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解锁全he: 6、不敢高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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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是秦王的狗,应该不出意外的话,是最好的那一条,唐秋生出了口气,所以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件事呢。

    如果自己真的呆不下去,那就逃走就行了,叫人把这个可能性剪掉,应该自己还不至于坐牢,顶多被没收执照。

    她从某种程度上,并不完全是个人类,唐秋生从很年幼的时候,就意识到这点了。

    毕竟人类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打个响指就从一个地方消失,然后从另外一个地方出现的。

    但她也不可能是个仙人,她还没有那么自在清净。

    我和所有人都不同,她想,然后她拿起了衣服,开始穿在身上,然而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所以可以说,所有人都和别人不同。

    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掏出了面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就像个普通少年一样,未成年的,看不出什么过多的第二性征,这副样子的说服力估计很有限。

    但是韩非也不是只要去个九旬老者就能搞定的人。

    于是她出了口气。

    她合上了眼睛,然后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啪。”

    少女一瞬间消失在了庭院中。

    她有异术,有异能,她也从未掩饰过这一点,毕竟按照她的历史常识来说,只有仙人这两个字作为名号,才能对这位空前绝后的帝王产生影响。

    她没有直接降临在廷尉大人提供的地址那里,而是提前出现了在偏僻的小巷中,然后走到街上去,再顺着地址摸过去,正常地登门造访。

    如果突然出现在别人房间里,有心理准备还好,没有的话,估计后半辈子都得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了。

    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精神病院,这就更困难了。

    然而这是她第一次走上秦国的街道。

    很平整,每条道路都拐出一个漂亮的直角,这时候的君王大概还没有后来的那么生性多疑,因此树木很多,没有和刺客被迫连坐。

    她顺着道路看了过去,看到了尽头的秦王宫,覆压于国土之上的,巍峨的宫室,虎视狼行地如一双不会休息的眼睛一样盯着东方的沃土千里。

    据说历代秦王的宫室均是坐西朝东,以表不忘中原之志。

    她看到太阳正好悬在宫室的对面,这个传言是真的,每天秦王上朝的时候,都会面朝着他们祖祖辈辈不忘的东方,每一代秦王都被这个愿望紧紧地牵引着,没有人能忘记东方,也没有人能忘记他们共同的,代代相传的愿望。

    一统中原。

    战乱可平,众生休息。

    黄土上是秦人。

    他们走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各自有各自需要忙的事情,唐秋生认真地端详着他们的面貌,有阳光留下的痕迹,有泥土留下的痕迹。

    看上去足够辛苦,但是似乎并不悲苦。

    因为他们也有一个愿望。

    如果大秦能够一统中原,他们就可以得立军功,然后步步高升。

    只有在秦国,他们才能拥有这样公平的出路。

    只要你有才学,君王就会任用你,只要你有武功,你可以获得一官半职。

    所以目前什么样的苦难都是可以忍耐的。

    因为他们拥有最珍贵的东西,未来和希望。

    所谓的贩夫走卒就是这样一群人,若是你在前面放一块胡萝卜,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动起来,然而当他们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碰到那块胡萝卜的时候,当他们发现自己努力了太多却只给他人做了嫁衣裳的时候。

    他们就不再动了。

    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秦国能拥有比六国更多的人才,拥有更勇猛忠诚的军队,从来并非偶然。

    对于不得志的士子来说,秦国是最好的理想乡。

    “这里外乡人很多的,”李斯说,“当然我也是外乡人。”

    但是如果韩非呆在韩国的话,他就是不折不扣的特权阶级,虽说还是可能不得志,但这不是最好说服他的理由。

    那么,愿望呢。

    韩非的愿望已经写在了他的书里。

    六王毕,四海一。

    他在期待一位空前绝后的君主的诞生,结束战乱,结束这长达几百年的倾轧,这个世界已经受够了,每个人都受够了乱世。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征兵,不知道后天会不会有外敌来犯的日子,人不如狗的勉强活着。

    她按照李斯给的地址,敲了敲那扇门。

    “请进。”她听到了应答声。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公子非在等她。

    韩非是个什么样的人,后世人有很多揣测,她当然也看了不少,有人觉得他是翩翩贵公子,有人觉得他是个刻薄的家伙,对此世苍生全无半点怜悯。

    然而韩非就坐在那里,看着她,日光从窗子里透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的圆点。

    他年纪不轻了,算起来他今年应该有五十岁了,鬓边的头发里掺了几线白色,岁月让他显得冷漠而凉薄。

    嘴唇很薄,眼睛很明亮,干净的衣领包裹着他的脖子,脆弱的,能看到细细血管的脖子。

    好像在宣布着杀死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唐秋生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先生何以见教。”他慢慢地说。

    唐秋生咽了口唾沫。

    “不敢当。”她说道,移开了目光,“我不过一介无名小卒。”

    “那我不过待死之人。”他说话很慢,似乎很担心自己被某个字句卡住,但是吐出了内容却是冷峻而犀锐的。

    “何以见得,”唐秋生垂下了眼睛,“我听闻,廷尉大人全力保举与你,秦王想要将你引为师长。”

    中年男人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似乎希望自己说话能顺畅几分。

    “若他真的想把我引为师长的话。”他停顿了一会,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又继续说了下去,“那么不杀死我,我可不会给他出师。”

    唐秋生猛地抬起了头,和对方视线相交。

    还真是麻烦啊。

    果然像李斯说的,韩非是最不肯接受皆大欢喜结局的那个人。

    唐秋生倒也从他的书中读出了些什么,如果是要做他心目中的雄主的话,自己这种人应该是率先清除的。

    少女一瞬间显得垂头丧气了起来。

    公子非垂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会有素不相识的人来做这种无聊的事。

    为什么自己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就这么说给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听了,莫非是太久没有人听过自己说话了。

    不忍心,他瞬间捕捉到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忍心蒙骗这个人,反正自己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就算有什么歹念,也伤不到自己了。

    但是他不会伤害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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