    他像是刻意拒绝她,桎梏她的手,不允许她再动弹,只叫芸佩撤下饭菜。

    但到底是喝了热酒,碰着她后,又没有松开。

    拉拉扯扯的,把她抱到了床上。

    白婉的心剧烈地跳动,任他欠身倾轧,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时隔两年多,她感觉身下都紧了,先前疼痛的记忆,一点点苏醒。

    她的指尖不觉抚上陆松节的面容,停在那颗微红的泪痣附近,长睫微微颤抖。

    “陆郎……”

    她慵懒地唤他,唤得他心神荡漾。

    陆松节喉结滚动,呼吸瞬时灼热。

    她有一双含情目,望向他时,总让他有种被深爱的感觉。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情根深种,这样缱绻的目光,在昏霭的灯下尤为撩人。

    他很想说,不要这么看着他,不要这样呼唤他。

    白婉自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她玉足蜷缩,惦着子嗣的事情,害怕之余又隐有期待。

    她是白家的嫡长女,自小受父母恩养,要肩负起应肩负的责任。

    即便她埋怨陆松节,可纱帐垂下,看到他那双妖异的凤眼,和那滴泪痣,她总能陷入短暂的幻想中。

    就在她觉得要水到渠成时,门外忽然传来仆从同福的声音。

    “二爷。”

    陆松节如蒙大赦,理了理微乱的衣襟,气息仍旧急促。

    “对了婉儿,我想起明天上朝还有点事,得准备一下。时辰不早了,你先睡吧。”扔下这句话,陆松节便出了屋。

    白婉怅然若失,蹑脚行到门前,却听陆松节和同福低语。

    原不是为了朝中事,这些日子他晚归,全因那张幺妹长途跋涉动了胎气,他离了衙门总要顺道去看望一二。

    今日没有去看,张幺妹半夜肚子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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